第四章 抉择

作品:《随心风流

    “被人笑话……,啊!他是谁?”梅莉娅这时候才终于发现到希洛特的存在,大声惊叫了一声,抱着云风的双手搂得更紧了。
    “不要这……,这么大力,我呼吸不了了。”云风痛苦道。
    见到云风和梅莉娅这个样子,希洛特首次大笑起来。不过在这种黑暗的环境下,一个身型像貌都模糊一片的黑影发出这样的笑声,只是让梅莉娅更加害怕罢了,结果最后受苦的还是云风。
    好不容易等梅莉娅心情平复下来,云风才能将希洛特的身份说出来,还顺便解释了一遍现在的情况。
    “希洛特爷爷,我刚才真是太失礼了,请您不要见怪。”一知道希洛特的身份,梅莉娅的态度马上就改变了,变得毕恭毕敬起来。一直以来,对梅莉娅来说,以前的十二圣战士可就是她的偶像和学习的目标,现在竟然能见到真人,那到她不兴奋。
    “没关系,不过看样子你们两人的关系不浅啊!那时候卡休除了玛利亚外,也追求着娜迦,只不过最后失败罢了。想不到两人各自的后人反而在一起了。”希洛特又笑着说道。
    “那个死老头!”而云风终于知道了希洛特大笑的原因,不禁在心中暗骂着卡休,因为刚才希洛特的话而好不容易改变的卡休的形象重新变得糟糕起来。至于梅莉娅听见希洛特的话,早就羞红了脸。
    “您能阻止再这样下去吗?”骂完卡休后,云风思维回到了面前要解决的问题上。
    “很可惜不能够,在这空间内,我能控制所有事物,但外部的事情,就不是我能影响的。”希洛特很干脆的答道。
    “那我还想问一个问题,圣将器不是除了你们十二人的血脉、还有我们拥有混沌力量的人外,任何人都不能使用的吗?为什么现在真祖能运用暗之结晶里面的力量。”云风虽然对希洛特的答案很失望,但又想起了一个最根本的问题。
    “你说得确实是事实,可还是有例外的,因为吸血鬼的真祖本来就是最纯粹的黑暗生物,所以和暗之结晶里面蕴涵的力量吻合程度会比一般的人高,不过这还是不够的。我猜想现在这个真祖是以自己的身体为载体引出暗之结晶的力量,这和我们使用圣将器的情况是完全相反的,也因为如此默示之暗的扩张吸收能力才会出现。但这样使用圣将器的后遗症也是很严重的,持续下去使用者一定会灰飞烟灭。”希洛特沉思了一会儿,说出自己的想法。
    就在云风、梅莉娅和希洛特商谈着的时候,黑球的外面两场战斗也已经接近尾声。
    “砰!”的一声巨响,牛头怪物的巨槌又是重重的敲在了地上,但所造成的破坏,明显已经比战斗开始时的第一击轻多了。因为自从开战的一刻钟以来,艾丽西娅只是在它的身边飘来飘去,躲避着它的攻击,却一点攻击也没有发动。不过就是这样,不断的击在虚空中或者大地上,所带来的反震力,也足够让牛头怪物粗气喘喘,手上的巨槌慢慢的变得力不从心、沉重起来。
    “时间够了,你回归黑暗吧!”艾丽西娅并不是不担心云风在黑球内的情况,但她更知道接下来不清楚会有什么不可预知的变化,所以一直避免使用过多的力量,所以才会使用这种躲避的消耗战术,就是为了留下尽量多的力量。
    随着艾丽西娅纤手的挥出,牛头怪物周围出现了无数的冰尘的结晶,在黑夜之中闪烁着耀眼的白光,美丽非常。
    但对牛头怪物来说,这些渺小的冰尘根本就不会放在眼里,还是继续疯狂的追逐着艾丽西娅做无用功。但在另一面,还在和纪星夜对峙着的约希姆见到这情形后却马上发觉到不妥,但苦于一点也不能分身提醒。因为只要他一有破绽出现,那一直等待着机会的纪星夜马上九会出手。
    “我们也快点决胜负吧!不然的话你只会越来越不专心,那我赢得了你也没有意思。”纪星夜突然收回指着约希姆的烈火之剑,接着耸了耸肩说道,一派的轻松自在。和约希姆绷紧着神经的状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会后悔的。”约希姆全身突然发出淡淡的黑气,接着在身体的周围多出现了四把黑色的长剑在空中漂浮着。
    “怎么又是这句。”纪星夜别了别小嘴,接着将烈火之剑收回剑鞘中,右脚微微抬前,摆出一个随时拔剑冲前的姿势,“来吧!只有打败我,你才有可能去帮助你的同伴!”
    听见纪星夜的话,约希姆红色的双眼显得更是腥红,充满了残酷的意味,四把漂浮着的黑剑也由横竖改为剑尖指向纪星夜。
    “砰!”牛头怪物终于不能再握住手上的巨槌,脱手沉重的掉到了地上,而巨槌竟然有一半的体积陷进了土地中,出现了一个和巨槌一样形状的坑子,可想而知有多恐怖的重量。而在声音传进纪星夜和约希姆耳中的时候,两人也同时出手了。
    只见约希姆双手紧握着长剑先是拉后到腰间后,才配合着前冲的冲势伸出直刺向纪星夜的心脏部位,而另外四把黑剑也分散开来,分别从四个不同的方向飞刺向纪星夜身体上的要害。
    当约希姆的剑尖离自己只有半米的一瞬间,纪星夜美目瞳仁中泛起一圈奇异的金芒,纤手也握在剑把上。“锵!”的一声,烈火之剑重新出鞘,一直紧张观看着的光之团的众人只觉得眼前闪过一阵金色的光芒,当他们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纪星夜已经站立在约希姆原来的位置上,烈火之剑也被收回了鞘内。
    而在纪星夜的背后,竟然出现了一个如满月一般的金黄色圆球,如果不是天上的月亮还在,光之团的众人可能还会怀疑是否月亮突然降临到地面上来了。至于约希姆,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在纪星夜收剑的一刻,另一边的战斗也在同一时间结束,牛头怪物因为被那些它不放在眼里的细小冰尘渗入到体内,整个庞大身躯完全被冰化,成为了一个冰雕。
    “这两个小女孩不错,便宜希罗那个臭小子了。”在黑球的上空、比小风和伊莉更高处的地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出现了两个身影,一把男声说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应该说太好了。”另一把女声说道。
    “你喜欢怎么想就怎么想吧!不过想不到除了斯露威丝特和希瓦外,连伊夫里特也和他混在一起了。”男声望了自己肩膀上的龟壳一眼,“你想不想下去和它们两个见面。”
    “刚才不就是你说将事情交给希罗处理,所以我们一早就到了,才不下去吗?”从龟壳中传出一把沉稳宏厚的声音。
    “那小子在里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能解开身上的封印,但混沌力量出现了只是一会儿,马上又消失了。”男声皱眉道。
    “你还是快去收回暗之结晶吧!希洛特的遗物不能给沾污,还有希罗的情况我也有点担心。”女声不无担忧的说道。
    “好吧!既然你这样说。”男声无奈的答道。
    虽然他还想继续考验云风一段时间,但现在妻子已经要求自己下去,如果不照做而最后云风又出了什么事情,那就有得自己好受了。但就在他将右掌张开对着下面的黑球,准备出手的时候,黑球开始发生了变化,表面不断蠕动着,形状也由圆形变得不规则起来。
    “您不要忘记了,您也曾经是人类。”露菲丝还是不放弃的劝说着德古拉。
    “你说得对,我曾经是人类,之后因为见多了人世间的丑陋,所以将灵魂出卖给了魔族,让他们将我变成吸血鬼的真祖,那时候我相信,只有拥有力量,才能获得想要的东西。”德古拉脸上露出回忆的表情,接着变为缅怀,“但当嘉娜出现在我的人生中时,我又开始重新相信人类,所以我才会背叛魔族。但还是那些无知的人类,残忍将嘉娜从我身边夺去。从那时候起,我就不再相信了他们了。”
    “父亲……。”听到德古拉的话,露菲丝也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不知道应该再说下去。
    “好了,你不要再说下去了,现在无论是什么人,也没有可能再阻止我,就算是我自己也不能。直到我的身体承受不了为止,默示之暗的力量还会不断的扩散开去,将一切吞噬。露菲丝你还是快离开吧!虽然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但还是希望你能得到幸福的。”德古拉苦涩的笑道。
    “这是什么意思?”德古拉话中充满了决别的意味,露菲丝又怎么会听不出来,不禁惊慌失措问道。
    就在德古拉还没有回答的时候,从他胸膛上的暗之结晶中,竟然突然传出了一把声音。
    “意思就是现在的事情已经不受他的控制,无论最后事情的发展如何,他死亡的结果都是已经不可改变的。”露菲丝认出了说话的正是云风,但她怎么也想不到为什么他的声音会从暗之结晶中传出。但她要惊奇还早了,因为随着云风的话说完,暗之结晶突然射出一道如光一样不断增大的圆锥型黑暗,将经过的空间都掩盖住了。
    黑暗消逝,露出了里面的云风和梅莉娅。
    “你们就是外面那些想阻止我的人类!”德古拉用冰冷的目光望着两人,寒声说道。
    “看来外面的具体情形你还不清楚,不然你会知道,你的目的已经是完全失败了。”云风淡淡的说道。
    “云风,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对露菲丝来说,其它事情都比不上德古拉的安危重要,紧张的插进话问道。
    对露菲丝竟然会认识云风,德古拉也不由得有点惊愕,本来准备发起的攻击也硬生生的停止下来。而听到身后露菲丝的问题,云风没有回头,还是警戒的盯着面前的德古拉,嘴中缓缓说出了希洛特对自己说的话。
    “父亲,云风他的话是真的吗?”露菲丝更是惊惶。
    “我确实会如他所说的一样。”德古拉苦笑着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既有对露菲丝的溺爱、也有无奈,却没有后悔。
    “您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好不容易才重新回到世上。”露菲丝痛苦着叫道,如果她早知道结果会是这样子,那她在一开始就会阻止德古拉,也不会变到现在这样不可收拾。
    “因为他活得太痛苦了,所以当复活后,第一个想到的念头就是求死,但又不甘愿就此放过心中破坏了你的幸福的人类,所以才会想到用这个办法,既能实现自己死亡的愿望,又能同时毁灭人类。不然只是单纯要报复人类的话,还能有很多其它更有效的办法。”云风有点心同感受的说道。
    “哦!想不到你竟然能了解我的想法。”德古拉惊讶道。
    “因为如果我也遇上和你一样的情况,也会做相同的事情。”云风握起梅莉娅的手,平静的说道。如果梅莉娅真的出事了,他真的不清楚自己会变成怎样。
    听见云风的话,不单德古拉、连露菲丝也惊呆了,想不到云风会说出这种话来。而梅莉娅却深情的凝视着云风,什么话也没有说,对热恋中的女人来说,喜欢的人说这样的话,无论他做的事情是好与坏,都是只会觉得高兴。
    “但你又有没有想过,如果整个大陆都被默示之暗所吞噬,那露菲丝会怎么样?你只想着报仇,却没有想到如果你死了会对她造成多大的打击。不过现在无论说什么,都已经是没有意义。因为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所以虽然在我的心中佩服你的做法,但还是要阻止你,为了我和我身边的人。”云风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脸上的表情变得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