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辛与弗朗
作品:《随心风流》 芙蕾紧张的握着云风的手,大大吸了一口气,她虽说嘴上说不怕辛,但当真的要面对时,心中还是七上八下的。
“怎么,害怕了?”云风笑着为芙蕾擦去了额头上的汗水。
“谁害怕了,我才不会呢!”芙蕾不满云风这样说自己,娇嗔的说道,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敲了敲门。
“进来吧!”辛的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语气中还隐含着急躁。
云风给予了芙蕾一个鼓励的眼神,当先打开了校长室的门,昂首挺胸的走了进去。一进去,云风就被校长室中的兵器数量吓了一跳,“哇!真的像芙蕾所说的那样,校长果然是一个武痴,这里都可以用来做兵器铺了。”
云风将目光从墙上那些数量多得夸张的兵器上收了回来,望向了坐在正面的办公桌后的两个老人,“哦?校长旁边的那个老头是谁?我怎么没有在学院中见过。”云风感到了在这个身穿普通魔法师长袍的长须老人身上拥有强烈的魔力波动,不禁奇怪着。而在办公桌的旁边,还躺着一只全身红色,就像被火炎包围着的狮子型幻兽,“这应该就是校长那只出名的A级幻兽——炎狮吧!”这还是云风第一次见到辛的幻兽……
在云风看着辛的时候,辛也在观察着云风。在芙蕾刚进来的一刹那,辛真的感到很高兴,因为芙蕾终于回来了,但当看见和她手拉着手的云风时,脸不由得又沉了下来。他真的好想弄明白,这个戴着面具,成绩又不出众的叫云风的初级生,究竟有什么魅力,能让自己这个一直刁蛮任性的孙女倾心相恋。除了他外,另一个老人也是抱着同一个心思看着云风。
“原来弗朗爷爷你也在。”芙蕾向另一老人行礼道,云风这才知道,原来这个老人就是大陆上三位大魔导师之一的弗朗,也是那个虽然和自己同班,自己却连样子也不记得的那个天才少年兼情敌——巴索的爷爷。
出于礼貌,云风也分别向辛和弗朗行了一个礼:“校长、弗朗大魔导师阁下,你们好。”
弗朗点了点头以作回应,辛回应的却只是一声冷哼。不过云风也不在意,倒是芙蕾怕云风不高兴,担心的看着他,接着还瞪了辛一眼,这更令辛显得怒气冲冲的。
“好弱啊!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当世八大强者中的两个。”就在双方陷进僵局的时候,一直站在云风肩上闭目养神的小风突然在心灵中向云风说道,不过说出来的话如果被辛和弗朗听见,肯定会将他们活生生的气死。
云风听见小风的话,心中不禁暗汗,“不然你还想怎么样,现在可是和平时期,无论是武者还是魔法师也好,不在生与死、铁与血之间的战斗中翻滚过,是不可能将力量提升到极点的,他们能练到现在这个地步,已经是很不简单了。”
“切!弱就是弱!还说什么别的理由。”小风看着辛和弗朗不屑一顾道。
“你这些话和我说说就好了,可千万不要让芙蕾知道,不然我也救不了你。”云风提醒道。
“不会吧!我看芙蕾很温柔啊!”小风不相信的说道。
“不信就算,反正以后全身羽毛被拔的不是我。”云风心中好笑,“芙蕾温柔,嘿嘿!找机会让你见识一下她的厉害你就知道了。”
听见云风说得这么实实在在的,小风立刻闭嘴,它可不想变成没毛鸟。
“你们昨天究竟去了那里?”辛本来就不是沉稳的人,所以首先沉不住气问道。
“我和风出去玩了,难道不行吗?”芙蕾还在因为辛对云风的态度不好而生气着,说出来的话也是气冲冲的。
“你……!”辛指着芙蕾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听吉娜老师说你派人到处找我,现在我回来了,你也见到我了,这就行了吧!”芙蕾又说道,说完,拉起云风的手就想走。
“你给我站住!”辛怒吼道,全身还散发出了强劲的气流,可能是感应到自己的主人的心意,连一直趴在地上睡觉的炎狮也爬了起来,对着云风和芙蕾咆哮着。
在旁边的弗朗看见辛这样,忙站了起来,用手按着辛的肩膀说道:“老朋友,你的脾气还是这样,快停下来吧!”
而云风却皱了皱眉头,用身子挡在了芙蕾的面前,“校长你是不是太冲动了,以你的力量这样做,可是会很容易伤害到芙蕾的。”
辛一发出劲气后,就立刻后悔了,因为他也知道以自己实力和芙蕾巨大差距,就算只是气势也能对芙蕾造成一定的损伤。但让他想不到的是云风竟然挡在了芙蕾的面前,更令他吃惊的是云风好像根本就不当他的劲气是一回事一样,还能轻轻松松的对着自己说话。
本来云风能这样保护芙蕾也感到很高兴,但听见云风的话后,怒火又起:“你这小子算是什么,竟然敢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但就在这时候,辛和弗朗突然感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从云风身上向着自己排山倒海般压过来,辛和弗朗急忙运起所有的力量作抵抗,但就算是这样,他们也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艘孤舟在浪尖口里翻滚着一样,而刚才还凶神恶煞的炎狮更是被吓得只能趴在地上哀嚎。
“靠!你发什么神经啊!”云风敲了小风的头一下后骂道,他清楚的知道谁是发出这股惊人气势的来源,因为这个罪魁祸首正是站在他肩膀上的小风。
“哼!这只低级的炎狮,不自量力,只不过是伊夫里特的区区下人,竟敢对着我摆样子,看来是不想活了。”那想到小风的回答却是这一回事。作为风系圣兽,小风的尊严是绝不会允许一只比自己低等的幻兽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
“我给你气死了。”云风全身无力道,他怎么也想不到小风原来是为了这么一个原因。
“发生了什么事了吗?”芙蕾从云风背后伸出头来,看见对面的两人一兽变成这个样子,奇怪的问道。因为刚才辛所发出的气劲全被云风挡了下来,而小风发出压力的目标也只是对面的两人一兽,所以芙蕾可是一点也感觉不到这些只不过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的事情。
“我们惹大麻烦了,等出去外边我再向你解释,现在还是快逃吧!”云风趁着辛和弗朗还没有恢复过来,拉起芙蕾的手就往外跑。
在云风和芙蕾走后又过了一段时间,辛和弗朗才从小风的气势之中解脱出来,同时跌坐回椅子上,口中还不断的透着大气。
“刚才究竟是什么回事,那个云风身上竟然能发出这么恐怖的气势,轻而易举的就将我们两人压制了。”辛的语气中同时存在着不可相信还有惊疑不定两种感情。
弗朗听见辛的话,却没有回答,低着头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你做什么啊!不是吓傻了吧!”辛拍了拍老朋友,奇怪的问道。
良久,弗朗才缓缓的抬起头来,苦涩的说道:“刚才发出那股气势的并不是云风,而是在他肩膀上的那只鸟形幻兽。”
“你说什么?你不是说笑吧!”辛一脸震惊,但他知道自己的老朋友在没有确定一件事前,是不会随便乱说的。“我们两个可是堂堂的黄金斗士,还有大魔导师,被一只这样的小鸟压倒,传出去我们还那有脸子见人。”
“唉!你现在认为那只鸟形幻兽只是普通的幻兽吗?”弗朗叹了一口气后说道。
“难道说不是?还是说那是S级的幻兽。不,就算是S级的幻兽,也没可能让我们变成这样!另外还有我的炎狮呢!”辛喃喃的说道,不知道是在对弗朗说,还是在说给自己听。
“不,那只鸟形幻兽并不是S级的幻兽。”弗朗也否定道。“我曾经看过一些记载,见过和刚才那小鸟相差不远的描述。”
“你就不要再吞吞吐吐了,你究竟认为那只鸟形幻兽是什么?”辛追问道。
“是风系幻兽之皇——风圣斯露威丝特”沉默了一会后,弗朗才下定决心说道。
“什么!”听见弗朗的话,辛差点没有跳起来。“你没有搞错吧!这怎么可能!”
“虽然我也不想这样说,但事实就摆在眼前。”弗朗一脸沉重的说道,“不然你认为还有什么另外的可能吗?”
“如果真的如你所说,那身为它主人的云风不是更深不可测了吗?”辛想了一会儿后问道。
“不知道,就表面看来,还看不出云风的实力强弱。”弗朗答道。
“唉!芙蕾和这样一个人在一起,也不知道是福是祸。”辛长叹了一口气后说道。
“芙蕾已经长大了,很多事情已经不是你所能管束的了。不是我说你,你也好好的收起你的臭脾气吧!不然和芙蕾的关系只会越来越差的。”弗朗好心的提醒着。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但我就是改不了我的性格啊!有时候我明明想静下心来好好的和芙蕾沟通一下,但常常一见面,三言二语下来,我们就会开始互相攻击了。”辛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说我的烦心事了,那你又怎么办,我看到巴索在听见云风和芙蕾这件事情时的表情,就想到他肯定会在校院排位赛中找云风麻烦的,但现在云风所表现出来的实力,可不是巴索所能抵挡的。”
“巴索真的被打败了,其实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啊!”那想到弗朗却这样答道。
“你在想什么啊!自己的孙子会输,你也好像没事一般。”辛不解的问道。
“一直以来,巴索就被称为天才,在他成为高级魔法师后,就更显得目中无人了,这可对他以后的发展不利啊!我也教训了他几次,但我知道他每次都只是左耳进、右耳出。如果真的能借着这次机会,让他明白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不是更好吗?”弗朗解释道,在说起巴索的时候,还一脸慈祥的样子。
“唉!这些小孩,怎么就不知道我们对他们的良苦用心呢!”辛听完弗朗的话,心生感叹的说道。
而当辛和弗朗在校长室中谈论着云风的身份时,云风早已拉着芙蕾的手,来到了那棵他一直偷懒睡觉的大树下。
“风,你现在能说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了吗?”被云风一路拉着跑的芙蕾也不禁有点喘气。
“哈哈!”云风苦笑了几声,才苦着脸将刚才的事全说了出来。完了后,不忘又敲了小风的头一下。“都怪你,这次可给你害惨了。”
那想到芙蕾听见事情的缘由,竟然高兴的大笑起来,双手将小风合拢,高举在头上,“原来是这样,哈哈!小风你好厉害啊!竟然连爷爷也能吓成这样子。”
“我很厉害吧!还是芙蕾你明白我,不像某些人动不动就打我。”小风说完,还用看不起的眼神瞄了瞄云风,气得云风又想敲它的脑袋。
“如果以后爷爷还敢逼我做我不喜欢的事,小风你就帮我对付他,看他还能不能对人凶。”芙蕾快乐的蹦跳着。
“没关系,这包在我的身上,我一定完成任务。”小风得意忘形的答道,还用一只翅膀像人类一般拍了拍胸膛。
看见着这一拍即合的一人一鸟,云风不禁为辛默哀着,“校长你以后可惨了,不过想想校长挺可怜的,竟然有芙蕾这样的孙女。”不过云风也不想想,他对自己父亲的态度也不会好到那里去,和芙蕾可以说是半斤八两。
“你在咕喃什么啊!”芙蕾看见云风不说话的样子,奇怪的问道。
“大小姐,你倒高兴了,但你不想想,以你爷爷和那个大魔导师弗朗的能力,竟然能被人单凭气势就压制住,他们会不产生怀疑吗?以后他们肯定会用尽一切方法去调查我的来历的,我的平静生活可能会就此结束了。”云风对芙蕾的粗线条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哭笑不得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