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作品:《捡到一个坐台小姐

    干女儿薛孟要我今天上午去总工会审批年中奖的名单,说有几种情况她们定不下来,于是我就去到我的总工会主席室。不一会,薛孟、贺桂芬,汪娜几个人都来了。
    “有哪么一些情况连你们都不敢批?”我对她们几个人笑道。
    “干爹,我们这次评年中奖金搞得特别的认真,职工们评得更认真,第一榜已经公布了,现在我们审批的是几个分会的第二榜。有三中情况吃不准。”
    “哪三种情况?占的比例大不大?”
    “叔叔,”贺桂芬接着说道,“我先说第一种情况,客服二部的小姐比较多,她们都是没有具体任务和指标的,有的一天坐两三个台,有的几天都没坐到一个台,这评奖金就拿不出具体数字来比。”
    “这种情况去年年终评奖时我就讲过,要特别地关心这一部分职工,她们承受的压力最大,她们的工作又直接影响着我们几大部门的经济效益。对她们的评奖比例可以适当放大,可以大到百分之四十,一是按工作态度,二是看坐台档次,三是看服务质量,注意,我讲的服务质量并不是指顾客对服务的满意度,而是指处理客主之间矛盾的满意度;四是看推销指标。”我说道。
    “唐主席,”汪娜说道,“上个月,黑楼发生一件这么样的事情,有位男顾客要我们一位小姐坐在他的大腿上,我们的小姐不同意,于是那位客人硬拉她坐在他的大腿上,结果被我们这位小姐打了两耳光,左边一耳光将那个顾客的眼镜打落掉到地上,右边一耳光打得那位顾客的牙子出血,正当这位顾客从地上捡起眼镜,准备打我们这位小姐时,幸好被这位顾客的两位同伴拉住了,才没使事态进一步没扩大,您说这位小姐可以评年中奖金吗?”
    “除了这件事情,她还有其他问题吗?”我问道。
    “没有,她在各个方面的表现一向都很好。”汪娜说道。
    “如果是这样,应该给她评一等奖。”我说道。
    “干爹,奖励它打顾客的耳光?”
    “该打的耳光就必须打,这不但维护了她自己的尊严也维护了企业的形象。我们这里虽然是消费场所,但并不是男人作乐、女人卖笑的色情场所。”我斩钉截铁地说道。
    “干爹,这样一来,今后大家都打耳光去了?”薛孟格格笑道。
    “这打耳光有两种情况,第一种就像我们刚才所讨论的这种,这种打耳光不叫打人,而是叫做教训人;第二种就是寻衅闹事或者打架斗殴打别人耳光,那就叫打人。教训别人应该得到奖励,打别人的应该受到处分。女孩子们坐台很不容易,如果不是生活所逼,哪个女孩愿意给那些色狼般的男人们坐台呢?”我说道。
    “哪天我也找个人来教训一下开开心,我从没打过别人的耳光,还不知有多痛快。”薛孟格格笑道。
    “就你这种出发点就值得处分。”我说道。
    “唐主席,我来说第二种情况。”汪娜说道,“清洁工在打扫卫生时,捡了一些别人丢弃的塑料袋、饮料瓶、包装盒等废物卖了,大概有的人每月可以卖到两三百块钱,于是有人提出这种情况也不应评奖。”
    “她们辛辛苦苦搞卫生,捡点破烂卖了难道还要交公?她们如果不捡起来卖掉,还不是倒进垃圾车里烧掉了。这不但不影响评奖金,还应该提倡一下,清洁工人,只要把自己分内的事情做好了,她们可以捡点破烂卖,增加一点收入。”我说道。
    “干爹,那以后人人都捡破烂去了,这不影响搞卫生?”
    “搞卫生各人都分配了范围的,这与捡破烂一点关系都扯不上,每天不是都要检查吗?我刚才讲的前提就是先把她们自己分内的清洁卫生工作做好了再捡一点破烂卖增加一点收入,你怎么老是断章取义?”我批评薛孟。
    “干爹,这个问题又被您驳倒了,我再说第三种情况,我们有五大区六十八个部,区长自然不参加评奖了,而六十八部的正副部长们怎么个评法?”
    “年中奖金主要是调动职工们的积极性,这些拿年薪的部长们难道为了几百块钱还去工人堆里挤奶水喝?”我说道。
    “干爹,您这句挤奶水喝太形象了,您如果去当作家,一定有不少粉丝、崇拜者。”
    “我哪里是当作家的料?世界上讲话最形象、最幽默的就是劳动人民,作家的语言都是从他们的嘴巴里捡来的。”我说道。
    “干爹,这三个问题解决了,整个评奖这个礼拜就可以全部结束。”
    “好,还有什么问题?如果没有问题了,我就不耽误你们的时间了,我也要去白楼办公室处理一些事情。”
    “好,我们就各自回去做事了。”薛孟说完带着她们出去了,我也去了副总室。
    我一进去,奕奕就笑盈盈地来给我泡茶,无论多热的天气,我从不喝冷饮,只喜欢喝茶,而且还必须是热茶。
    “先生,奕奕有点想您了,哪天晚上去我住处,我想陪您喝喝酒,讲讲话。”她站在我面前说道。她今天穿的是红色低胸衫,烘出嫩白丰满的酥胸底线,白色短裙,还系上我前不久花了一万三千块钱给她买的那根金边黑腰带,显得特别清纯、靓丽、高雅。她羞答答、情脉脉地看着我,一对神秘的眸子在释放着只有我才能读懂的密码。
    “好吧,今晚就去你那吃晚饭,不要弄多了菜。”我说道,我从来也不想让她失望,我从心里爱她,但这种爱很复杂,说不明白,理不清晰,不但折磨着我,也折磨着她。
    “先生,最近马秘书好象有些情绪反常。”
    “有哪些表现?”
    “好像在与柯迩先生闹矛盾,闹得很凶,骂柯迩是国际骗子,说还要揭发他。”
    “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她自己对我讲的,她没事常来我办公室坐一会,有什么不遂心、看不惯的事情也向我讲几句,昨天下午她大概跟柯迩吵了架后就气冲冲地走进我的办公室,还把我吓一大跳,我立即给她拿饮料,问她为什么事生那么大的气。她说,‘柯迩是个国际骗子’。”
    “具体为了什么事情她说没有?”这个情况很重要,我必须立即弄清妥善处理。
    “先生,马秘书好象与柯迩先生有那种关系,她对我讲,柯迩好像男妖,她把她与柯迩做那种丑事也讲了,说柯迩会变,做那种丑事时她感觉到好像有两个柯迩,所以她说柯迩是男妖,问我与先生之间有没有那种感觉,被我骂了一顿死的。”奕奕红着脸说道。
    “奕奕,这样的女人以后少跟她来往。”我心中已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上次在那个冒牌科尔身上已发生过一次,这事被我忽略了。
    “先生,我哪里喜欢与她打交道,她来坐坐,我总不能不理她吧,好歹她还是黎总经理的英文秘书。”
    “收回成命。”我笑道,“奕奕,马秘书除了与柯迩经常往来外,还与哪些人来往密切?”
    “先生想让奕奕当间谍?”她盈盈而笑,“最近与那个新来的进口部长好象比较密切。先生,那个安娜确实长得漂亮,身材、相貌、皮肤几近完美,言谈举止也很有教养,特讨男人们喜欢。”
    “她常与你联系吗?”
    “她知道我是先生的人,她那敢多接近我,只来办过几次公事,其实我并不吃她的醋。”奕奕羞答答地说道。
    “奕奕,下周一,总工会就可能把年中评奖的名单送来审批,你先看看各部门的评奖比例合不合理,没大的出入就批到财务部去,我就不再签字了。”
    “好,这次评奖各个部门都很认真,我亲自去几个部调研了。先生,真弄得我不好意思,好多人说,只有我奕奕的建议才有这么大的效应。”
    “这是什么意思?”
    “先生,您是装糊涂吧?意思就是说,只有我的建议,先生才这么重视、这么快采纳。”
    “奕奕,其实职工们并没冤枉你,我本来就很喜欢你,器重你嘛,你又是个漂亮女孩,我又是个单身男人,别人如果不那么去看那就不正常了。”
    “先生,奕奕一点也不感到冤枉,相反倒感到很欣慰,只要别人说我与先生之间的事,别人怎么说我都不介意。”
    “奕奕,万一今后我没遂你的意呢?”
    “先生,您应该知道奕奕对您的感情,我也知道如今有好几个女人,其中也包括我们的结拜姐妹中的姐妹们,都对先生情有独钟,但我知道都不如我与先生的感情深,现在能与奕奕争先生的只有阿闵小姐。”
    “奕奕,你与阿闵不并不很熟,你怎么说出这种话来呢?”
    “先生,看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感情深度不是经常去观察男女之间的你来我往,只要看他们之间的一个眼情、一句话就行了。我已两次看见了阿闵对先生的眼情,我就知道你们之间的感情已经很深,跟我与先生之间的感情伯仲之间,先生,您能否定我的看法吗?”
    “奕奕,你很聪明,而且有过人之处。什么事情都任其自然吧,我相信缘分。”我实话实说。
    “先生,属于您的永远都是您的,我也相信缘分,我更相信我自己的福气。”奕奕嫣然一笑。
    阿闵来电话了,于是我怀着复杂的心情离开办公室,离开依依不舍的奕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