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作品:《捡到一个坐台小姐

    黛丽病了,而且病得很重,我接到她新加坡女佣的电话后立即赶到她的私人别墅,这时天还没有亮,我一看时间才凌晨四点钟。
    我上楼走进她的卧室,她睡在床上流眼泪,样子怪可怜的。我用手一摸她的额头似乎并不烧。
    “黛丽小姐,哪里不舒服?”我坐在她床沿上。
    “这里痛。”她揭开盖在身上的毛巾毯,右手按着右边下腹部说道。
    “痛了多久了?吃过药没有?”
    “吃了晚饭以后就开始感到有点隐隐发痛,后来就变成了阵痛,有时痛得很剧烈,痛得我满头大汗,我才叫李姨给您打电话的。”
    “就是这个部位痛?”我用手按住她的盲肠部位问道。
    “是的,就是那个部位,有可能是阑尾炎。”
    “我们立即去市医院急诊部,这个地方很有可能是像你说的阑尾炎,必须立即检查,一点也不能耽搁。”
    “我听您的。”她抓住我的手说道。我立即给她穿上衣服,她是一个很讲究的外国女人,我必须给她穿戴得很高贵,哪怕是去医院也是如此。一切好了以后,我才将她抱了起来,起码有五十公斤,从楼上抱到车里,还真费了我不少劲,身上都出汗了。
    这个时候开车要开多快就可以开多快,没有交警,路上车辆很少,尤其是斑马线上没有行人和非机动车。到了医院后,又抱起她跑进急诊门诊部。这个时候的值班医生和护士们个个都是半睡半醒,哈欠连连。
    问诊、视诊、量血压、试体温、化验血,忙了将近一个小时才诊断出结果:急性盲肠炎,就快穿孔了,立即进行外科手术,还要我这个“丈夫”签字,因为是急性。小手术也可能发生意外。
    “亲爱的,我不要做手术,保守治疗就可以了。”
    “我也不想让你做手术,可医生说你已失去了保守治疗的时机,现在必须做手术,不然穿孔就麻烦了。”
    “亲爱的,您也见到过我的身子,全身上下连个瑕疵都没有,现在开一刀留个伤疤今后怎么敢脱衣服?”
    “黛丽小姐,那个部位看不见的,不能因小失大,现在救命要紧。”
    “亲爱的,如果做手术,我也要个女外科大夫给我做手术,我不让男的给我做。”黛丽对我说道。
    “黛丽小姐。大夫是给你做手术、治病,你还管他是男是女干什么?”
    “那个部位*近了隐私处,除了您,任何男人都无权窥视,更不能去摸。”
    “黛丽小姐,不能再耽搁时间了,等会阑尾穿了孔就麻烦了,先救自己的命重要。”我又重复地说道“命也重要,那里也重要,反正您跟他们讲清楚,不能露出我的私处,不能看,更不能去摸。”我真哭笑不得。那个“部位”在自己男人面前是那么无私,在别的男人甚至女人面前就那么自私。
    “好,他们不会那么无聊的,请你放心好了。”好话说尽,才把她推进手术室,我就独自坐在外面走廊里抽闷烟。我在想自己这辈子最光荣的就是赢得女人们的信任,我身边的几个女人,不管是谁病了,她们先不是找医生,而是找我。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她们心目中有这么高的信任度,我既不是她们的丈夫,也不是她们的亲人,只是她们的上司或者同事而已。
    “先生,您太太请您去一下。”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凳子上睡着了,被护士叫醒。
    “好。”我随护士走进手术室。手术已经结束,就要转进住院部病房。
    “亲爱的,我要回家休息,我不要住院。”黛丽见到我后说道。
    “那怎么行呢?你必须住院,还要打针、还要换药,在家里怎么处理?”
    “那您陪我住院。”这个要求有多么荒唐,我真哭笑不得。
    “好吧,我已给您要了最好的病房。”为了她的病,我又不得不答应她的无理要求。
    费了好多口舌才说服她住进病房,这是带陪护房的高档病房,里面设备齐全,就跟星级宾馆一样。
    “黛丽小姐,你现在就安安心心养病,我叫李姨来服侍你?”
    “她不能来,她必须看守别墅。我就要您照护我。”
    “我必须回新潮流把工作安排好了才能来照护你,你住院了,我首先就要把财务部的事情安排好。”
    “您不在时就由医院护士护理我,您中午和晚上必须要陪我,晚上您就睡在这里。”
    “那好,我下了班就来医院,现在八点多钟了,我先回新潮流好吧?”
    “好,请您给我拿些内衣和洗漱用品来,告诉李姨一定看好家。”
    “好,你先好好消息,我叫护士进来陪你。”
    “不要护士进来,我有事再叫她们,我不喜欢陌生人陪在我身边。”
    最好照护的是穷人,最难侍侯的是富人。服务场所的工作人员最有体会,我也有体会。这都是钱在作怪。人是金钱的主宰,人又是金钱的奴隶,但现在的游戏变了,变成了富人是金钱的主宰,穷人是富人的奴隶。黛丽是主宰,我是奴隶。这并不是由于我的穷,我哪怕是再穷,就是穷得饿死了我也不会做金钱或者富人的奴隶,更不会做女人的奴隶。而是我太富,我有比金钱更富有的东西。所以我又可以主宰富人,我要让富人做我的奴隶。世界上所有的游戏规则都不是不可改变的,我到新潮流后,就已改变了好些从前的游戏规则,现在还在继续改变我想要改变的那些游戏规则。就像我服侍这个外国漂亮混血女人一样,我不但不是她的奴隶,正相反,我已是她的主宰。
    晚上没睡好,白天不能睡,我回大新潮流忙完了又去巴巴诺丝忙,还把黛丽住院我要照护黛丽的事告诉黎剑英、阿闵、薛孟、奕奕、韩冰冰、南欣几个女人,我还要向她们请假,特别是我的干女儿薛孟,因为我晚上要住在医院里,她这一关是最难过去的。
    “干爹,哪个女人住院还要男人去陪护?真荒唐,除非男人是她的先生。”我向薛猛请假时她这么气恼地说道,我承认她没说错。
    “薛孟,不过就三几天吧,你就宽容一点吧。”我违心地说道。
    “干爹,如果今后她们都这般胡缠的话,您还要不要休息了?”
    “她们不可能个个都生病住院吧?”我笑道。
    “人吃五谷得百病,谁能保证不生病?干爹,黛丽不是有个女用人吗?”
    “她要看家。”
    “干爹,那晚上我跟您一起去医院陪她好吧?”她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女人要整女人,她们的招数往往比男人多得多也好得多。
    “那就没这个必要了吧?”我还真怕她说到做到。
    “只要我去得一个晚上,黛丽部长就不会让您陪她了。”薛猛为自己的高招格格而笑。
    “薛孟,看在她有病的份上,你就量大一点好吧?”我近乎求她。
    “干爹,你必须做到两点:第一,不能跟她睡在一起;第二,不能给她洗脸抹身。”
    “这个你不讲我也会这么做,洗脸抹身那是护士和护理的事情,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干这个?”我道貌岸然地说道。世界上没有不撒谎的女人,更没有不撒谎的男人,我在我干女儿面前就撒起了谎来。因为我知道给黛丽洗脸抹身肯定是我的分内事,她决不会让护士给她洗。
    “干爹,您既伟大又可怜,您也太累了,有些事情不要爱面子勉强自己,一个人的精力并不是无限的,像这些照护病人的事情能推脱就推脱,您是新潮流的常务副总经理、总工会主席,而不是新潮流的保姆,如果是保姆的话,也只是我薛孟一个人的保姆,决保不到黛丽部长身上去。”
    薛孟没说错,我几乎无话可答,但我也没做错,我不能就此退却,我起码要完成我答应黛丽的事情,晚上一下班我就赶到了医院里。这医院是病人的天堂,是好人的地狱,好人(指没病)只要一走医院就像接近了地狱,尤其是看到那“呜哇,呜哇”叫的救护车,人就对自己的生命失去了信心。
    “黛丽小姐,医生说你不能吃东西,我就没给你准备吃的了。”
    “这肚子饿得‘咕咕’叫,莫就这么让它叫下去?”她苦笑道。
    “你想吃点什么?”
    “牛奶也行,八宝粥也行,总不能让它可怜巴巴地饿瘪了吧?”
    “那好,我就给你准备牛奶和八宝粥,吃这个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如果样样都听医生的,没病都被整出病来。”我说道。我自己有病,连烟酒都照常吃,从不管医生要我禁这禁那。
    于是我就给她把这些食品买了来,一勺一勺地喂给她吃,真像薛孟讲的像个保姆,我也为我自己鸣不平,我又不欠她们什么,为什么心甘情愿当保姆呢?
    “亲爱的,吃完了,请您给我抹抹身子,全身都是药味,还要换内衣。”
    “好。”‘分内事’马上就到了,我不能推,因为推不掉的,确实是我的分内事。
    我打好水正准备给她脱衣服抹身子时。薛孟、奕奕、南欣三个丫头提着三袋礼品走进病房。“黛丽部长好”、“黛丽部长好”地边问候边坐到了她的旁边。
    “干爹,您打这盆热水是做什么用的?”薛孟明知故问。
    “黛丽部长想洗个脸。”我退到一边说道。
    “先生,您去休息吧,黛丽部长由我们几个女孩子来服侍。”奕奕说道。我只有知趣地走进陪护房间里看电视,随她们四个女人斗法。
    她们一直陪着黛丽嘻嘻哈哈说笑到半夜才拉着我一起离去,黛丽眼睁睁地看着我被她们三个丫头拥出病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