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三章
作品:《捡到一个坐台小姐》 怀里抱着一个外国女郎,她是那么富有、那么高贵、那么漂亮、又是那么颐指气使、不可一世。而这时的她竟是这么可怜巴巴、温柔绵绵,让人心碎。她慢慢地睡着了,我的手臂也已麻木不仁、失去知觉。我把她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她睡得是那么放心、那么甜蜜。她心里知道有个男人在呵护她,这个男人尽管不是自己的老公、也不是自己的亲属,但却比老公还亲、比亲属还值得信任。他不贪她的色、也不贪她的财,他在尽一个男人在危难之时保护女人的职责。
我轻轻地走出了她的卧室,奕奕和护士长在客厅聊得正起劲。
“先生,黎总好些了吗?”奕奕问道。
“她睡着了”,我答道。我又转向护士长,“护士长,我们黎总的身体好久才能复原?”
我发现我问得太没水平了。
“这要看她的身体素质和心理素质了。从目前的情况看,她是一个十分坚强的女人,她忍受了连男人们都难以忍受的痛苦,总算闯过了命运关。”
“太谢谢你了。”
“不要谢我,是我们的专家组采取的抢救方案正确,抢救抢时,那时,你们正在青岛赶往机场的路上。是我们的院长亲自带队来的,院长亲自带队出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你们来时,我们黎总在她办公室还是家里?”
“已从她的办公室抬进了家里,你们的女保安简直比女子特警队员还特警,没有她们,黎总的后果不堪设想。”
“你们的院长和专家们都走了?”
“院长在您回来前的半小时离开的,专家组的专家们已被你们一位姓龚的女领班安排吃饭和休息去了。”
“你还没吃中午饭吧?”
“我吃了,是龚领班派女保安送来的,我们的院长命令我寸步都不能离开黎总。”
“真辛苦你了。”
“唐主席,对所发生的事情我也不很清楚,龚领班会向您汇报的,她现在一定也很忙,我从没见过像她这么镇定、这么能干的女人。”
“你需要什么请直接告诉我或者我的助理,我要去处理一些事情,就不陪你了。”
“您去忙您的,有事我会给您电话的。”
“先生,快六点钟了,还没吃午饭,奕奕陪您去吃点东西吧。”回到办公室后,她边给我泡茶边说道。
“奕奕,你去吃饭好吧,吃完饭你先回去休息,如果有事我就给你电话。”
“今天奕奕是不会离开先生的,我现在去弄两份吃的来。”
“你去哪里弄?”
“我去汪娜姐家里弄。”
“你千万不要告诉她所发生的事情。”
“先生还把奕奕当作小孩。”她盈盈笑道。
“注意安全。”
“自卫的功夫还是有的。”她捏了一个拳头给我看。
她去了,剩下我一个人时,我好想给阿闵或者龚丽娜电话。了解现在的情况。从护士长的话里,我已知道实战指挥这次行动的是龚丽娜。阿闵在青岛遥控。
新潮流表面上跟往日没任何区别,还是那么生意火红、还是那么吉祥和谐。而实际上它已处于秘密戒严状态,阿闵的两百多男女保安正在执行阿闵的秘密戒严命令。就像白楼,所有出口都在保安的控制之下,非本楼工作人员一律不准进入,第八层以上已重兵把守,每层楼有四名女保安执勤。
我和阿闵是分了工的,按我们的突发事件预案,阿闵负责安全指挥,我负责企业运作指挥。在青岛赶往机场的途中,我们就已启动了突发事件A级预案,最高级别是AAA级。
五区六十八部现在都在执行A级预案,区长和部长们全部坚守岗位,其中近一半是在预案启动后,从家中或亲戚家中赶回来的,现在企业运作一切正常。
我一直忙到晚上十点钟才赶回家,因为家里还睡着一个叫薛孟的女人,按阿闵的话说,她才是真正的薛孟。
我开门进入我的家后,突然有一股凄凉的感觉。听不到“干爹”声,这心里空荡荡的,屋里冷冰冰的。我忍不住叫了一声“薛梦”。
“哦,您回来了。”回答我的声音是从薛们卧室里传出来的,我高兴地立即去敲她的房门。
门开了,她穿着白色真丝睡衣站在门内望着我微笑。我睁大双眼,能睁多大就睁多大,睁得眼睛都发胀了,我仔细地看着她,她也没戴胸罩,高山深壑清晰可见。
“刚才是你答应我吧?”我真的被搞糊涂了,为什么在我身边的女人一个个都这么漂亮,都这么乖巧,又都不喜欢戴罩罩……
“是的,不是您叫我吗?”她说道。
“是我叫你,你吃饭没有?”
“没有,我好饿。”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有点让人心疼。
“冰箱里有食物,你怎么不吃?”
“您没下班,食物是您的,我怎么能随便吃呢?”她似乎有点生气。
我们边说边走到了客厅里,两人都坐在沙发上,她坐在我对面。
“薛孟,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去弄。”
“我好想吃麻辣豆腐和水煮活鱼。”
“家里没有了。我带你出外面吃好吧?”
“这么晚了,外面还有买?”她看着墙壁上的挂钟说道。
“有,好多馆子通宵营业。”
“我没衣服可换的,怎么出去?”
“卧室衣柜里那么多衣服,全是你的,你喜欢穿什么就穿什么好了。”
“可那都是别的女人穿过的旧衣服,我没那么贱。”
“先将就穿一回,明天我陪你去买新的好吧。
“给您一个面子吧。”她似乎很不高兴。
她很会挑选衣服和打扮自己,她在白羊毛衫外面套了一件比长外套短、比短外套又长的青色披风,下面是棕色短裙,显得既高雅又大方。化妆以后的面孔青春靓丽,简直比我的干女儿还要漂亮,只是傲气十足。
“我可以挽住您的手吗?”出门时她问道,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当然可以。”
她大大方方地挽住我的手臂出了门。
“您的车这么漂亮呀。”
“你会开车吗?”
“会,我在读研时学的,还有北京的驾照呢。”
“你是法学硕士吧?”
“是的,您怎么知道的?”
“我干女儿告诉我的。”
“我也叫您干爹算了,我看您这人还算厚道。”她第一次笑了,而且也是“格格”
不多久,我们就到了一家川菜馆。我让她自己去点菜,正宗川菜馆点水煮活鱼,客人可以自己从鱼缸里捞鱼,菜馆的厨师当着客人的面过磅,然后告诉客人这条鱼是多重。
“你去点菜吧。”我指着鱼缸。
她兴高采烈地跑到鱼缸边,拿起捞网网了一条大鲤鱼出来,鱼太重,她举不起捞网,手一软,鱼掉到地板上跳来跳去,厨师助手忙跑来捉,一下没捉住,结果跳到一个女客人的长裙上,惹得哄堂大笑,那个女客人好生气恼。薛孟还拍着手笑。看到她这一笑,那个女客人更觉得自己没面子,于是跟薛孟吵了起来。
“就是你抓的鱼弄脏了我的裙子,亏你还笑得出来。”
“鱼是水里的动物,鱼离开了水你还被它弄脏裙子你也太没用了嘛,还好意思怪我?”薛孟双手叉腰大声说道。
老板娘立即来劝架,大多数客人都帮薛孟的腔,这大概是她漂亮的缘故。好一阵子架才平息下来。
“干爹,我抓的鲤鱼有两斤九两重,够我们吃一顿好的了。”
“你有很久没吃水煮活鱼了?”
“很久了,我做梦都想吃水煮活鱼,干爹,刚才吵架你怎么不帮我的忙呢?”
“你那么泼辣还用得着我帮忙,你看那个女人都气得快哭了。”
“她活该,太笨了嘛,竟敢找我吵架,也不照照镜子。”
“会喝酒吗?”
“会呀,最喜欢喝五粮液。”
“能喝多少?”
“一瓶差不多吧。”
几乎每家餐馆的菜谱上都有水煮活鱼,而正宗川味的水煮活鱼是很难吃到的。现在我们吃的这家,基本上过得我去,只是花椒太差了。
“薛孟,你不是四川人,怎么这么喜欢吃麻味呢?”
“我在成都读过四年书,开始也怕麻,后来就麻不怕,再后来就怕不麻了。”她格格笑道。她这格格一笑,比我干女儿的“格格”更迷人。两个人相貌虽不百分之百相像、但生活习惯一样,就连这笑也是一个样。我越来越感到奇怪,真是匪夷所思。
“薛孟,你有几姊妹?”
“就我一人。爸爸去世早,妈妈丢下我走了,我是由奶奶抚养大的。”
“你奶奶身体还好吧?”
“奶奶也是命苦,好不容易把我抚养大了,我才读完研究生,她就因心脏病突发去世了。”
“现在家里还有什么亲人?”
“没有了。如果有的话,就是那个抛弃我的妈妈了,但不知下落。”
“快吃呀。”我给她装鱼块。
“干爹,我敬您一杯。”她好像对我不那么生了。
“谢谢。”我似乎对她过分客气。
我们回到家里时,已经凌晨三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