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作品:《捡到一个坐台小姐》 我从捡到坐台小姐薛梦,到现在不过半年时间,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我从一个衣服褴褛、脏兮兮的穷汉,一跃成为呼风唤雨的闻人,从社会的最底层爬到了楼上,不管现在到了第几楼,总算已出人头地,混出个人模人样来了。无论别人现在如何看我、吹我、捧我。我一分钟也没忘记也不敢忘记捡破烂的过去,我还是从前那个我,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捉弄人,它高兴起来时,可以把你捧到半天云上,它来气时,又可以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有乞丐当上皇帝的,也有皇帝给人舔屁股的。这就是聪明人跟聪明人玩的游戏,中国人是这么玩的,外国人也是这么玩的。这就是人类几千年的文明史。
无论是飞机还是宇宙飞船,设计者们考虑得最多的不是将它如何升上去,而是升上去后如何别掉下来。因为,升不上去可以不升,物体还在,人还活着;如果升上去后,它突然掉下来,那就物毁人亡。人亦如此,爬不上去时,千万不要勉强往上爬,在你往上爬之前,首先认真考虑一下,当你一旦爬上去后,能不能站住脚跟,会不会摔下来。
我现在不是*爬,而是被人推上楼的,而且被推到了这栋大厦的最高处,虽未到顶,但已伸手可及。如果一旦摔下去,就是二十米厚的海绵也救不了我。人说高处不胜寒。我倒以为高处不胜险。
新潮流一万多名中国工人看着我,盼着我,为他(她)们维护正当的权益;N鲁思一伙正相反,千方百计想把我从楼顶推下去;黎总经理又想利用我为她的企业提高效益,让她名利双收。
而我自己的目标只有两个。一是为自己的同胞做点有益的事,再就是揭开“魔鬼别墅”神秘的面纱,还它本来面目。
人活在世上最多不过一百多年,绝大多数不过几十年。真正活蹦乱跳、有所作为的时间不过五十来年。绝大多数人是为自己而活着,绝少少数人是为别人而活着,为自己活着的一般活得都很累,也很悲戚;为别人活着的大都活得很开心,也很坦荡。我呢?没饭吃时,就为自己活着;有饭吃时,就为别人活着。我就是我,不为利益所驱使,不为荣辱所左右。
我坐在我的“主任室”,王小丫花了一千六百块钱给我买了一把老板椅,为了这把椅,她白白被我骂了八分钟,被骂哭了我才闭嘴。
“唐哥,还生我的气骂?”这丫头也骂不怕,昨天被我骂得痛哭流泪,今天又笑嘻嘻地给我泡茶。
“我不是喜欢骂人,我这辈子很少骂好人,更舍不得骂你。但你太浪费了,买把椅子花过几十百把元就差不多了,哪花一千多块。”我爱怜地看着她。
“唐哥,无论你骂我还是打我,我都心甘情愿,就是怕你不理我。”她笑道“整个企业一万多职工,只你一人叫我做哥,我怎敢不理你?”
“这是我感到最光彩、最自豪的地方,好多女孩子羡慕死了。”她嘻嘻笑道。
“工会的一切开支都要定期公布,你通知财务科,要他们将今天以前的开支在三天之内公布,并给我和财务部一份报表。所有支出凭证必须是正规税务发票。”我说道。
“好的,那我先去了。”
唉,王小丫这丫头也真太死心,无论什么场合,开口闭口“我的唐哥”;也无论公下私下,谈婚论嫁“非唐哥不嫁”。她明知薛梦早已以准夫人自居,却偏偏不退不让,三尺宽的床铺她硬要争她那一尺。人爱人,爱死人啊。女人爱男人可以掏出心,男人爱女人可以豁出命。这就叫爱情。
我很想知道原市国土局局长邓大为和他全家的情况。我恨贪官,恨得咬牙切齿,因为我们伟大的祖国,从封建社会一直延伸到现在,所以富强不起来,所以受外强的欺凌虏掠,其根本原因就是大官大贪,小官小贪,无官不贪。在近代史上,曾经有过一段贪官荡然无存的辉煌历史,但好花不常开,好景不长在,这段朗朗乾坤、清平世界,只是昙花一现,瞬间被湮没在历史的长河中。今天,反贪的口号喊得惊天响,可又反倒几个贪官呢?如果中国就是这么几个贪官的话,我敢断言,用不了二十年我国的国力就会超过美、俄。所以,我恨所有贪官,他们也只有他们,才是阻挠我们祖国发展的巨大障碍。
我想,最了解邓大为情况的应该是公安局的吴副局长,于是。我准备在“霸王花”还他一席酒。色鬼爱的是色,酒鬼爱的是酒,他应该是个酒鬼,他就是贪色,有那个色心,也没那个色胆,他家在河东养了一头母狮,母狮一声吼,他就尿湿裤,哪里还色得起来。
他也正想请我喝酒,一听我请他喝酒,笑声将我的耳膜差点震破。
这霸王花还真是个多情女子,今天又在大门口迎接我,手臂挽得比上次的紧,酥胸也贴到了我手臂上。今天没穿军装,穿的是白底红花旗袍,将她那高耸的胸脯、浑圆的臀部、高挑的身材、靓丽的面孔烘托得美伦美涣。
吴副局长还比我先到十分钟,大肚子又鼓起来了。今天穿的是三级警监制服,从他的表情看,应该没出什么事。因为还有几分警察的煞气。
酒菜都不用自己操心,霸王花已给我安排了。
“吴局,听说你的红颜知己丁岚被人杀了?”我故意戳他一下。
“她哪是我什么红颜知己,死得好,这辈子不知害了多少男人。”吴局这话也太绝情了。如果丁岚在地狱能听得见的话,不做鬼掐死他才怪呢,连我听了都寒心。
“案子破了没有?”我不想拐弯抹角。
“屁,这年头,有些案子就是能破也不敢破。谁不想多活几年?”这话出自公安局主管刑事工作的副局长口中,我不能不大吃一惊。
“你的老朋友邓大为呢?”我还要狠狠地戳他一下。
“他哪是我老朋友,我从来没有贪官朋友。他在五星级宾馆享‘规’福。”又是一个新词儿,“享规福”,当官还是好,双规住宾馆,还能享规福。怪不得,贪官肃不尽、杀不绝。
“你立了那么大的功,论功行赏,你该拔一拔了吧?”我阴阳怪气地说道。
“拔屁,连丁岚的案子都让我回避,人好像是我杀的一样,还能提拔?”
“到底是谁杀的?”我问道。
“唐老兄,这不像你说出来的话。”
“私下讨论一下嘛。”我说道。
“世界上什么事情都可以讨论,唯有不能讨论这个问题。”
“喝酒,管他娘的。”我有时也学讲几句粗话。
手打,手打版,文字版,尽在om“对头,喝,喝他个屁股朝天头捅地,把地球钻个眼。”这又是一个新辞儿。我差点笑出声来。
“邓大为不是有*山吗。怎不救他?”我又回到原地。
“哪个贪官没*山?这山就如诗中所说‘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当你走运时,有利用价值时,给你*的是岭;当你倒霉时,危及他的利益时,给你*的是峰。这峰是陡壁悬崖,你*得住吗?不摔死才怪呢,懂吗?”
“好像有点懂了。
“邓大为全家已被查出一千多万元的财产和三千多万元的存款或现金。谁还敢帮他?”
“那他死定了。”我说道。
“你唐老兄肯定高兴得要命。”
“关我屁事,我高兴什么?”
“关你屁事?他曾经请人要杀你。”
“杀我?我与他无仇无冤的,他吃错了药?”
“你知道了一些他的秘密,危及到他的前途。”
“我也知道你的一些秘密,你会杀我吗?”
“你只知道我曾为邓大为向你要过资料,你只知道我举报了邓大为,这并不危及我的政治前途,没必要杀你,你尽管放心喝酒。”他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