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作品:《捡到一个坐台小姐

    “你的消息蛮灵通嘛。”我真不敢对着她的眼情,生怕碰出火花。
    “还未散会,你主持调解书签字和付赔偿金的画面就转到了会场,当时全场响起了暴风雨的掌声,好多人拥向我,向我祝贺,说我们客服二部卧虎藏龙,竟有这等深藏不露、身怀绝招的高人。”她似乎太开心了,脸上红晕泛起……
    “一个捡破烂的也算高人的话,这世上就没有矮子了啊。哈哈哈。”我也开心地大笑了三声。
    “唐叔,姓罗的说他老爸是常务副市长,你就不怕?”
    “就是因为他说他老爸是常务副市长,我才下狠心的。你想想,一个常务副市长的儿子为了饮酒作乐竟然扒光一个女工的衣服,连内衣都扒掉,这哪里是人干的?如果他老子不是常务副市长的话,他有这个胆量吗?对这样的现代衙内不下狠手对得住我们的姐妹吗?至于我嘛,人一个命一条,与人无仇、与世无争,大不了不当这个破助理,回去捡我的破烂,谁奈我何?”
    “真正的男子汉,我的好干爹。”
    “你犯规了。”我笑道。
    “太高兴了。如果换了别人,怎会放过这个巴结副市长的大好机会?唐叔,他怎么那么快就拿出五十万来?”
    “罗吉霸的老妈就是市工商银行的行长,钱就是工商银行营业部直接送来交给罗吉霸的。”
    “唐叔,你莫说出他的名字来好吧。”她脸上的红晕更红了。”
    “呵。她老妈也太不避嫌了吧。”
    “她可能以为他儿子要钱有正用呢。”
    “姓罗的给他老妈打电话是说要五十万急用。咳,不说这些破事了。准备下班吧。”
    我和薛梦走出电梯,调度长汪娜笑盈盈地走到薛梦面前,对着她的耳朵,神神秘秘地说起了悄悄话。出了黢黑的大门后,等在大门前的王小丫又神神秘秘地走到薛梦面前咬住她的耳朵说起了悄悄话。三个鬼丫头时不时地向我丢来一个神秘的眼情。
    “助理大人请上车。”走到广场时,汪娜拉住我的手走向一辆停在那里的出租车,王小丫拉住薛梦上了另一辆。看来她俩是有预谋的。
    车一驶出广场,汪娜就搂住我的脖子,疯狂地吻了起来,简直到了啃的程度。“唐哥,在别的男人面前,我是天鹅。在你面前也只有在你面前,我变成了鸡婆。”她咬住我的右耳说。“我知道薛梦很爱你,我刚才跟她说了好多好话,才求她让我陪你坐一辆车的。唐哥,我不是那种见了男人就解裤带的骚货,除了你,我还没正眼看过其他男人,像你这样的真正的男子汉,真是凤毛麟角,可遇不可求。随你怎么看我,我都要吃到我渴求的那一份。”
    “这是去哪里?”我没制止她的疯狂举动,为了我今后的“泡泡计划”,干脆让她多沾点便宜。
    “王小丫请你和部长的客,我作陪。去海洋酒家,快到了,让我给你把口红擦掉。”她擦着擦着耐不住又亲了起来。女人要么不疯狂,一旦疯狂起来,男人们也望尘莫及啊!
    “海洋酒家”是本市名头最响的酒家之一,它是由一条退了休的破轮船改装的,上下五层,泊在“黄金海岸”。上面彩旗飘飘,下面波浪滔滔。每到夜幕临空,华灯齐放时刻,人在船上走,影在水下漂。一个人头朝上,一个双脚倒挂,上上下下,原来还是她。
    迎宾小姐看到我身边的三位美女,自惭人秽,羞得多鞠了三个躬。领位小姐倒还人模人样,将我们领进了超豪华的“近水楼台”。
    少见如此奢华的包厢。唐宗宋祖如果苏醒,不把他们的皇宫砸得稀巴烂才怪呢,纵然是当代的王宫御膳房也不一定有这等金碧辉煌。“这包厢收费多少?”薛梦盯着东家王小丫问。
    “管它多少,总不会要五十万吧。”。
    真是财大气粗,我们中国又产生了一位富姐!我不知是高兴还是担忧。
    “请薛部长和唐助理点菜。”王小丫将两本菜谱分别递给我二人,“只要你们喜欢就点,不要管价位高低。”够豪爽,有气魄,地道的富姐口气。
    “唉,我最喜欢的麻婆豆腐却没有。”我边看菜谱边叹道。
    “还有我最喜欢的泡豆角也没有。”薛梦附和。
    “我说两位领导,你俩一唱一和的搞什么名堂?明知这是高级酒店,哪来麻婆豆腐、泡豆角?”调度长汪娜快言快语。
    “我们四个人,每人点两盘,这才公平。”我终于想出了卸责的点子。
    “好,我赞成。”薛梦又附和。真的有点像夫唱妇和的味道。
    “唐哥,你喜欢饮什么酒?”王小丫口里的“唐哥”真像加了糖,甜蜜蜜的。
    “二锅头,小瓶的,先来六瓶吧,”我在仔细欣赏王小丫的两个与众不同的酒窝。
    “唐哥,这种酒也没有。”她似乎在欣赏我的国子脸,眸子神采奕奕,又似乎在传递某种密码。我一时无法破译。
    “客随主便,我什么酒都喝,只是不喝洋酒。”
    菜上席,酒入杯,腰缠五十万的新生富姐王小丫致祝酒词:“尊敬的部长、部长助理、调度长:为了感谢唐助理为我讨回了公道、并为我获得了巨额精神赔偿;为了感谢薛部长无微不至的照顾,为了感谢调度长的姐妹情,今天举行这个便宴。现在我先敬唐助理一杯……
    酒至半酣时分,汪娜盯着我说“唐哥,我给你叫个小姐来好吗?”
    “鬼丫头,亏你说得出口。”薛梦骂道。
    “我提议:边饮酒边唱歌。”还是王小丫聪明。
    “先请唐哥唱。”汪娜又发难。
    “我只会唱‘我是一个兵’”。我说道“还是我来抛砖引玉吧。”王小丫确实太聪明了。
    “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
    人生难得几回醉,不欢更何待…….”她的歌像她的人一样,声悦耳、音动情。
    “唱得好!”汪娜拍着巴掌叫道,“人生难得几回醉,不欢更何待?今天我们四人就喝它个一醉方休。”
    “请薛姐和唐哥来段‘天仙配’吧“。王小丫提议。
    薛梦脉脉含情的眸子在问我“唱吧?”
    不等我表态,音响响起了“树上的鸟儿成双对……”我也只好与干女儿“成双对”了。想不到汪娜在一旁嘟着腮巴瞪着眼把醋当成酒喝了起来。“哇,好酸。”逗得王小丫嘻嘻笑。
    手打om是宴终归要散去,是缘终归要相会。我们四人半醉半醒。半疯半癫地下了船。四人分坐四辆的士,就在上车前,王小丫哭了。哭着走近我,紧紧地抱住我,“唐哥,我把我的心和情都给你。”说完,在我脸上“叭”地亲了一口,转身飞快上了车。
    我坐的车与汪娜坐的车都是奥迪,我在前,她紧跟在后。这时已是凌晨四点,大街上车辆稀少,要甩掉她还真不容易。
    “老板,要想甩掉后面的奥迪,必须改道立交桥,那上面稍不注意就错道了。”司机提议。
    “好主意,就走立交桥。”
    司机还真不简单,有点像黑社会。“嘿,你想跟我玩,还嫩了点。”对手果然嫩了点,我们的车驶向大西门方向,而他的车错入第三道,那是驶向老东门的。
    “怎么样,老板?”司机笑了。
    “干爹,我在大剧院前等你,我们坐我这一辆。”这丫头大概看到我甩掉了汪娜。还在电话里格格笑过不停,她坐的车跟在汪娜后面。我倒很喜欢听她的笑声,一流歌星唱的个歌也不过如此。
    “快上来,干爹。”我才从车上下来,就听见她在叫。
    “汪娜这死丫头有点得寸进尺。”我一上车,她就躺倒在我怀里说道。
    “啥意思?”我有时也会装蒜。
    “唉,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手下这些女孩子只要一见到你,就被你吸住了,你就像块电磁铁。干爹,让我睡一会,抱紧点,到了家,你把我抱回去就行了,千万不要叫醒我,好吗,干爹?”
    世上的女人没有不会撒娇的,但只在父母、丈夫、情人面前撒。会撒娇的女人才是聪明女人,不会撒娇的女人只能是女人。我怀里的女人是这个世界上透顶聪明的女人。从此时此刻起,我已把她当作女人,此前,我只把她当做干女儿。于是,我用力搂紧了她,让她安稳地睡在一个能孕育美梦的男人怀抱里。
    家,是她的家,也是我的家,因为我每天都住在这里。比起我那“津东别墅”来。真有天壤之别。终于到了她的家、我的家、我们的家,我不知哪来的那么大的气力,抱起她一口气就到了五楼。回想当初我捡到她时,把她抱上来时还在四楼走不动歇了一阵。
    我把她轻轻地放在沙发上,生怕惊醒她。一个女人如此放心地熟睡在一个男人怀里,她是多么信任这个男人。女人对于她所信任的男人,她可以为他付出一切甚至生命。
    天已亮,我也想睡了,可把她放在沙发上我又不放心,她卧室的钥匙在她包里,没经她的同意我是决不开的卧室门的。我干脆把她抱进我的卧室,放在我床上,打开空调,给她盖上空调被,我回到客厅,倒在沙发上,走进了梦乡。
    “干爹,你在那?”这丫头吓走了我一个最最最好的梦。
    “你醒了。”我走进卧室。
    “你睡在沙发上?”
    她还赖在我床上。
    “我不睡沙发睡哪?”
    “你怎不把我抱进我房里?”那口气她好像还是三岁小孩。
    “不方便。”
    “干爹,我里里外外对你都是开放的。没秘密可言。”
    “你还不起来去你卧室。”我正而八经地说。
    “你这床比我那床舒服,真舍不得离开,你拉我起来。”她伸给我右手。
    我用力拉,她也用力拉,她的左手还抓住床铺,她存心想要把我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