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子都颔首道，“根据修罗会的成长和看，修罗正是宋玉。”
    “行事法则……”阎丹沉吟道。
    “对。”子都道，“如果说潘岳的理想是飘于九天之上的话，那么他就是要潜于九地之下，让人很难把握住他的真身，从而在关键时候能做到一击中的。”
    “可是如果这么说的话，他那次袭击我做得是不是有点稍嫌鲁莽？”阎丹琢磨着道，“如果不是有这样一回的话，我们也许到现在都不会知道他的存在。”
    “这点也许是他有点迫不及待了吧。毕竟我们上一次交手，他虽然也是积蓄了很强的力量，但是由于没有把握到我这边天选之人的情报，最终仍旧导致了惨败。所以他也有跟潘岳类似的心结，那就是想第一时间了解到我和你的信息，尽可能多的信息。”子都笑了笑道。
    “上一次？”阎丹微微一笑道，“唔，让我猜猜啊。肯定又是古典四大美女中的某一个了。”
    “阿丹你想得没错。”子都看着他微笑道，“那次是杨玉环。”
    “啥，啥咪……竟然是杨玉环？！”
    阎丹在刚才短短的一瞬间猜想了好几种可能。
    他想过西施，也想过貂蝉，他甚至还在想这个崇尚个人素质，又喜欢躲在林子里阴人的宋玉在那时究竟是行为比较阴险的范蠡，还是个人武力无敌的吕布，可是他却从来没想过杨玉环。因为杨玉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唐明皇李隆基的禁脔。这个……实在是没有什么竞争地空间啊……
    联想到传说中杨玉环的结局，难不成这家伙还能“隐忍”成阉人高力士？！猥琐在杨玉环身边多年？
    就在阎丹感觉到新奇和好笑的时候，他突然又想起了一个重要的人物来，忍不住脱口而出道：“难不成那家伙那一次是……呃，应该说他选定的天选之人是安禄山？！”
    “哈哈，没想到阿丹你还真是一猜就中啊。佩佩贡献”子都哈哈一笑，然后双眸一闪道，“而且你刚才并没有说错。是宋玉他化身为了安禄山。而不是选定了安禄山作为他的天选之人。”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差别么？”阎丹稍稍有点迷惑。
    “我先前就说了。宋玉之所以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人物，就因为他极端的自我主义。这不是在强调他个人特别自私，而是他并不认同上天赐予地天选之人的制度。他一直想得都是怎么利用情灵的特性来取代天选之人生存在世上，而不是帮助天选之人来追求他们各自的理想。”
    “取代？这可能么？”阎丹奇道。
    “这并非是很难想象的，唔，难道阿丹你不认为‘灵体合身’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这样的一类方法么？”子都思索着道。
    “灵体合身？”阎丹惊讶道，“你是说宋玉他通过‘灵体合身’，让自己像鬼怪中的灵魂附体一样附着在天选之人身上。从而实现他‘取而代之’的设想？”
    “正是如此。”子都点点头道，“当然，他地‘灵体合身’在性质上是相当霸道的。这就好比那些书中所形容的厉鬼，一旦上了身就很难脱离的那种。”
    “可是。‘灵体合身’不是有时间限制地吗？一旦到了时间极限，宋玉他不是不想脱离也不行了？”阎丹反问道。
    “这个他肯定会想方设法变通的。比如现在如果阿丹你研制出了一种强力充电装置，那在理论上不是也可以实现全天候的‘灵体合身’吗？”子都解释道。
    “这……这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一点。”阎丹想了想，倏地笑道，“不过我想他如果失败了一次的话，那么恐怕也就没有下一次机会了。得知了他厉鬼个性的天选之人恐怕第一反应就是把他寄身的灵器要多远丢多远。”
    “这个很难说……”子都表情凝重地道，“有时候，虽然明知道很危险，但是因为诱惑太大。很多人还是无法下定决心做到这一点的。”
    阎丹想了想，笑道：“也是。难怪，传说安禄山当年造反成功后就性格大变，时而还疯疯癫癫的，结果一不留神就被人拿掉了脑袋。历史学家推断说他是得意忘形，现在看来。这背后恐怕
    的因素居多啊……”
    子都点点头道：“正是如此。所以我们也要尽量多注意他。说不定他什么时候就会蹿出来了。”
    “唔，子都，有点我还是不大明白。”阎丹思索着道，“以潘岳地行事准则那还好说，可是依照你的说法，宋玉实在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说段的家伙，那么他为什么那时候不把我索性抓住，丢到什么没人知道的地方么？也许不这么做的原因跟不杀天选之人地道理类似，会有损情灵的自尊。不过我却不认为宋玉会是那么‘迂腐’的人。所谓的自尊在他看来恐怕并不比消灭威胁更重要吧？”
    子都听了他的话，沉默了一会。才道：“这个其实是有其他原因的。上次因为不知道那个人就是宋玉，所以我也就没有想到那个方面。事实上，阿丹你说的这些手段，在关键的时候施展出来也许很有用，不过从整个战略层面来说却是毫无意义的。”
    看了看阎丹迷惑的神色，子都叹了口气道：“我问阿丹你一个问题。究其根本，宋玉他想消灭地到底是天选之人，还是我公孙子都？”
    “那自然是……”阎丹说到这，倏地灵光一闪道，“哦，我知道了。就算他杀了我，依然不能消灭子都你，子都你一样可以找到其他的天选之人，这样对于宋玉来说，就没有丝毫意义了。”
    “嗯。”子都颔首道，“事实上，不管是限制阿丹你的自由，还是伤害你，甚至在某种情况下来说，即使夺取了你的灵器都没有什么意义。因为不论是阿丹你还是我，我们迫不得已的时候，都是可以选择断绝彼此间的灵魂羁绊的。这样一来，无论是灵器还是什么其他的束缚都会在一瞬间化作虚无。之后，我可能会以另外的一种形式出现在另外一个天选之人的手中。这样的结果对宋玉来说，相当于只是在换了个人，而整体上对峙的情形并不会有太大的改变。所以除非他能通过正常的途径击败我，并迫使我选择自我的灵魂禁锢，不然他是不可能消灭我的。”
    “子都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阎丹点着头道，“事实上宋玉的终极目标肯定也是这个天命之女。所以只要见了她，从她身上找到修罗的线索，那么宋玉之前的一切布置就再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了。”
    —
    “阿丹你说的没错。”子都点了点头，同意了阎丹的这种说法。
    说着，阎丹加快了行车的速度，不一会就抵达了卡梅隆酒店。
    报上凌虹红的名字后，阎丹顺利地乘坐专用电梯抵达上一次来过的主席套房前。想起上一次在这里发生的“意外”事件，阎丹还忍不住脸上一红。
    按了下门上专用的门铃，半分钟后，门打开了。
    是挽着发髻的凌虹红。
    凌虹红朝阎丹笑了笑，拉开门让他进来，随口道：“弟弟你好像晚了一点？”
    “呵呵，路上耽误了点时间。”阎丹一边走进来，一边脱下上身的夹克，挂在一旁的衣架上，然后道，“凌姐你一直都等在这里？”
    “也算不上一直都在等吧……”凌虹红眨了眨她美丽的丹凤眼道，“倒是弟弟让姐姐有点意外。唔，一般说来，如果换作是其他人知道要见的人是她的话，那么绝对是会想方设法第一时间赶到的。”
    “哦，是么？”阎丹微笑道。
    “咯咯，不和弟弟你贫嘴了。其实你明明就知道的说，却还偏偏以此来作弄姐姐。”凌虹红柳眉一挑道。
    说着，她将阎丹领到了一间房门外，神秘一笑道：“喏，弟弟你想见的人就在里面。姐姐就不打扰你们啦。”
    说着，凌虹红就笑着离开了。
    尽管阎丹对于凌虹红的作法感到有点奇怪，不过他还是迅速定了定心神，屈指在门上敲了两下。
    没有反应……？
    阎丹疑惑着又敲了两下，见里头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就扭动门把，走了进去。
    然而，饶是他事先进行了无数次想象，并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见到房间内的情景时还是在一刹那间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