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作品:《情侠艳史》 司寇茹突然道:“我要做你的保镖!”
“保镖?!”庞寒惊讶道:“前辈这样的身份做我的保镖岂不是大材小用?这玩笑开大了吧!”
司寇茹冷冷道:“谁跟你开玩笑了,我是很认真的在跟你说话,你不要岔开话题。”
庞寒道:“前辈武功卓绝身份超然,乃是世外高人,您屈身做在下的保镖实在太说不过去了吧。”
司寇茹道:“我一睡就是二百年,醒来之后物是人非,不跟着你还能做什么呢,你到底答应不答应?”
庞寒苦笑道:“前辈既然已用经决定,在下还能说什么呢,只有从命了。”
二人一路同行,但司寇茹虽说做了庞寒的保镖,话却不多,就算庞寒刻意搭讪也只是冷冷相对,搞得庞寒相当无趣,只好暗自苦笑了。
终于进了府城,庞寒才发现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他们要到哪里去找秀清呢?
庞寒突然想:“既然事情的源头就是彭大官人的凶杀案,不如先去彭大官人府上看看情况再说。”
他和司寇茹来到彭大官人府邸,在远处就看见秀清正在大门口与一个捕快模样的人叙谈。
庞寒疾步上前,招呼道:“原来你在这里,让我好找啊。”
秀清喜道:“庞大哥果然是守信之人,你来了就太好了。”她忽然看见庞寒身后的司寇茹,疑惑道:“这位姐姐是谁,我怎么没见过?”
庞寒支吾道:“她,她是我的一个朋友。”
秀清笑着点了点头,没有问下去,却向庞寒引荐旁边的那个捕快,道:“这位是京城来的神捕李如龙,我可是费了老大的劲才把他请来呢。”
庞寒拱手道:“李兄您好,在下庞寒,大家交个朋友如何。”
李如龙却傲慢地哼了一声,也随便拱了拱手,便对秀清道:“秀清妹妹,要是没别的事我先走了,段捕快的事情放在我的身上,我保证在三天之内把她找回来。”说着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庞寒不悦道:“这位李兄怎么这样,为何如此冷漠?”
秀清笑道:“他呀,曾经强烈追求过段姐姐,却被她拒绝了,听说段姐姐与你相好,自然不高兴了呗。”
庞寒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想不到这位神捕竟然也是个醋坛子。”
秀清笑道:“你倒是挺会损人的,他也不容易了,为了段姐姐的事情大老远从京城赶过来,也算仁至义尽了,希望庞大哥能以大局为重,和他一起合力救出段姐姐。”
庞寒问道:“现在可有头绪没有?”
秀清摇头道:“还没有找出问题所在,不过庞大哥可以跟你的朋友到彭府的现场查看一番。”
庞寒点头道:“这样也好,我可以看看里面的情况。”
三人进入彭府,见偌大的彭府已经到处挂白一片悲声,来到大厅,见客座上坐着两名白衣女子,姿色皆为上乘,虽然装束差不多,但却谁都不爱理谁。
秀清指着年长一些的女子道:“这位是武当派女侠蒋雯,旁边的是峨嵋派女侠颜睿,这两位都是段姐姐的朋友,听说她出了事所以全都过来帮忙。”
庞寒过来跟她们见礼,蒋雯傲然道:“庞少侠别怪我直说,你一个初出茅庐的武都派弟子怎可能当上新柳堡的堡主?这真是一件奇闻,他日见到柳行隼前辈我倒想问一问。”
旁边颜睿哼了一声,道:“人家能当上堡主自然是他的本事,蒋姐姐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蒋雯道:“我问问又怎样,与你有什么相干?”
颜睿道:“与我当然没什么相干,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
蒋雯怒道:“有什么不平?你倒是说清楚!”
二人言语不和,看起来像是要吵架,秀清急忙劝阻道:“二位姐姐不要吵了,本来都是站在一条线上的朋友,何必为了点事就吵个没完呢。”
颜睿道:“我哪有吵架,是这人无缘无故的总是针对我,看我不顺眼罢了。”
蒋雯道:“明明是你们峨嵋派看不起人,我武当派可不是好欺负的!”
两个人又开始吵个不停,庞寒心道:“段菲莹怎么会有这样麻烦的朋友,这不是来添乱吗?”
他也不好阻止两位大派女侠的口水仗,只好默默坐在一边,司寇茹更是连坐都不坐,只是远远站着冷眼旁观这场好戏。
此时忽听有人道:“哎呦,两位姑娘都是江湖中有声望的人,为何在此吵个不停呢,拙夫已然逝去,就让他安静一些吧。”
话音刚落,门外走进一位美艳妇人,只见她浑身缟素,云鬓高耸,一双盈盈秋波摄人心魄,庞寒见到这美妇,不由得被她的美色震了一下,心中激起一阵涟漪,暗道:“这便是彭大官人的夫人么?好标致的美人啊!”
彭夫人来到秀清面前深施一礼道:“不知上差何时能破解拙夫的案子,这件事实在太令奴家伤心了。”
秀清道:“夫人可以跟这位新柳堡的庞堡主将事情的经过谈一谈,他一定会帮你的忙。”
蒋雯不悦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就他能帮忙,难道我们两个是摆设么?”
秀清连连摆手道:“姐姐误会了,我哪有那个意思,只因庞大哥刚刚过来,尚未了解详细案情,所以想请夫人将事情发生的经过再跟他讲述一遍罢了。”
彭夫人来到庞寒的面前盈盈下拜道:“还请庞堡主多多相助,拿住杀害我夫君的凶手!到时候彭府上下一定感激庞堡主的大恩大德!”
庞寒扶起她,闻着对面飘来的缕缕幽香,故作正色道;“夫人客气了,在下一定会尽力捉到凶手,再说在下的好朋友也牵涉其中,无论如何也要把她救出来并将这个案子解决,所以还请夫人详细将案情经过讲出来,让我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彭夫人缓缓道:“五天前,拙夫在外面喝完了酒回到府中,我刚要服侍他就寝,可他却说一会儿要在书房会见一个朋友,期间不得任何人进入,我尊其吩咐,直到第二天清晨才过去请安,哪知就见他身体躺在书房的榻上,身子早就冰冷僵硬了,前胸插着一柄匕首,我本以为是凶杀抢劫,可是室内的贵重金银古董字画一样没少。奴家马上报了案,段捕快便立即过来查案,在勘验现场之后,段捕快曾经闷闷不乐地说‘原来是她’之类的话,好像她手里还拿着一件挂饰,此后就再也没见到她了。”
秀清道:“彭夫人所说确实属实,段姐姐确实在现场找到了一件东西,但是没有把它交给任何人,而且还说自己找到了线索,但是必须单独办案,只是那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庞寒想了想,道:“这件事挺难办的,无人证无线索,段姑娘有了消息却又失踪了,真不好办啊。”
秀清没好气道:“就是因为不好办才请你来,此事非同儿戏,庞大哥千万要小心。”
庞寒点头道:“我知道了,只是我得先找个住处稳定下来再继续想办法。”
秀清道:“不如跟我回六扇门,那里倒是还有几间空房。”
彭夫人道:“何必如此麻烦,庞堡主和朋友以及两位女侠就暂时住在我们府上吧,既然都是为了破案,也是我们彭府的恩人,不让你们吃好住好彭府上下于心不安哪。”
庞寒点头道:“也好,住得近了,查看起来也不麻烦。”
蒋雯道:“我看你这人年纪轻轻,也未见有什么本事,秀清请这么个人来做事,恐怕会坏事。”她头也不回便出了大厅。
颜睿叹道:“这个人刁蛮惯了,庞堡主千万不要生气。”
庞寒笑道:“我哪里会生气,蒋女侠说的本来没错,我本来就是年纪轻轻的一个毛头小子,哪有破案的本事啊,这次过来不过是想找到段姑娘而已。”
秀清回六扇门复命,颜睿被下人领着去了房间休息,庞寒和司寇茹则在彭夫人的带领下来到一处雅致小院,院子里恰巧有两间空房并排而立。
彭夫人打开其中一间,道:“寒舍简陋,希望堡主不要嫌弃。”
庞寒笑道:“夫人的盛情,在下十分感动,多谢多谢啦。”
彭夫人又对司寇茹道:“旁边的房间是为这位姑娘准备的,一会儿您自己进去就可以了,门没有关上。”
司寇茹点了点头并未说话,彭夫人见她冷漠如冰,也就不再搭讪,咳嗽一声便离开了。
庞寒躺在软软的床铺上,思考着最近发生的事情。司寇茹站在门边,问道:“你现在可有头绪没有?”
庞寒笑道:“我奇怪的是前辈二百年未经世事,却为何连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难道这世上没有什么新奇的东西值得前辈流连吗?”
司寇茹道:“不管东西怎么变,人是不会变的,起码我今天经历过的这些人和当年的所遇所知并无差别。”
庞寒点头道:“前辈所言非常有道理,只是你可看出这其中的线索没有?”
司寇茹道:“一般来说,这种级别的富翁被杀害无非三点,一,挡人财路;二,淫人妻女;三,争权夺利。在我看来,第二条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庞寒奇道:“这是为何?”司寇茹道:“看那彭夫人的面色红润,毫无悲色,就知这位彭大官人生性好色,与夫人并无感情,否则这位夫人为何一点悲伤都没有呢。或者,还有另一种可能。”
庞寒问道:“什么可能?”
司寇茹道:“那女人在外面有相好的。”
庞寒坐了起来,道:“莫非这件事是情杀?”
司寇茹道:“也许吧,但若是这位夫人下手或者指使某人下手的话,她敢将你留在府上,倒是胆量不小。”
庞寒思索道:“其实我也在想这个问题,这位彭大官人是府城数一数二的富户,府内护院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若是寻常盗贼甚至江洋大盗也很难潜入他的书房,那么下手的人不是他的熟人就是他身边之人。”
司寇茹道:“你果然开窍了,接下来就由你自己去想吧,我要回房休息去了。”
庞寒望着她的背影笑道:“你已睡了二百年现如今还会困么?”话一出口就有点后悔,心道:“这司寇茹刚刚经历了那么大的事,何必再如此刺激她呢。”他心里懊悔着,还好司寇茹看起来并没有理会这句话。
庞寒先躺着休息,不一会儿有下人端来酒菜,等他吃饱喝足之后又有人端上香茶,庞寒暗道:“这彭夫人想得如此周到,若她真是杀人凶手,却为何要这般动作呢?”
他心中百思不得其解,便走出小院,四下游览起来,忽然路过一处花园,见这里花团锦簇、小桥流水,景色怡人的很,因此信步走了进去,正闲逛的时候,忽听假山背后有人正在吟诗,声音娇啼婉转甚为动听,庞寒一时兴起,便纵身形跃上了假山,向下面望去,但见一名姿容绝丽的少女身穿碎花长裙正拿着一卷诗集吟诵不停,庞寒没注意她正在念什么,倒是被她的丽容所吸引,便蹲在山头看那佳人在依依杨柳之下的美态。
那女子忽然一抬头,忽然瞥见庞寒,怒道:“你这惫懒小子,怎敢在此偷看,当心我叫人打你出去!”
庞寒笑道:“小姐何必生这么大的气,我是令堂请来的客人,你不应该怠慢。”
书卷少女怒道:“你胡说什么,我的父亲已经死了,哪来的令堂?”
庞寒奇道:“我是彭夫人请来的客人啊,你该是彭大官人的女儿吧,自然也是彭夫人的女儿喽。”
那少女冷哼一声,道:“无知鼠辈,彭大官人是我父亲倒没错,可那女人怎配做我的娘亲,我娘亲她早在十年前便已亡故,现在那女人不过是续弦而已。”
庞寒了然道:“原来如此,倒是我鲁莽了,请问小姐芳名?”
彭小姐哼了一声,道:“与你这草莽之辈说了这么多话已是越礼,我的名字也配你来问?!”说着袍袖一拂,向院门走去。
庞寒望着她离去的倩影,感觉无缘无故被她一番揶揄真是哭笑不得,禁不住喝道:“那位彭小姐,你父亲刚刚过世,却为何未见你披麻戴孝?读书人不是更应该尽孝道么?”
彭小姐听了这话,却停了下来,头也不回道:“爱欲之于人,犹执炬火逆风而行。愚者不释炬,必有烧手之患!”说罢飘然而去。
庞寒听了这番话,呆立了半晌,久久回味这话的意思,反而更是不能解了。
他回到房间,见司寇茹的房间丝毫动静也无,当下没趣,只是坐在房间里发呆,心里想得却全是那位彭小姐的影子。
到了晚上,庞寒心道:“再这般待下去,我还破什么案,若是一无所获地回新柳堡,岂不是被人耻笑,这偌大的彭府充满了不可知的秘密,为何不使出在明月庵的伎俩,夜探一番才是。”
庞寒心里这样想着,便穿好了夜行衣,身形犹如飞鸟一般在彭府间来回穿越,忽然他发现了一条人影从一个院中升起,也是以极快地速度向府外飞去。
庞寒二话不说立即跟上,见那人身形极快,庞寒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勉强跟上,但是看其背影婀娜,一定是个女人,只是不知到底是何人。
庞寒跟了那人半个时辰,但见她在一处府邸停下了,摘下了面纱并四处探看,庞寒一见却吃了一惊,原来那人正是峨眉女侠颜睿。
庞寒心道:“她为何从彭府里鬼鬼祟祟地跑出来?这人究竟想干什么?”他再看那府邸的牌匾却吓了一大跳,只见那匾额上清清楚楚写着宁王府三个大字。
庞寒惊讶心道:“这是宁王千岁在府城的宅邸,颜睿怎么敢来到这里,莫非她是宁王的手下,而杀害彭大官人也正是宁王授意她去干的?”
庞寒刚刚想到这里,只见颜睿绕到府邸后面,纤足在高墙上轻轻点了几下,便翻了过去。庞寒不敢怠慢,也使出梯云纵的轻功,双脚吸在墙上,用内力抬升,如履平地一般掠过了高墙。
见前面的颜睿兜兜转转在王府里绕了几圈,眼见没人发现,便进入了一处精致院落。
庞寒跟了过去,见院落并无人守门,而颜睿则轻轻扣了下门,那门便吱呀一声开了,颜睿急忙闪身而入。
庞寒翻身来到屋檐上,来一招珍珠倒卷帘,大头朝下在窗户的上部抠了一个小窟窿,抬眼向屋内望去。
但见屋内红烛摇曳,内有一个身着华服的中年人,正要上前搂抱颜睿,但见颜睿一把推开他,且退后了几步。
庞寒心道:“颜睿不愧是峨嵋派的女侠,身份清白为人正派,怎会受到这样的侮辱,这人就算是宁王爷,此举也太过分了吧。”
哪知颜睿却道:“王爷,咱们可是事先说好的,先拿钱再办事,那钱准备好了么?”
宁王笑道:“五万两对我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我玩过的女人不计其数,但是能尝尝当今名门女侠的味道倒是新鲜的很,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张银票,递给颜睿。
颜睿仔细看了看这张银票,并在烛光下照了照,宁王哑然笑道:“我堂堂王爷还能骗你不成,弄得本王高兴,再给你一张又如何。如今我已经遣散了周围的侍卫,咱们今晚要尽兴而为!”
颜睿确定这张银票是真的,这才点头道:“你倒是讲规矩的,脱了衣服躺到榻上去吧。”
宁王笑了笑,道:“女侠就是不一样,按我们京城话说就是有范儿!不过,我喜欢!”
他笑着脱光衣服躺在榻上,只见颜睿一声不响地开始脱衣服,雪白的肌肤逐渐全部裸露在烛光下,光滑的身子让宁王的呼吸急促起来,颜睿扭着细腰走上前去,先用纤手一番动作,让宁王哎呀呀连声叫好,接着颜睿便翻身而上,和宁王交缠起来,不一会儿声逐渐响了起来,尤其颜睿那略感压抑的呻吟让窗外的庞寒也觉得十分诱惑。
庞寒连连摇头,甚至不忍再看,觉得简直不可思议,暗道:“这是什么世道啊,连女侠也开始卖身了吗?”正在这时,忽听屋内一声惊呼,不知出了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