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在柳韵的指挥下,我们跌跌撞撞地向南山一棵树进发,很多女人真的是路痴,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走,更别说指挥别人了,柳韵自然也不例外。也许是重庆的交警念在我是兄弟城市的友好代表吧,居然没找过我麻烦,重庆人民真是勤劳、伟大、好客的人民啊。不过有一点让人困惑的是,在一条起码双向六车道的上坡路上,我居然给堵住了。这个堵车的过程事后看来是这样发生的:
    有一辆面包车从右边的一条小岔路出来,想左转,结果被左车道的车给挡了一下,可能熄火了,右车道上的车立即就朝左边车道驶去想抢过去,结果被那边的车给挡住了,那边后面的车看前面挡了,也想从那边车道的左边抢过来,又被这边的给挡了,一下子就全乱套了,整条路上象从麻布口袋里倒出了一大堆萝卜、茄子,塞得乱七八遭的。我这边又是上坡,拉着手刹一步一步地往上爬,加上自己在成都开车习惯于轻踩油门,弄得现在两步一熄火,三步一急刹,爬得真TMD辛苦,不一会儿就汗湿征衣了——真的象是在打仗一样,只要有一点儿空隙,那些车就毫不犹豫地卡进来,似乎他们就是为堵车而生的,飞蛾蹈火,在所不惜,我真TM佩服得五体投地。有一段时间我都绝望了,这个样子能把车开得出去吗?好在旁边还有一只美女陪伴,不停地安慰我,说这都是正常现象,重庆的车子就是开得野,一会儿就能疏通的。我真的无语了,车开得再野有什么意义?除了浪费自己和别人的时间,问候他人的母亲(我所以认识的司机们,不管男男女女,开车的时候不骂脏话的还真是凤毛鳞角),锤炼人的耐磨系数,实在发现不了更好的意义了。
    这次堵车近半个小时后才结束,当我终于从那些乱七八遭的萝卜、茄子里杀出一条血路,冲出来的时候,不禁仰天长啸,壮怀激烈,真有一种绝处逢生、生死两重天的感觉。
    到达一棵树的时候,把车停在路边,坡很陡,我使劲拉起了手刹,档也吃上,生怕滑下去了。
    观景台上人山人海,热闹非凡,柳韵牵着我的衣角怕和我走散了,这时候我真后悔拿着相机和三脚架出来了,不然就可以堂而皇之地牵着她的手了。我又回味起那个晚上,温香软玉,抱个满怀,什么时候才能把那天的后续部分再重新改写一下呢?
    渝中半岛的夜景很漂亮,再衬上波光粼粼的江水,江水中的倒影,林立的高楼,就象一颗灿烂的明珠。拍了几十张,还是拍得意犹未尽,总怕没有拍出最好的效果。
    当我觉得差不多了的时候,才发现柳韵一直在旁边静静地看着我瞎折腾。我居然忽视了美女的存在?真的有点儿不可思议,看来在做正事的时候,我还是能够抵受得住美色的诱惑的。
    “差不多了,下一步怎么安排啊?地主,不对哈,应该是地主婆。”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还给了我黑熊的胆子,我有些暧昧地说。
    “难听死了,不准说。你不再看看啊,这么漂亮的?”聪明的女人一下子就把我的暧昧粉碎了,也不知是真聪明还是歪打正着。
    “对我来说,到任何一个地方就是拍拍照,该照的照完了,自然就该走了。”
    “哦,那就先下去吧,找个住的地方再说。对了,你那些朋友不管你啦?”
    “什么朋友?哦,对,对,我还没跟他们联系呢。”我愣了一下,转瞬间就反应过来了,好险啊。
    “他们其实是永川的,应该都回去了,昨天……”说了一半我就生生地把话咽了下去,我已经后悔莫及了,我本意是想让柳韵打消让我去找那些朋友的念头,但她要是仔细一想,肯定就会发现破绽了,他们再怎么开玩笑也不至于春节要回家,喝了酒就把我也拉到重庆来,而且在我酒还没醒的时候就闪了吧。这个谎要扯爆了,我又后悔当时脱口而出的这个谎言了,撒谎就是这样,你不得不用一个又一个的谎言去圆前面谎言,总有时候会被戳爆的。
    果然柳韵问道:“昨天什么啊?”
    “昨天喝酒的时候他们一直劝我来重庆耍两天,后来我觉得自己隐隐约约、似醒非醒、糊里糊涂、语焉不详地说了一句去就去吧,正好我要去重庆找一个人。这些家伙就把我给弄过来了。”
    “找谁啊?”柳韵似笑非笑地望着我。
    “我在重庆只认识你一个人,你说我还找谁啊?”干脆痛痛快快承认算了,再说下去我就要崩溃了。
    “你那几个狐朋狗党不是重庆的吗?”厉害,直接给我扫进狐朋狗党那一伙了,反正也是虚拟的,无所谓了。
    “他们不算,都在成都工作呢,何况我们一起过来的,他们还用得着找吗?”
    “那你……怎么……想起过来找我啊?”柳韵吞吞吐吐、扭扭捏捏地说出这句话,黑暗中一定满面娇羞吧?
    “哦,主要是想把照片给你送过来啊。”
    “才不是吧?”
    “那你说我是什么呢?”我才不上当,一记精彩的倒挂金钩又把皮球给踢了回去。
    “我怎么知道呢?”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咱们先下山再说。”
    刚才悬吊吊地玩了一把普加乔夫眼镜蛇动作后,总算跌跌撞撞、安全着陆了,下一步会怎样,我的心里也没底。也许恋爱中都有这种朦朦胧胧的阶段吧,谁也不想把话先挑明,一旦先挑明,那就处于绝对的劣势地位。想想啊,再过几年别人问起你们谁先追谁,你说是你先追的,那你的一世英名不就毁于一旦了?何况象我这么骄傲的狮子座,王中之王啊,还用得着自己去追?那美女还不得哗——哗——哗——,一浪一浪地涌过来,象印度尼西亚海啸一样汹涌澎湃,这样的阵仗,我的个天啦,我该怎么去招架啊?
    正当我还在那儿YY的时候,柳韵已经挽起了我的胳膊:“我们走吧。”
    在那一瞬间,我的头脑里一蹋糊涂,巨大的幸福感象冲击波病毒一样在我的身体里肆虐着,攻占了我所有的神经元,让每一个神经末梢都躁动起来。美女居然主动挽起了我的胳膊,那表示她已经接受我了吧?今晚一定要想办法让她留下来,想到这儿,一股丹田之气直冲我的任督二脉,呯的一声点燃了我的小宇宙,热烈地燃烧起来。男人的爱都是从下面开始的,下面都不爱,还有什么可谈的呢?
    坐在车上的时候我们都没说话,相隔这么近,加上刚才柳韵亲昵的举动,我的呼吸混浊起来。我没有发动汽车,柳韵也不催我,低着头在哪儿理着自己的手指头。我拉过了她的手,她挣了一下,我当然不可能让她挣脱了。她放弃了抵抗,我用手指在她的掌心摩挲着,心跳得很厉害。我拉过她的右手,顺势把我的右手臂放在她的背后,搂着她纤巧的肩膀,她抖动一下,想把我的手抖下去,这羊入了虎口还能逃得了吗?我的手臂围得更紧了,最终柳韵还是放弃了挣扎。我把她拉到我的胸前,让她的头靠着我的胸膛,我摩挲着她的头发、耳朵,柔软、温热,世界上没有什么比它更美妙了,没有什么词语可以形容它了。
    我们就这样靠着,聆听着彼此的呼吸,我感受她的体香,她的发香,她的味道,心在颤抖。她的手不经意地放在我的腿上,暖暖的,让我的每一个细胞都激动起来。我轻摇着她的手臂,她的手轻轻划过我的下面,那个小东西紧紧地膨胀着象是已到了原子弹爆炸的临界点。我把她的双手圏在我的前面,它们不知所措地放在我的下面,象两只误入禁区的小兔子,一动也不敢动。我吻着她的头发,额头,耳朵,她的呼吸也急促进来。她的眼睛、脸、鼻子极力想要躲开我的嘴唇,可我怎么可能给它们机会?当我的嘴唇终于压在她的嘴唇上时,柳韵的反抗到了最大的限度,但一旦到了我狮子王的地盘,所有的力量都那么渺小,所有的反抗都那么微弱,只有顺从才是唯一的出路!
    我肆无忌惮在柳韵柔软的嘴唇上吸吮,用舌头想撬开她的牙齿,经过数个回合的较量,仍然无功而返。我的欲火已无法控制,心中无比急躁起来。我威胁她,在耳边轻轻地说:“打开。”她嘤咛了一声,闭得更紧了,试了几次,我仍然无法入侵这最后的马其诺防线。除了表现得更具侵略性一些,我已经别无它法,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不然我今天非爆炸不可。我用手摸着柳韵的两颊,轻轻地用力,终于打开了那扇销魂之门,我的舌头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在柔软、湿润的温柔地带,姿意地为所欲为。柳韵也慢慢配合起来,她灵巧的舌尖在我的嘴里游动,我们一起沉浸在天人合一的境界里……
    柳韵在我的耳旁娇喘连连,让我难以自持,当我的手继续向纵深扩大战果的时候,我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我居然让她的手脱出了我的用力范围。在我一不小心的时候,我被柳韵坚决地推开了。我又想用手去抱住她,黑暗中柳韵却掩面哭泣起来,我知道今天晚上可能只有到此为止了,她的哭泣让我不知所措。在这个时候如果不能一鼓作气,攻占山头,那就只有徒劳无功、半途而废了。我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选择进行这么重要的一场攻坚之战,准备不足,策划不周,组织不力,失败是无可避免的啊。但我也取得了最宝贵的经验,那就是要想方设法钳制住敌人的有生力量,让她无力反抗,然后以摧枯拉朽之势,直捣黄龙,才能把红旗插上胜利的山坡坡。但我深深地知道,现在的失败只是暂时的,是黎明到来前的黑暗,是天要让我在征服之前,调整好自己的步态,在最合适的时间,最合适的地点,以最优美的弧线,最舒适的角度,把球踢进对方的大门。
    虽然我阿Q似地YY了一会儿,但心里还是充满了巨大的空濛和失望。一个正常的男人,在欲望的颠峰被一盆冰水兜头浇来,把欲火一下子淋成冰棍,如果他还感觉不到失落,他一定是他娘的东方不败重生,金蝉子唐僧二次转世。女人真是最残忍的动物,当你正在云霄冲浪的时候,她却一下子把你的滑板抽走了,即使你恨得牙咬咬的,你也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