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作品:《女人也疯狂

    “啊啊啊啊!呀呀呀呀呀!你、你怎么还、还这么厉害、害呀!我的天呀!哎呀呀!哇哇哇哇!”俞欣张大着嘴吧,近乎于嚎叫着。
    “翁嗡嗡。铃铃铃。”我和俞欣正在激烈的交锋着,电话响了起来。
    “呃呃呃呃呃。不、不接。”这个时候得俞欣什么都不顾了,就是八级地震降临,她都不会同意我停下来。不要说是电话呀。
    “会、会不会有、有别、别的事情?”我问俞欣。
    “快、快呀!你。别、别停。哎呀!”俞欣焦急的催促我。
    电话不停的响。
    “去。去。你把电、电话线拔、拔掉。真讨、讨厌。”俞欣急切地就像命令我。
    “呃呃。好好。等等。”我把自己硬挺挺的东东,从俞欣的东东里抽出来,急速的回转身奔向电话机。
    “哎哎哎!舟舟。等等。会不会是……”我的手刚刚接触到电话机,俞欣就连忙喊我。我回头看她的时候,她插在藤椅扶手圆圈里的腿,已经非常麻利的抽了出来。白嫩嫩的身子,正向我这奔过来。
    “喂。我是。啊?啊。好吧。我这、这就去。”俞欣抓起电话听筒的时候,我也意识到她想听什么了。
    “怎么啦?”我想印证我的猜测对不对。
    “他,不行了。”俞欣丰满的身子,跌坐在电话机旁的椅子上。“太快了。唉!”我注意到,尽管俞欣跟她的所谓的老公,是有名无实的结了婚,但真到了她的老公去世的时候,她还是有些黯然神伤。
    “走吧。我陪你去。”我想,这个时候,余欣的身边是需要一个得力的人帮助的。我正好在这,我去是必需的。
    “哎呀!对不起你。舟舟。咱们两个正……唉!走吧。”俞欣还为没有继续刚才的激情和冲动而感到遗憾。
    “咳。这种事情赶巧了。没办法。以后有的是机会。穿穿衣服,快走吧。”我从椅子上把俞欣搀扶起来,帮着她戴上乳罩,套上丁字裤。剩下的衣服俞欣自己穿,我也忙着穿自己的衣服。因为俞欣跟她的老公是这样一种婚姻状况,所以我也没有例行的说什么“节哀”呀“保重”的话。俞欣的心里,最多有一点点失落,至于“哀”,根本就不会有。更谈不到保什么“重”了。
    我开着车子,不到二十分钟就赶到了医院。在抢救室里,我陪着俞欣,跟她的老公简单的告了告别。在俞欣掀开盖在她老公脸上白布的一刹那,我心中顿时涌起一阵强烈的愧疚。这个刚刚逝去的男人,在她从阳界往阴间过渡的关口,我正在和她的老婆进行着阴阳两界激烈的交合。在我们热火朝天进行着肉体搏杀的时候,这个可怜的男人,却悄默生息的从阳间过渡到阴间去了。
    我看看俞欣,俞欣看看我。我帮助俞欣盖好她老公的遗体,又有些形式主义的搀扶着俞欣走出了抢救室。
    “交给殡仪馆全权处理吧。”我说。
    “是。现在都这样。”俞欣没有半点悲哀。只是情绪不高。
    “你去结帐吧。我联系殡仪馆。”我承担起了一部分任务。
    “嗯。好的。谢谢你。舟舟。”俞欣深情地看了我一眼。
    “你看你,咱们两个还客气。”说完,我转身离开俞欣,做我该做的事情。俞欣也去做她该做的事情。
    在我去三峡旅游之前,既满足了俞欣的需求,又帮助俞欣处理了她所谓老公的后事。走的前一天晚上,我又陪着俞欣住了一夜。但这一夜,没有激情,没有欢快,没有花样技巧,我只是搂抱着俞欣柔柔嫩嫩的身子,我的东东老老实实的放在她的东东里,只是偶尔的东一东。我们做爱是非常次要的,只是在我的慰藉下,帮助俞欣度过有些怅惘和忧郁的短暂不快时刻。这一夜,我的东东在俞欣的东东里呆的时间最长,可是抽插的次数最少,深度最浅,力度最差。
    第二天上午,我如约赶到首都机场。
    在首都机场,主办单位把我们召集到一起。我大概看了看,在近三十个人的队伍中,男女比例基本相当,女士比男士好像多那么三四个。年龄基本在二十多岁到五十多岁之间。
    新闻工作者的基本素质之一就是自来熟,同行加上又是同一个目的,大家见了面就像老朋友似的互相打着招呼。同时相互交换着名片。知道是哪家媒体的,知道了叫什么名字,大家也就算真正熟悉了。
    也许是这班飞机主要是运送去三峡旅游的人吧?飞机的座椅后面,都插放着介绍三峡的宣传画册。刚刚坐上飞机,同行的人们也还没有什么共同的话题,大家寒暄过之后,就没有什么太多可说的了。所以,也许是登上飞机找好座位的习惯动作吧,几乎人们都会拿起飞机上提供的宣传资料和报纸起来。
    在介绍三峡的画报上,我看到:长江,我国的第一大河,全长6300余公里。它流经四川盆地东缘时,冲开崇山峻岭,夺路奔流形成了壮丽雄奇、举世无双的大峡谷——长江三峡。
    长江三峡,中国10大风景名胜之一,中国40佳旅游景观之首。长江三峡西起重庆奉节的白帝城,东到湖北宜昌的南津关,是瞿塘峡、巫峡和西陵峡三段峡谷的总称,是长江上最为奇秀壮丽的山水画廊,全长192公里。
    三峡地跨两省。两岸崇山峻岭,悬崖绝壁,风光奇绝,两岸陡峭连绵的山峰,一般高出江面700-800米左右。江面最狭处有100米左右;随着规模巨大的三峡工程的兴建,这里更成了世界知名的旅游热线。
    瞿塘峡:又称“夔峡”,西起奉节白帝城,东至巫山黛溪,在三峡中以“雄”著称。峡口夔门南北两岸峭壁千仞,如刀砍斧削一般,江流汹涌于100余米狭窄的江道之中,所以自古有“夔门天下雄”之誉。瞿塘峡内,南岸有“瞿塘碑壁”、“孟良梯”、“凤凰泉”、“犀牛望月峰”等壮观景色;北岸有“七道门”、“风箱峡”、“瞿塘栈道”等奇丽景观。
    巫峡:西起重庆市巫山县大宁河口,东至湖北省巴东县官渡口,狭长谷深,迂回曲折,奇峰嵯峨连绵,烟云氤氲缭绕,景色清幽之极,如一条美不胜收的画廊。最为著名的是巫山十二峰,其中神女峰最秀,也最有名气。
    西陵峡:西起香溪口,东至南津关,历史上以其航道曲折、怪石林立、滩多水急、行舟惊险而闻名。主要景观有兵书宝剑峡、牛肝马肺峡、南岸“灯影峡”等。出西陵南津关,三百里航程即告结束,视野豁然开阔,两岸平野万顷,“极目楚天舒”,别是一番情趣。
    三峡工程简介:三峡工程全称为长江三峡水利枢纽工程。整个工程包括一座混凝重力式大坝,泄水闸,一座堤后式水电站,一座永久性通航船闸和一架升船机。三峡工程建筑由大坝。水电站厂房和通航建筑物三大部分组成。大坝坝顶总长3035米,坝高185米,水电站左岸设14台,左岸12台,共表机26台,前排容量为70万千瓦的小轮发电机组,总装机容量为1820千瓦时,年发电量847亿千瓦时。通航建筑物位于左岸,永久通航建筑物为双线五包连续级船闸及早线一级垂直升船机。
    三峡工程分三期,总工期18年。2009年整个工程完成后,区内人文和自然景观将有39处被全部或部分淹没,约占库区旅游景点的百分之十三。巫峡与瞿塘峡二区由于相对海拨较高,水位只提升80多米,两岸的群峰陡壁海拨均在几百米乃至千米以上,除部分古栈道和溶洞将没于水中外,其它均无大大变化。只有西陵峡区两段的兵书宝剑峡和牛肝马肺峡被淹没。而东段处于两坝之间的黄牛峡和灯影峡则依然存在,因此,举世闻名的三峡区段中,“神女”依秀,“夔门”仍雄,虽然少量峡景山色将消失,但由于回水上升,同时也会营造近百处新的景观。白帝城和石宝寨分别成为白帝岛、石宝岛。许多长江支流形成各种旅游资源等待我们去开发和利用。三峡大坝截流,三峡景观依旧。今后行驶在三峡线上的游船可建造得更大,游船的平稳舒适性增强,长江旅游业重心会有所变化,线路、旅程将含多种多样,现有的格局将发生巨大的变化。可能人们不会再为上水下水的优缺点烦恼,游船公司也不含制定上下水的游船差价。以三峡大坝为中心的黄金旅游区将变成长江旅的一颗璀璨的明珠。
    为什以要修三峡大堤?
    首先是防洪。长江是世界上最危险的河流,巨大的落差和水量,蕴藏着丰富的水能。同时也象一匹脱缰的野马。洪水常年泛滥,是中国的严重洪灾地区。尤以中下游地区最为严重。据历史记载,从汉代到清末的2000年间。长江发生大洪灾214次。本世纪以来长江发生过三次严重的洪灾。长江中下游是我国目前经济增长最快的地区,发生特大洪水,造成巨大损失将会打乱我国整个经济建设的进程,特大洪水是中国朝野上下的心腹之患,必须尽早从根本上防治。1991年淮河和长江局部地区发生的洪涝灾害,又一次敲响了警钟,增强了人们的水患意识。加深了人们必须彻底解决特大洪水对长江中下游的严重威胁和尽快兴建三峡工程的紧迫感。
    此外,三峡工程还有巨大的经济效益。如发电,三峡水库电站是目前世界上最大的发电站,取之下尽,用之不竭的浩瀚长江水能资源,不是油田,胜似油田,不是煤油,胜似煤油。它既无废气、废水、废油三公害,又是一本万利的再生能源之“王”,为中国西部经济崛起、改革开放提供可靠的能源保障,有着十分重要的战略意义,造就525万个就业机会职位,对当地和整个华中地区的经济发展起着巨大的促进作用。
    三峡大坝工程在改善航运、推动发展农村养殖业、发展旅游、保护环境等方面有着十分重要的作用。
    “啊!呀呀!”
    “嚯。嚯嚯!”
    “啊!哟哟哟!”
    “妈呀!妈呀!”
    “哎哎。我的天呀!”
    我正看得很投入,飞机在巨大气流的推拥下,上下左右的剧烈颠簸起来。机舱里的人们,都惊讶地呼出各种不同的声音,女人的尖叫声尤其刺耳。有的尖叫声,就跟在床上听到的一模一样。
    “各位旅客,飞机遭遇到强大气流有些颠簸,请大家镇静,在座位上做好,系好安全带。”空姐甜美的声音在机舱中回荡。说实话,每次坐飞机前,我多少都有些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可是,一旦登上飞机,看到一个个年轻漂亮的空中小姐,我的担心就不翼而飞了。因为她们每天都是在空中度过的,从一个城市飞到另一个城市,从一个国家飞到另一个国家,经常是停留一两个小时,又按照原航线飞回去。她们这么频繁的飞来飞去都平静坦然、微笑愉快,我们坐飞机的一年也就那么有限的几次,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如果我们在这样有限的几次乘坐飞机中遭遇到不测,那可真是命该如此了。尽管我们都是唯物主义者,但到了这个时候,你不信命也没有什么更好的解释。人家一辈子在天上折腾都没事,你坐这么几次甚至一次就摊上了飞机坠毁,这不是命给你安排的又该用什么解释?
    飞机剧烈颠簸也就五六分钟,可是对飞机上的人们来说,真有几个世纪那么长。有的人因飞机颠簸和惊吓导致肠胃不适,竟然捧着卫生袋“哇哇”呕吐起来。
    “哎呀!我的妈呀!生孩子怀孕也没这么折腾呀。”我身边坐着的一位四十多岁的女人说。
    “呵呵呵。真是来的猛走的快呀。看看。飞机冲出强大的气流就好了。”我搭讪着。
    “哎呀!坐飞机不摊上这样的事情真是很舒服。要是赶上这样的事情,再赶上有什么风险的事情,那可受了大罪遭了大殃了。嘿嘿。”这个女人一边抹着嘴角,一边不停地说着。
    虽然这个女人可以看出来四十多岁,但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女性魅力,还真不是很多年轻女人可以能比的。
    “也是三峡豪华游?”我问这个女人。
    “嗯。是。这架飞机上的差不多都是吧?”她已经从呕吐的不适状态中恢复过来。气质和风度又重回到她的身上。
    “你是什么单位的?”我问。
    “市政府的。你呢?”女士回答,又反问我。
    “呵呵。我是***报社的。”
    “嘿。你们的头儿老白,跟我可熟了。那家伙潇洒。”女人一提起我们白社长,眼神儿灵动而更有光泽。
    “你是我们白社长的老朋友?”
    “呵呵呵。岂止是老朋友呀,莫逆之交呀。”
    “嗯。我们白社长可是个现代型的领导,能力强,性情开朗,有魄力,工作上可以说纵横捭阖,生活上那真是自在洒脱。工作做的非常出色,日子过的有声有色。”我极力赞美老白,是真实的流露,也是让白社长这位朋友,把我对他的赞美甚至是崇拜传过话去。
    “是。那家伙真是个跟得上时代潮流的老小伙子。”女人对老白的崇拜更是发自内心。我看得出来,这个女人跟老白的关系很不一般。
    “的确。我们跟白社长比都要逊色的多。我这是说活得洒脱方面,至于能力水平,我们跟白社长不可同日而语。这辈子都不一定赶得上。”我这间接拍马屁的功夫,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
    “呵呵呵。你小伙子会有出息。就凭你这么会说话,你不进步谁进步呀?”女人不知是真的表扬我,还是含着讽刺我的意思。不过我就全当好话听吧。
    “嘿嘿。谢谢。”我很友好的看着这个女人。
    接下来,我们没有任何主题的神侃闲聊起来。在没有气流干扰的情况下,飞机就像不动似的,在蓝天白云之间疾驰着。
    两个多小时之后,我们降落在湖北的宜昌机场。下飞机时,我和这个女人互相交换了名片。接过她递来的名片一看:北京市人民政府**处长欧**。
    “再见。欧处长。”我热情的伸出手和欧处长握手。
    “呵呵。先别再见呀。咱们坐的是一座游轮。回到北京再见不晚。小方,咱们还要通行一路呢。”我的手已经伸出去,欧处长也不让我尴尬的握了握。这个女人能在政府机关里混上个处长,绝不是等闲之辈。其他方面也不会是个白给。对人情世故当然也是一目了然的。女人,如果不是十八般武艺全能应付,在男人主宰天下的世上要想混个一席之地,谈何容易呀。
    宜昌的天气很好。广袤高远的蓝天中,只有两三片白得纤尘不然的云朵悬挂在上面。阳光分外明丽,而阳光明丽的程度,则非常直接的反映着当地空气的洁净程度。
    大约一个小时后,我们从机场来到三峡豪华游码头。码头上停泊着几艘六七层楼高的各种型号的豪华游轮。仅从外观上看,就能猜度出豪华游轮里面的豪华程度。过去真没有想到,我们国家已经有了这样高档次的豪华游轮,而起已经在长江三峡重航行了七八年,最长的已经航行了十年。看来,不仅我在大连折腾不够,就是在北京折腾了半天,也还是有很大的局限性。有很多未知的东西还有待去了解、去接触、去尝试。生活的丰富多彩、五色缤纷,对我来说,还只是看到了冰山的一角。
    登上“皇家公主号”系列豪华游轮中的“仙妮轮”,一个很少使用的词忽然闪现了出来:“金碧辉煌”。这哪是一艘船呀,这分明是一栋建筑面积很宽阔的宏伟大楼,或者干脆就是一座精致的小城市呀!华丽的装饰,高档的地毯,极尽人性化的设计,船上服务人员的彬彬有礼,跟码头上的情形相比,都仿佛让人以为迅速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按照主办者的安排,我们依次进入到属于自己的客房。虽然我们住的都是标准间,但客房内的设施和华丽程度,比地面上的五星级酒店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哎呀!当记者七八年了,还第一次享受这样的待遇。”跟我安排在同一个标准间的**日报的部主任鲁剑旱。他供职的可是一家响当当的中央级报刊。他踏上这样豪华的游轮都是第一次,可见这样的机会对所有人来说,并不是很多的。
    “你老兄还稀罕五星级酒店?全国各地不都是你的势力范围吗?”我对鲁剑旱。
    “陆地上的五星级酒店经常住呀,可这样豪华的五星级游轮可真是第一次呀。你想想,采访出差作为交通工具,这样的豪华游轮肯定不能坐。而管理这些豪华游轮的公司又没有来采访过,怎么会得到乘坐这样豪华游轮的机会呢?”鲁剑旱。
    “哎。这次可既不是出差坐,也不是来游轮公司采访,你不也坐上这样豪华游轮了吗?”
    “咳咳。这不是人家企业请的吗?人家企业要是没有这样的公关创意,咱们也没有这样的机会呀。”
    “那过去企业怎么不安排这样的活动呀?”
    “我说方舟,你以为企业都这么大方?企业安排的所有活动,都是进行成本核算的呀。你知道这次安排的活动企业要花多少钱吗?最起码四十多万哪。如果企业不认为我们这些新闻单位为他们创造了数倍甚至数十倍于这次开支的效益,企业会做这种亏本的买卖?”
    “那过去我们这些媒体,不也都为这家企业进行宣传吗?过去他们为什么没舍得花本钱安排这样有特点的活动呢?”
    “过去是零打碎敲的为这家企业宣传,这次是这家企业的二十年庆典,咱们这些媒体给他们做足了文章,他们的社会影响一下子又拔高了一大截。企业的社会影响和知名度就是经济效益呀,我们这种宣传到底给这家企业带来了多大的效益,这是谁也无法估量的。但这种不可估量的客观效益,企业自己是充分的认识到了。所以,你我才坐上了这样豪华的超级游轮。”
    “你全国各地的跑,应该见多识广,按说这样的活动也早就该参加过了。奇怪的是你跟我一样刚刚坐上这样的游轮。这有点不正常吧?”
    “这没什么不正常。这里面有企业公关部门的见识和策划问题,有企业得失的权衡问题。企业的公关部门如果不知道有这样豪华的游轮,它就不会安排这样的活动。企业觉得媒体没有为他们做那么大的贡献,他们也就不会这么破费。”
    “那你除了乘坐这样豪华的游轮外,其他时髦的活动都尝试过了吧?”
    “呵呵呵。那差不多了。名山大川不用说了,到哪采访都会安排这样的活动。娱乐活动能够接触到的也都多次活动过了。”
    “说说看,老兄都参加过什么娱乐活动?”我想知道他们都是怎么潇洒的。
    “这还用细说吗?还不是大同小异。吃的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玩的是花样翻新,痛快淋漓。绝美的风景和绝美的女人,这不都是咱们男人喜欢的吗?”
    “是呀。是呀。现在到哪都是这些活动。真想不到这社会变化如此之快。唉呀#含啊!你老兄还是讲讲吧,给咱开开眼。”
    “那说起来可就多了。还是别说了吧。其实这类活动无非是吃喝玩儿乐四个字。”鲁健平平淡淡的说。
    “呵呵。虽然都是吃喝玩儿乐,那内容可是大不相同的。含金量也是相差悬殊的。很一般的老百姓一盘花生米,一碟拍黄瓜,二两二锅头,吃喝得美美的。实际花不上十元钱。可是,五星级饭店的菜肴,每位客人一小盅山珍海味,就是四五百元。十几个人吃得稍稍像点样子的宴席,就要一两万元。喝呢?几百上千元的洋酒和十几元钱的二锅头价格相差就太大了。玩这名堂就太多了。哎,我说老兄,你玩过的最棒的小姐是什么样的?”我想,现在男人们共同的话题往往是这方面的。问鲁健这方面的情况,他肯定会滔滔不绝。
    “嘿嘿。这可就难以一一历数了。”鲁健停了一下,看看我。“跟你说吧,国内的二流模特弄过不少,邻国的女人也尝了好几个国家的。俄罗斯的,越南的,韩国的,泰国的,呵呵呵。味道还真的都不一样。哎呀!有意思。”鲁健依然没有炫耀的意思。
    “噢。老兄厉害。我可是连外国妞沾都没沾过。”我亲密女人的活动,还真的没走出国界。
    “这都是人家给我们安排的。我们自己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和这些外国妞联系。现在的招待活动是越来越绝了。简单的吃吃喝喝,跳舞唱歌,已经早没意思了。接待单位也觉得不够规格了。所以越来花样越多。我们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大家都一样,也没有谁觉得不好。都快快乐乐,开开心心。”
    “是呀。谁会拒绝这样的活动呢?过去说花天酒地,说实话,过去所说的花天酒地的含义,跟今天所说的花天酒地的含义真有天壤之别。或者可以说是小巫见大巫。”
    “嗯。谁也想不到社会会变化到今天这样的程度。虽然我们接触的这些东西,从传统道德观念的角度讲很难说是正确的,但这些活动对于推动社会的进步是有积极作用的。不管人们从原有的大道理讲是不是认同,但这种花样翻新的活动,在促进社会发展上所具有的客观作用,是不可视而不见的。”鲁健很认真的。
    “呵呵呵。老兄,这可有为自己吃喝玩乐的行为找借口之嫌呀。”
    “是呀。这就是要看怎么对待这样的问题。你说它与道德相悖,可以呀;你说它对社会进步有不可忽视的推动作用,也对呀。这就是看怎么对待了呀。你说说看,企业要是不搞这些活动行不行?好想也行。但有的企业搞了,有的企业没搞,没搞的企业在跟已经搞了的企业竞争中,显然会处于劣势。说开了吧,有两篇同样性质、同样份量的稿子,但由于这天的版面有限,只能登一篇,你说说看,你登谁的稿子?即使在公正无私的人,也会选择他已经参加过曾组织类似活动的企业的稿子。这有什么不对吗?反正要上一篇呀?可是,这对没有组织类似活动的企业来说,这个哑巴亏就吃定了。可是他们有什么怨言吗?就算有,他们跟说去呀?唯一的办法,就是想方设法的也搞这类活动,以吸引媒体配合他们的生产和经营活动。企业在这个方面的竞争,就成全了我们这些媒体人。我们才有机会吃尽天下美味,看遍天下美景,玩遍天下美女。时代的变迁,对我们每个人的生活影响实在是太大了。”鲁健像做了一次小报告似的跟我说。
    “是呀。这年头,干媒体很累。可是干媒体有干媒体的好处呀。可以接触常人接触不到的人和事物,可以体验常人体验不到的感觉,这苦中还真有不少的甜呀。”
    “嗯。对。方舟,这次来的人里面,有没有过去认识的呀?我是说,有没有过去认识的女人呀?”鲁健问我。
    “呵呵呵。没有。不过看上去有几个还是很有姿色的。嘻嘻嘻。老兄有认识的吗?”我问鲁健。
    “嗯。有两个以前见过,只是没深入的接触过。不过长得有点儿一般。”提起这两个女人,鲁健的情绪不是很高。
    “咳咳。咱们搞新闻的,以前认不认识没关系,要想认识,聊聊就熟了。看哪个顺眼就贴上去聊呗。呵呵呵。”
    “嘿嘿。那倒是。在咱们新闻圈里,很多女人都比男人开放主动。我出去,只要碰上其他媒体的女士,只要看着顺眼,不费什么劲就可以同居一两个晚上。有好几次,我还没想法呢,女的就提出在我的房间不走了,你说这年头,女人们不是开放的太猛了吗?这东西也怪,在北京的时候,见着有魅力的女人也有想法,可是并不太想做爱的事情。每到出差的时候,一上了火车或者飞机,就想着晚上找什么样的小姐了。同行的要是有女人,就开始琢磨着哪个女人可能是做爱的目标了。嘿嘿。你说怪不怪。”
    “这就是一种惯性呀。证明你老兄每次出差都有这样的活动。只要你一踏上出差的旅程,你大脑的相关神经就有了这方面的反应。你的性荷尔蒙就会迅速的活跃起来。这就是一种条件反射。可见你每次出差都等于是新婚呀。哈哈哈。”
    “呵呵呵。大家都一样。咱们也是人不是神嘛。人家都这样,咱们也别装孙子。再说,那确实是好事呀。多美的事情呀。哎呀。这日子过的,知足了。”鲁健一副志得意满的神态。
    “呵呵呵。是是是。人群可以改造社会,但一个人却无法改造社会。顺应社会,顺应时代,在社会和时代提供的生活框架内安排好自己的生活吧。”
    “嗯。说得对。现在才体会到,什么是比蜜甜的生活。”
    “二位主任,梳洗好了吗?梳洗好了就去餐厅吧。”主办单位的小伙子,非常殷勤的来叫我们去吃饭。
    “好。好。走吧。”我和鲁剑烘着小伙子走向餐厅。
    北京的著名饭店我去过不少。置身在这样豪华游轮的餐厅中,就仿佛置身在北京的任何一家五星级的豪华大饭店中。餐厅内清静幽雅,所有人都衣冠楚楚,风度翩翩。公共场合的档次不同,人群的分布也不一样。到长途公共汽车站和到火车站的感觉不同;到火车站和到机场候机厅的感觉不同;到机场候机厅和到这样绝对豪华的游轮上的感觉又不同。到了这样的场合,才更加清楚的知道什么是贫富的区别,什么是阶层的差异。人跟人的生存状态相比,实在是太悬殊了。
    “这帅哥你是哪家的?”餐桌上,我左手一侧的女人主动跟我搭话。这个女人看起来三十多岁。眉宇间仍有明显的少女娇媚的痕迹。举止显得落落大方,气度不凡。
    “呵呵呵。帅吗?妹妹是哪家的?”女人大方,我就更大方。
    “当然帅了。一上飞机我就盯上你了。嘻嘻嘻。”这个时候女人说的话,似乎是玩笑话,但也透露出许多真话的成分。
    “是吗?真的像网络上说的,如今是男色时代来临了吗?啊?哈哈哈。”我调侃。
    “怎么啦?男色时代还不该来临吗?从古到今都是女色时代呀。好不容易熬到今天这个男色时代,我们还会辜负了这个大好的时代吗?姐妹们,你们说是不是呀?”女人的目光环顾了餐桌一圈,期待着桌上所有女人的回应。
    “是。”
    “对。”
    “男色时代早就该来临了。”
    “哈哈哈哈哈!”
    “嘻嘻嘻嘻嘻。”
    “呵呵呵呵呵。”
    餐桌上的笑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