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春潮云涌
作品:《村里村外》 杏花颜开蜂蝶舞,风流神韵荡例洪。初春的杏花山上红日朝霞,水花,飘浮的花海掀起波澜。在这个明媚的季节里,花儿草儿争芳斗艳,沐浴阳光的温情。特别是满枝的杏花更是不甘寂寞,摇弋散发迷人的芳香,为夏日的孕育柔姿授粉。迷离气息,也点燃人们那颗躁动而又浮游的心。
杏花村坐落在杏花山下,三面环山,一面连水。村子不大,人口不多,是个优美秀丽的穷山村。山上的资源不是不丰富,是出村狭窄的山道,阻碍了这里的致富步伐。
杏花村上的村民朴实善良,深爱养育他们的这片热土。虽然不富裕,但从来没有搬走的人家。村子不远处,有个温泉洞,女人在那里洗净玉身,个个美丽动人。说着说着,她们迎着晨露走来。走进杏园,欣赏花的绚丽,蝴蝶的起舞。用心观看春染,普撒在山上的缕缕情丝汇成浮云,从山顶渗到山谷,又从山谷沉入谷底,淅沥沥的流,穿过裆下时机,不用说,万物复苏的季节来了。
媳妇们欢喜的围拢在杏枝前,目睹娇艳欲滴的花儿,男人涌簇在她们身后嬉戏;小伙子眯视怀春的姑娘飘游在花从之中,不由得心里一酥,脸上一臊,不得不转移视线向漫山遍野的杏花看去。是啊,丽花夺目,村姑刺眼,谁看了不心旷神怡呢?
狗剩嬉皮笑脸走到媳妇们中间,抬起油脂麻花的袖子,一抹嘴角处的哈喇子,接着,满不在乎的提了提马上滑下的松裤腰,嘿嘿一笑逗:“哎哎哎,婶嫂子,杏花又惹人心了!”
媳妇们听到狗剩的戏闹,一扭被温泉泡柔的腰肢接道:“惹惹惹,狗嘴,你就再酸它几句吧!”
得意的狗剩一扬手中的鞭,提高嗓门:“酸就酸,听好了。酸溜溜的花,酸溜溜的杏,酸溜溜的婶嫂闹心病,闹呀闹心病!”
徐兰兰等人被狗剩逗得脸儿绯红,心里扑通扑通像鹿撞一般。平静下来,举手向狗剩扑去:“好啊!你小子,竟敢编排老娘,看我们不把你活吃了!”
“哎呀呀,还真吃人呀?”逃窜。
“吃吃吃,抓住他,生吃不行炖着吃!”媳妇们追逐,狗剩边跑边求饶。
“婶嫂子,我不敢了,你们就饶我这一次吧!”追上狗剩,围起捶打……
幸亏狗剩一米四五的个子,一缩头,一弯腰,用了一个缩龟法,哧溜钻出婆群,人们看后笑起……
媳妇们藏在心底里的春柔,被眼前这个矮小男人看穿,晾晒在人们面前,又羞又恼,涌簇再次追打狗剩:“小短腿,站住,你还能跑到哪里去?”手起拳落,“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这个不长高的鬼东西!”
狗剩最怕别人揭他的短,虽说脸皮厚,还是撕心裂肺般的难受。他狼狈地护头,边爬山坡边叫痛:“唉哟哟,我的脑袋!”脚下一登,用力爬上山坡,摸了摸疼痛的头,气儿也喘不均匀了。
二晕子看到此景感到好玩可笑,嘿嘿嘿的笑着,紧随狗剩身后,也爬上山坡。
二晕子个头还真不矮,高出狗剩大半头,说话结结巴巴。两人凑在一起,一高一矮,一唱一合,倒是天生一对好搭档。
村长李传村五十多岁,身披一件灰色破上衣,站在地垄上手扶镐把,面对嬉闹的村民催促:“哎哎哎,都别闹了,快春种吧!”
“种、种……”男人们挥镐刨土……
狗剩扬鞭赶了赶吃草的羊群,整了整头顶上的破帽子,侧身看到婶嫂子还在花前说笑,揉着疼痛的脑袋暗恨:“哼!臭婆娘,好狠的爪子。”恨罢,冲着李传村大叫:“村头子,杏花惹得婶嫂子心痛,怎么再春种啊?”
李传村仰望山坡上狗剩一笑:“狗头,不种吃什么?”
狗剩又一扬鞭,看着起伏的杏花想起酸杏接道:“吃酸杏,婶嫂子吃了不闹病,也不打人了。”
李传村笑着挥镐:“不闹病、不闹病,狗头,再闹就成醋河了。”
狗剩看着掩羞的婶嫂子,继续加酸:“村头子,告诉你,杏花村本来就是酸杏醋河,还用闹吗?”
李传村指着狗剩:“醋河、醋河,我看婶嫂子打的你还轻!”
狗剩抬手又摸了摸麻木的头,瞪着徐兰兰等人恨道:“哼,下手真狠,打的我现在还痛呢!”
“狗头,不老实还打你。”媳妇们笑着。
二晕子走到狗剩身旁,轻轻把手搭在他肩上,结结巴巴的说:“婶、婶、婶嫂子,都、都、都成醋河了,还、还、还打人啊?”
“不打狗头,就打你这个晕脑袋瓜子!”
“啊!怎、怎么也打我呢?”故作惊讶的瞪着媳妇们。
“你小子也不说人话,不打你打谁?”
“嘿嘿嘿,我、我改了。”一看狗剩,又笑起来……
李兆久知道二晕子啥也不懂,跟着狗剩瞎掺和,一摆手戏问:“哎哎哎,二结巴子,看你长的五大三粗,连个媳妇也没混上,知道醋河里游泳啥滋味吗?”
二晕子从来没有接近过女人,怎么会知道女人河里水深水浅呢?只见他呆呆的看着李兆久摇头:“不、不、不知道。”
“哈哈哈,不知道先淹死你。”
二晕子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头诧异地问:“啊!淹、淹、淹死我?”
“可不,淹死你这个不会水的。”
人们听到二晕子又“啊”了一声,不知道他是有意逗大家开心,还是真被李兆久唬住了,看着他呆呆的样子,笑声叠卷起伏,回荡在山间。
狗剩看到二晕子被李兆久涮傻,急忙趴在他的耳旁传授技艺。
二晕子听后精神起来,摆手争辩:“哎哎哎,大、大、大家先别笑,李、李哥,你、你说的不对吧?”
李兆久疑惑的反问二晕子:“晕头,怎么不对了?”
二晕子突然忘记应对的台词,大脑出现空白,抓耳挠腮的又问狗剩:“狗、狗、狗剩哥,怎、怎么说的唻?”
狗剩伸手一打二晕子的头:“笨蛋,把耳朵竖起来,我再告诉你。”
“嗯、嗯……”侧身靠近狗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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