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哪个朝中败类
作品:《一妃冲天:纨绔世子要嫁人》 二皇子殿下温润儒雅,三皇子殿下翩然若君子,两位皇子并立在堂内,整个安南城的风采都被夺去了三四,再有旁边的小慕世子,安南城的风华已尽在此处,更不要说众多乡绅官员在座,夜色中的院中华贵万分。
酒菜端上,歌舞清浅婉转,两位殿下坐在正中,慕子悦坐在右首,旁边陪着的正是盛装过后的奴奴。
奴奴半依偎在慕子悦身侧,慕子悦一手揽在奴奴的腰上,连筷子都不动,只让奴奴来喂。
虽说举动轻飘,可偏偏因为那张俊美稚嫩的面容并不显得放荡,且场内也因为这位小慕世子的恣意也轻松了不少。
刚开始入座还绷着脸色的周老将军总算是弯起嘴角,邱文瞧了几眼自己最为怡然自得的外孙,也开始欣赏起歌舞。
不管外孙和三皇子殿下来时如何,现在看其乐融融就很好。
郭大人坐在右首第一的位置上,和对面左首第一的都转运使分别为地方文武首官。
在这个位置,不管是看正座的两位殿下还是下面的一众官员都看的清楚。
那两位皇子殿下也是笑意清浅,虽偶尔看向他的目光隐晦,可四周围的侍卫并没有太多,看侍婢仆从的举止也不像是有功夫在身,至于那个池塘,更是清浅的连水里的锦鲤都能看得见。
郭大人也不自觉的放松了心情。
酒当正酣,姬幽举杯起身,说起在安南城所见所感。
“安南城乃我皓澜帝国重镇,父皇说此行不管要去哪里,这里是必须要来的。”
“安南,我皓澜起势之地,数百年来从不敢忘,此来我们兄弟二人也见识了安南城的风景,风光秀丽,山奇水清,我安南城的官员们更是勤勉尽心。虽说有些波折,却也是平添几分兴致,有众位在,父皇心安,我兄弟心安,皓澜心安。”
身为姬幽风度煦日和气,几句话就说的下面的一众官员自得不已,自然也不乏面红耳赤,都听得出来这是二皇子殿下往他们的脸上贴金!
只是随后二皇子话锋一转:“只是却仍有官员行为不法,更与韩国犬戎商贾权贵相交数年,这其中所得利益不说,更是不知把我皓澜国内隐秘朝务泄露多少,实是让我兄弟寒心。”
姬幽说道此处,在场的一众官员神色大变,顷刻间有种从天上到地下的天翻地覆,心神皆乱,就是最后面的乡绅也明白过来这两位皇子殿下的践行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一众连忙起身,躬身行礼:“我等有罪!”
都转运使房大人道:“下臣乃安南城转运使,辖治三年竟不能体察麾下官员错漏,是下官疏忽错处,待回去后下官定会给皇上上折自请罪责,但既是我安南城官员罪错,还请皇子殿下下旨将那罪臣交给下臣,下臣定会严加审讯给皇上给皇子殿下一个交代!”
卫指挥使郭大人也道:“国法之下,定严惩不贷!”
一文一武两位安南城大员都说了这样的话,下面的官员们也都一起恭声,只有少数几个猜测到可能发生什么的官员比如邱文周老将军等人神色怪异。
坐在一旁静静把在场一众官员的神色都看在眼里的姬矩一笑,姬幽身在高处,同样看的清楚。
姬幽颌首:“房大人郭大人有如此心,本殿下与三弟甚慰,房大人也不用上书请罪,临出京前,本殿下已有地方官员奖惩之责,若房大人能如适才所言秉公执法,或许还能带罪立功!”
房大人面露欣喜,道:“不知二皇子殿下说的是哪个朝中败类?”
姬幽姬矩看向某个方向。
一众官员顺势看去。
呃……
两位皇子所看的正是慕子悦。
不会是这位慕世子?
正就在邱文都在为自己外孙忧心的时候,慕子悦身边美人儿却是站起来。
四周遭的都是官员,这位美人儿坐在慕世子身边的时候还不显眼,可当站起来,长裙翩翩,在这一众官员当中只如万绿丛中的那一点妖艳红色。
这女子干嘛?
众官员不解,郭铁目光微凝。
这小女子好像在哪里见过?
郭铁脑中快速回转,奴奴已经走到了先前中间舞娘们跳舞的地方,对着两位殿下跪倒:“民女管奴娇状告安南城卫指挥使郭铁与韩国勾结,短短数年获利十数万银钱,珠宝碧玉无数,并谋害同僚,使得小女子家破人亡,这里是父亲大人临终留下的账簿,上面桩桩件件清清楚楚,小女子心心念念要为父亲平昭,这些年一直待在淮扬阁,小心活命,今日终于等到两位殿下前来,还请两位殿下明鉴!”
原名管奴娇的奴奴声音铿锵响亮,随着一字一句吐出,震动在场一众官员。
管奴娇手中捧着的两本账簿更是让一众的瞳孔紧缩。
这是人证物证俱在!!
卫指挥使郭铁?怎么可能?
竟然是他,两位殿下真要动手了!
这女子是谁?怎么竟有证据?姓管,何人?
有在安南城多年的官员想到似乎多年前郭大人身边就有位姓管的幕僚,听似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一夜之间家破人亡。
这小女子不会正是那管姓的女儿?
郭铁瞳孔狠狠一缩,他比四周围这些官员更快回想到“管”姓是谁。
这个小女子竟是当初那个小丫头?
不是说这小丫头死了吗?
——淮扬阁进出何人不必告诉我,也不用查根底,在安南城还有谁敢找淮扬阁的麻烦?
——既然是东陵伯世子看中的,就给了,不过一个女妓。
郭铁想到自己曾说过的话,袖下的手发紧。
这丫头在他的淮扬阁待了这许多年。
他更是亲手把这个贱人送到了那两位殿下的面前。
呵呵,真是一时瞎了眼。
郭铁无视四周的目光,拱手道:“殿下,此并非实情!”
“且,两位殿下不会以为只凭着区区一女妓之言,还有这两本账簿就要定下朝中三品大员的罪过吧?”
沉着稳重的声音如潮,仔细听下去好像还有淡淡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