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姐送桑柠到门口，看着她走进去，一点逃跑的机会都没有给她。
    桑柠也不动声色地进了书房，正好有一个佣人端着茶离开，她擦肩而过的时候，趁着没人察觉，将一张纸条扔进了空杯子里。
    随即走了进去，琳姐欣慰地转身走了，但她没有走远，就怕桑柠会闯祸，所以在这里守着。
    这是桑柠第一次见到禅爷，上次见，是远远看着他，所以没看清他的模样。
    但看清他的样子时，桑柠彻底震在了那里。
    并不是李熏儿所说的因为他长得多好看，多有魅力和气质，而是他长得太像一个人，简直……一模一样。
    要不是亲眼看着他死去，将他的骨灰洒在了莱茵河，她几乎认为他们是同一个人。
    禅爷见她看着自己看呆愣了，也不是没有女人见他有这种反应，只是她眼底的感情太过浓烈太过款款深情，就好像……他是她此生挚爱一样。
    他承认自己有片刻的动容，不过禅爷抚着指尖的扳指，懒洋洋问她，“你玩的好把戏，琳姐都跟我说了，怎么，你不想来所以就找人易容成你来伺候我？”
    桑柠没有回应，直到他皱眉不耐，她才反应过来，下意识说了实话，“我是不想来，正好米果喜欢你，我们就做了交换，她代替我来，仅此而已。”
    她说这话的时候，有着嘶哑难受的痛苦，有着失而复得的喜悦，有着不敢置信的思念，太多的委屈无处诉说。
    “那你今天为什么肯来了？”禅爷掀眸，面无表情看着她，对于她不想来这件事似乎生气了，但又没有表现在脸上，他本来就没想让她伺候自己，只是想见见她，看看是个什么样个性的女人。
    谁知道他竟然被这女人嫌弃了，一向自傲的禅爷怎么可能高兴的起来，没有处罚她已经是最大的仁慈。
    “米果说她被打得半死，不想来了，只能我来。”桑柠的目光一瞬不瞬看着他，一刻也没有离开他的脸上。
    即使他可能不是顾离清，但这张脸，她太久没有看到活生生会说话，会生气，会看着她，她的眼眶已经微微湿润，她一刻也觉得是奢侈。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一个男人。”禅爷扯了扯唇，“除非，你打算上这个男人的床。”
    桑柠渐渐恢复神智，他不可能是顾离清，她的顾离清不可能是这样的人，也不可能说这样的话，他们不过是长了同一张脸而已。
    她即使这样告诉自己，桑柠却还是无法抑制自己对他的感情。
    她太需要一个可以倾诉的发泄口了，哪怕只是一张脸，她都能朝思暮想很久。
    “我……”桑柠低声，“你和我一个故人长得很像。”
    “这个陈词滥调，是你第几次用来勾引男人的话，琳姐教你的？”禅爷不屑似地拿了根雪茄出来，薄唇极其刻薄冷漠。
    “过来，伺候。”
    话音刚落，桑柠走过去，替他点燃了雪茄。
    明显她的方式和手法都不对，禅爷喉咙溢出冷哼，“琳姐连雪茄都没教过你怎么点，那她平时教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