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给桑柠发微信的那个【橘】就是顾离清？
    不，不对。
    如果是顾离清，他没必要这么做，他将自己投股的公司机密泄露给敌对公司？何况他是易投总裁，怎么都没必要在这种小公司浪费时间。
    更没必要利用她，再嫁祸她。
    桑柠觉得顾离清不是这样的人，那就是另一种可能。
    顾离清早就发现了她动过他办公室的文件，所以顺水推舟让人监视了她的一举一动，然后在被【橘】拿走文件之前就把公共柜子里的文件拿走了。
    这样就能解释得通，现在文件为什么会在他手上，也能解释他为什么对她发火兴师问罪。
    但是那个【橘】到底有没有出现过，顾离清知道【橘】的存在吗，如果他不知道，那么这一局在他看来就是桑柠一个人所为，所以他才会动怒。
    桑柠在想要不要跟他解释【橘】的存在时——
    一旁的司易易突然开口，“阿柠，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桑柠望向她，不明所以一样，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跟自己说对不起，整件事和她又没有关系，更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来替你拿这份文件的时候，正好撞见了离清。”司易易声音越来越低，“我什么都没说，我也不知道离清怎么知道阿柠你去他办公室偷的文件。”
    桑柠脑子有些混乱，她什么时候让司易易来拿文件，司易易怎么知道她拿走文件的事，她又是怎么知道文件在哪里，她说在这里撞见顾离清，文件又什么时候从公共柜子转移到咖啡室，又是谁转移的？
    这些问题搅得她一时间难以反驳司易易。
    而司易易趁她还懵着时，继续说，“你当初跟我提出想进银雁的时候，我就起了疑心，不过我没多想就介绍你进来了，后来上班的时候你又老是跟我问银雁新项目，我的疑心更重了。然后黄姐撞见你去了离清办公室拿了份文件去放到公共柜子里，她把这件事告诉我，我就明白你来银雁的目的就是为了盗走新项目的文件，但是是我介绍你进来的，我不想看到公司被连累，也不想看到你犯错，所以私自去公共柜子里把文件拿出来，暂时放进咖啡室里藏起来，等时机合适的时候，再找机会放回离清办公室。这样……你和公司都不会有事，离清也不会因此被责怪，对不起，这件事我没事先告诉你。”
    说的时候，司易易眼眶都红了。
    桑柠这次是无话反驳，她没想到司易易早就发现了她的异常，却什么都不说拿走文件，这么说【橘】从始至终都没出现过吗？
    但，桑柠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比如——
    那个被事先拿走扔进垃圾桶的摄像头，以及司易易为何偏偏在被顾离清撞见时才坦白。
    不过还不由她多想，顾离清指尖轻点桌面，有一下没一下，不知道是信谁，半响，他凝着眸淡声，“桑柠，你盗取公司机密是犯了经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