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你在干什么啊队长
作品:《[JOJO]A小姐忘记了》 *
深夜的走廊静悄悄。
并没有夜灯这种东西,墙壁上没开窗户的走廊漆黑一片,艾瑞尔根据白天走廊的视觉印象在黑暗中慢慢稳步前进。
房间阳台上配备了洗澡设备和洗脸台不代表也配备了马桶,想要上厕所的话一定要从房间出去走下二楼到楼梯下一楼的卫生间。
静、实在是安静极了。
艾瑞尔听见脱鞋后跟轻轻敲击地板的声响,和从加丘房间传来的游戏音效。
【这么晚还没睡吗?】
*
完成任务后,艾瑞尔和霍尔马吉欧、伊鲁索一起返回据点。
暗杀组顾名思义,做着干一单赚一单的人命买卖。随着热情在意大利地下世界站稳脚跟并隐隐形成一家独大的君临之势,暗杀组逐渐清闲下来,一两个月才有一单生意也是常有的事,平时就靠从BOSS手里领微薄工资过活——相较于暗杀组众人放纵的消费欲望而言。
完成出差这几天的任务日志并交给里苏特之后,艾瑞尔过上了作息规律如同植物一般平静生活。
也因此发现了加丘、梅洛尼、伊鲁索三个人睡懒觉早晨起不来是常有的事,更有时候这几人会选择先吃早饭再回去睡觉——不至于睡到一半饿醒不是?
*
【加丘在熬夜打游戏,梅洛尼和伊鲁索是熬夜干什么呢?】这样的疑问蜻蜓点水地滑过艾瑞尔的脑海,艾瑞尔已经走到了楼梯口,脚往下踩上一级台阶。
——然后突兀僵住。
【啊啊啊啊啊啊!!!】回想起梦中画面,艾瑞尔无声尖叫。
黑暗,台阶,居高临下站在台阶之上的自己。
【是DIO行为!!!】
一直有意无意玩梗的艾瑞尔应该是不会这样容易情绪起伏的,但之前梦境中的遭遇太过真实。不论是电视屏幕上播放的录像还是不遮挡人物的实时字幕翻译;不论是原本谨慎排斥不速之客后来随着电视上自己DIO行为的【再 放 松】眼神变得微妙起来的队友;不论是那个195高大男人从怀里掏出的记录有自己玩梗行为的录像带还是之后又掏出来的隐者之紫念写出来的科斯塔荒废主宅照片……
【啊啊啊啊啊啊啊!!!】艾瑞尔内心土拨鼠尖叫,表面上还是稳得一批,慢慢地把脚从台阶上收回来,转头用脑门抵住走廊墙面,突兀进入自闭状态。
【之前只是走马观花地看了宣传PV和WOB首页上大家的鸡叫狂喜才购入登录这款游戏……我可没听说在游戏内还能做梦啊。】
盗梦O间中多重梦境的存在是有理论依据的,现实中大家也的确做过梦中梦中梦中梦……好了,不套娃了。
但是玩这种全浸入式体验的游戏,为了确保玩家不至于因为精神力过度损耗造成无法预料的伤害,游戏中的“睡眠”比起睡眠更像是“停止了思考”,类比手机“极速充电”模式。
在这种全息游戏里面睡觉不会做梦是“常识”了。
【可是为什么会做梦啊!】艾瑞尔脑门抵住冷硬墙壁,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像这样做梦,还是进入游戏后第一次。】
梦境里太过清晰真实的画面让艾瑞尔现在回想起来还感到压迫——来自那个无敌的白金(划掉)空条承太郎。
【不明白啊……空条承太郎的确是JOJO系列攻略游戏的出名可攻略人物没错,但那是在3、4、6部作品里面。我现在所在的可是5部啊!】
这样的异常感令艾瑞尔感觉到烦躁。
【在进入游戏前,我可没看见其他人游戏REPO有和“空条承太郎”相关的内容啊……就像是吃西餐突然在饭桌上看见一盘麻婆豆腐,虽然也喜欢吃麻婆豆腐,但这样诡异的乱入元素还是令人在意。】
叮(灯泡亮起音效)
【难道说!这是彩蛋吗?以梦惊形式进行的彩蛋放送?】艾瑞尔觉得这个解释毫无破绽无懈可击,【啊啊……真是的,因为一开始就开挂了,我都忘记要抽出THE WORLD有多难。嗯,不如说除非开挂根本不可能有人能抽出THE WORLD能力吧。】
开局时候看见的“替身随心手摇放送机”一共只有五个滚轴。明明替身面板数据有六个吧?但是为什么“替身随心手摇放送机”只有五个滚轴随机摇取数据呢?缺少的那一角究竟是什么呢?
——是【成长性】。
和游戏里其他NPC或者攻略人物不同,玩家的替身从一开始被抽出的时候就被固定住了,在之后的经历里,不论是遇到生死之危还是其他什么都不可能再有变(成)化(长)。
五个滚轴,数值AE随机摇出并组合——破坏力、速度、射程、持续力、精密度就这样选定了。至于替身能力?AI利用之前玩家亲手摇出的五个数值套进某神秘公式算出一个数值,在数据库里面一定存在把这个数值包含进去的替身代号区间,这个代号的替身就是玩家最后拿到的替身能力了。
艾瑞尔看过论坛大佬解包的数据,在其中陈列的个替身能力里,就没有该系列下18部和其中出场过人物能力相同的。
叛逆如艾瑞尔,立刻自己动手做了个挂,反其道而行。
(划掉)【十七张牌你能秒我,你能秒杀我?你今天要是十七张牌把我秒了我卢本伟当场,把这个电脑屏幕吃掉!】(划掉)
【一不小心又玩梗了。】艾瑞尔觉得现在冷静的差不多了,把脑袋和墙壁分离,站直身体潇洒转身——
“队长?”艾瑞尔看见身后不远处站楼梯口的银发只穿了睡裤的高大男子。“有事吗?”强行无视掉自己之前的诡异行为,艾瑞尔淡定地问。
【你究竟看了多久啊?队长。】
“是头疼吗?”里苏特直接就问了。
【啊,问了。】艾瑞尔再次感受到公开处刑的羞耻感,扬起嘴角倔强微笑。
“已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