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寡人说值

作品:《快穿之夫君个个是皇帝

    “公子……”当看到嬴荡回来之后,苏秦立马迎了过去,脸上带了几分小心翼翼。
    “明日你再去齐国王宫。”嬴荡袖袍一拂,目光里闪过一抹深邃。
    苏秦一愣,立马就明白了过来,脸上带了几分激动之色,迫不及待地问道:“公子的意思是……”
    然而,不等他这句话说完,嬴荡的身影便已经消失在了房间里。
    “这是……”苏秦愣愣地看着嬴荡的背影,有些不知所措,但是他又哪里不明白,明日再去,定然又是另一番光景。
    里屋,嬴荡一个人走向关押两个女人的屋子,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得阴鸷起来,目光里的冷色如若实质。
    当真是没有想到那个钟离春居然有这般本事……若非她还停留了那一下,恐怕早已经逃之夭夭了罢?
    冷冷的哼了一声,看着那空荡荡的房间,嬴荡没来由的觉得心里无比的烦躁。
    最让他奇怪的便是……田辟疆为何会突然这么在意钟离春?
    那样的眼神,哪怕是再怎么的隐藏,他也是能够看得出来,他是真正的在意。
    于是乎……昨日在朝堂上表露出来的情绪,和今日所表露出来的情绪,哪一个才是真正的田辟疆?
    还有……钟离春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人。她今日能够易容出逃,那么她的那张丑陋不堪的脸,为何不好好装扮一下?又或者……那本来就是一张假脸?
    嬴荡一边想着,手指一边轻轻的在旁边的小几上敲着,眸子里的神色一点一点闪烁变幻……
    似乎,有什么秘密即将浮出水面了不是吗?
    田辟疆,我终究还是有法子让你将钟离春再度送到我面前让我来亲自确认的。
    届时的一切……才是真正的好戏开始。
    “师姐,师姐……”皇宫里,橪橪轻轻唤着那昏睡不醒的人,眼里的愧疚成了泪珠,啪嗒啪嗒的掉了出来。
    田辟疆在一旁守着,嘴角抿成了一道锋利的弧度,再等了约摸一炷香的时间,才开口道:“为何……她还不醒?”
    “青玉珮戴久了,便是师姐也是撑不住的,能够撑到那个时候,已经是很不容易了。”橪橪目光投向旁边的青玉珮上,第一次觉得自己将青玉珮送给师姐是不是害了她。
    “不过师姐夫你不用担心……待得师姐身子恢复过来,她就会醒了。”轻轻呼了一口气,橪橪小心翼翼地道。
    看着闭着眸子的钟离春,田辟疆缓缓地拨开那些绕在她耳边的发丝,现在的钟离春是她原本的容貌。
    美得不可方物,甚至那苍白的脸,褪去了血色的唇都是如此的惹人怜爱。
    “橪橪你先出去罢,春儿醒来之后,寡人派人唤你。”伸手给钟离春掖了掖被角,田辟疆缓缓出声道。
    “师姐夫……”橪橪还欲要说什么,却被旁边一直守着的妙音使了一个眼色,暗暗的摇了摇头。
    最终,当屋里只有钟离春和田辟疆二人之时,田辟疆抓住钟离春的手缓缓地闭上了眸子。
    许久之后……屋里似乎传来了一声小小的啜泣,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这一次,当钟离春睁开眸子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田辟疆那充满了欣喜的眸子。
    田辟疆几乎喜极而泣,一把狠狠拥住了钟离春,那力道似乎要把整个人都肉进自己的怀里。
    感受到自己抱在怀里的人稍微动了动,田辟疆长长的呼了一口气,似是呢喃又似是喟叹,“春儿!你终于醒了!”
    “辟疆……”刚刚睁开的眸子又闭上了,喉咙有些发干,身子有些发软,但是意识却是前所未有的清晰,钟离春轻轻叹了一口气,“辟疆……你是如何把我从他手里带出来的。”
    她记得自己因为承受不住晕倒的那一下正好被那人抓住了,她以为自己醒来还得想方设法的逃脱,但是此刻却在田辟疆的怀里,这让她觉得无比的真实……又虚幻。
    “这是我齐国的领悟,他难道还敢造次?”田辟疆咬了咬牙,呼了一口气道。
    闭着的眸子动了动,钟离春缓缓睁开了眼睛,将田辟疆推了开来,一字一句道,“辟疆……你是不是把燕国给他了?”
    除了这个,她想不到别的。
    她想不到田辟疆还有什么可以换的,也想不到那个人除了想要燕国之外有理由抓自己。
    那样一双通透的眸子望着自己,让田辟疆有些无所适从,皱了皱眉头之后叹了一口气,话里带了几分拐带,几分抱歉,“春儿,抱歉让你受苦了,若是我早些过去,就不会让你再落入他的手里了。”
    “大王。”钟离春轻轻地摇头,目光没有移开半分,“你知道我从来怪过你,你也知道……我不是想要听你说这个。”
    我怎么有怪你的资格,明明是你应该怪我不是吗?
    而在钟离春对自己的称呼从辟疆换成了大王那一刻开始,田辟疆心里的感觉就有些难受了。
    他知道眼前的女人不再只是那个愿意在自己的说一声累的女人,而是那个站在城门之上的齐国王后。
    “春儿,寡人不在意这些。”田辟疆呼了一口气,紧紧地盯着钟离春的眸子,拉住她的手再度加了三分力度。
    钟离春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晃过一抹果真如此的苦笑,“你果然把燕国给他了……值得吗?”
    “值得!”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田辟疆一把拉住钟离春的胳膊,目光里带着如同实质的光,“为何不值得?你一个大活人还比不得燕国?寡人早就说过,在寡人的眼里,你比燕国重要!”
    “可是……我觉得比不得。”钟离春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将头埋进了田辟疆的肩头。
    她知道自己该庆幸,该开心,可是她更希望田辟疆能够早日完成一统,实现他的抱负……
    “值不值得,钟离春你得记住,是寡人说了算!”田辟疆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目光如炬,“寡人说值,就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