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居心叵测
作品:《快穿之夫君个个是皇帝》 “跪下!”
突如其来的声音却又似乎是如约而至。
谈笑眸子里闪过一抹嘲弄,拉了拉裙摆,垂着头便跪了下去。
“阿娇,可知错?”头顶上又传来男人冷冽的声音。
谈笑嘴角抿了抿,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按照心里的想法问出了这句话,“求陛下告知。”
有错她认,但是如果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谈笑至少得明白她做错了什么!
“那你是不知了?”刘彻径直在桌上狠狠一拍,眼里升腾起一丝怒火。
明明……明明曾经的感觉又回来了,为什么这个女人就不能够容忍,不能够大度一点儿呢?
他还以为这些日子在长乐宫能够让她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已经是他的恩德了,还以为她能够乖乖顺顺的安安静静地待在自己身边。
若是如此,哪怕是她偶尔闹闹性子那也是无碍的,毕竟他这点儿耐心还是有的。
可是她偏生做不到!一遇到卫子夫,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谈笑心里嗤笑一声,表面上的情绪却是冷静了下来,点了点头皱眉道:“是因为卫夫人?”
“朕问你,为何卫夫人特意为你送参汤过来你不喝?反而还要怀疑她的用意,更是用言语刺激她?”刘彻狠狠的拍了一下御案道。
一问就是两个问题,一下就是两个罪名,谈笑觉得自己还真是……获罪体质。
“陛下如此说道,倒是让阿娇不明白了,卫夫人送参汤过来,阿娇就必须得喝吗?陛下之后不也问了她一些问题吗?再者……阿娇何时用言语刺激了她?”抬起头来,谈笑径直望向刘彻,眼里的神色在一瞬间变得无比的冷清。
这便是帝王……可以主宰任何人的性命,整个后宫的女人争着,斗着都要让他回顾一眼的男人。
眉头狠狠一皱,刘彻想起自己举动,心里的怒火瞬间又噌的起来一蹿,“阿娇这是在质问朕?”
“阿娇不敢,阿娇只是有所疑问。”谈笑摇了摇头,“卫夫人的好意,阿娇从始至终都是心领的。”
质问二字,究竟用在何人身上才更为合适?
“心领?若是你就心领,子夫怎么会晕倒,还差点儿没有了腹中的孩子?!”谈笑的话彻底的激怒了刘彻,看着眼前的女人,眸子里有些瘆人的怒火。
“这又是什么话?”谈笑轻轻叹了一口气,“便是陛下认定阿娇再有错,那陛下也不能够将此事加诸阿娇身上吧?”
卫子夫晕倒是因为自己没有喝下她送的参汤,这句话听起来未免太可笑了些。
刘彻脸色变了又变,心口如同压抑着一块大石头,方才因为得知喜讯的消息也被这个女人此刻的态度给冲刷得荡然无存。
其实刘彻心底隐隐约约也有个声音告诉他,卫子夫晕倒之事和眼前之人无关,然而看着她执拗的模样,偏生便是气儿不打一处来。
眯了眯眸子,刘彻再度道:“若是如此那便也罢,可子夫好心好意过来看你,为何又要用言语刺激于她?”
“陛下这又是从何处听来的?卫夫人来这儿不过一刻钟,阿娇说了什么话?”谈笑哼了一声,眼里的神色多了几分偏执。
曾经的陈阿娇不好欺负,但是也莫要以为她谈笑就好欺负了。
“来人!”眼前的女人是如此的桀骜不驯,让刘彻如同看到了曾经儿时那匹自匈奴擒来的烈马,都是不到最后一刻不服输,既然如此,那他便成全了她!
谈笑正在思索这一次刘彻要用何等法子来控诉自己的罪行,很快便听到一道快速而轻微的脚步声传入自己的耳朵。
“参见陛下!”女子柔柔的,小心翼翼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悦耳。
然而谈笑在用余光扫到那个人身上的时候却什么都明白了。
“陛下。”谈笑摇了摇头,眸子里的神色变得有些讽刺,嘴角勾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阿娇知错,阿娇甘愿领罚。”
“怎么?不需要她人来告知朕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刘彻稍微诧异了一下,但是很快又哼了一声道。
谈笑很是平静地摇头,“不必了。”
进来的是何人?为方才卫子夫进到这长乐宫亲自扶起来的那个宫女。
若是此时此刻谈笑还不明白刚刚卫子夫那个举措的用意,那便真是愚蠢至极了。
只是无奈自己终究还是看不透,猜不中。
“哼,那阿娇觉得该如何罚?”点了点头,帝王袖袍一挥,那个宫女便又立马退了出去,抬了抬下巴望着谈笑道。
不知道为何,谈笑总觉得在端着在龙椅上的那个男人说出这句话之后,那眼里的神色多了几分诡谲,不止是嘲弄,还有……幸灾乐祸的欢喜。
“阿娇愿意去祠堂跪上一天一夜为卫夫人腹中之子祈福。”咬了咬牙,谈笑努力地回想着自己在史书中看到的能够打动帝王的事例。
她总不能够直接说,要不你杀了我给那个孩子陪葬吧?若是如此,那才是真的傻了。
眉头狠狠一皱,刘彻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居然会以这样一个方式来赎罪。
这让他想起了想起了当初那件事情之后,这个女人跪在殿门口一天一夜,只为了祈求自己再见她一面,听她的解释。
又让他想起了那天夜里,他的姑姑,阿娇的母亲,馆陶长公主在自己殿门口跪的那一夜,祈求自己能够再宠幸阿娇一次。
第一次,他没有妥协,第二次,他答应了。
所以……阿娇你认罪的方式便是如此吗?
拳头捏得咯吱作响,然而看着那道即便是跪着,纤细的身子也是挺得笔直的身影,心里莫名的觉得畅快。
就这样,以这般姿态跪着……就够了。
嗤笑一声,刘彻眯了眯眸子,“阿娇,朕的孩子差点儿都没了,一天一夜怎么够呢?”
“那陛下说多久?”谈笑身子一颤。
“不如三天罢。”挑了挑眉头,刘彻身子轻轻地靠向椅背,云淡风轻道。
眼里闪过一丝愤怒,但又很快暗淡下去,谈笑垂下了眸子,“喏。”
“也不必跪在祠堂里,就在此处跪着罢。”刘彻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