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监狱风云
作品:《赤脚医生》 小生没有回头,只是往身后扔出了一张小纸条,然后说:“给我干爹打电话。”便跟着他们走了。
上了公路以后,他被人扔进了一辆警车。随着车门“嘣”的一声关紧,他的整个世界便暗了下来。车子一路颠簸也不知走了多远多久,便停了下来。当人把车门打开,把他拉出来的时候,他才知道此时已在一所机关大院里面。接下来有人把他带到一个房间里,便没有人再来理他。连手拷也没有人给他打开。
小生一个人呆坐在房间里,头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就这样一直持续到了晚上。终于传来了脚步声。两个身穿警服的人把他又带到了另一个房间。房间里早已坐好了三个人。他们的桌子前面有一张空着的椅子,想必那个位置就是专门留给他的。这个情景有点像他那天开村民大会的时候,也是空着一个位置留给他。然而此时的情况与那时相比却已是天囊之别。
“欧阳生,老实交待你的罪行。”小生刚坐定,便有一人怒喝了起来。聚光灯也照到了小生的脸上,小生的眼里刹时出现一片白光,扎得他张不开眼睛。不过他听出了这个人的声音十分熟悉,竟然是何关。真应了那句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的话了。小生心里暗暗叫苦,落在这人的手上,自已不死也要脱一层皮了。
“……”小生沉默了,他想交待,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自已到底怎么交待法,他想不出自已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欧阳生,你要清楚,抗拒从严,坦白从宽。国家法律面前,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蝼蚂。”何关的声音再次传来。
“……”小生这次是无话可说了,落在他的手里就算是能说上天去,也是没有用的。要杀要剐只能任由他了。
又是几个钟头下来,小生始终是一声不吭。何关几人也问得烦了,却没有对他动私刑。而是命人把小生带了下去。
带着小生的警察却没有再把他带回那个房间,而是让他换了一身黄色的衣服,衣服左上角有一组号码。把他带到一个很大的房间,房里有十六张床,分为上下架,此时每张床前都端坐着一个身上衣服和小生一样的人,小生明白了,这是关押犯人的专用牢房。
那两个警察把他推了进去,也没做按排就走了出去。
房间还是静静的,十六双眼睛紧紧的盯着他。突然不知从哪张嘴里传来一句阴阳怪气的话:“有客到,来客报上名来。”
小生吓了一跳,却没明白过来。看电影里的《监狱风云》一般来的新丁一进门就要被打被欺负的,这里怎么还要报名呢?弄得还好像是亲属奔丧一样。
“有客到,来客报上名来!”那个阴阳怪调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小生明白了,意思是让自已报上名来。
“我叫欧阳生,我是被冤枉的。”小生紧张有说,其实小生太笨了,这牢里的规矩一点都不懂。进到牢里一般都只报上小名,提到自已的罪行,肯定是越大就越好。罪名越大就表示你越凶,你越凶人家就越不敢欺负你。你越说你是冤枉的,人家越欺负你。你越表现的斯文,人家就越当你是娘们,到时候的情景,就不是常人能够想像的了。只是听说有个长得有点像女人声音尖尖的小偷也没犯多大事,就因一个钱包坐了几晚牢房,出来的时候屁股几个月都不敢坐凳子。
“什么,你叫欧阳生,你就是那个赤脚医生。老大,我们发财了。”一个骨瘦如柴的人听了小生的话马上从上架跳了下来。跑到一个身体强壮,脸上有一第刺目刀疤的凶狠男人面前讨好的说。想必这人就是牢头了。
“他妈的,我是聋的吗?我没听到吗?”那坐着的男人一脚就把那瘦弱男人踢得倒卧在地上,那瘦弱男人在地上好久才爬起来,起来了也不敢哼一声,而是默默的坐在男人身边,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那凶狠男人好像没事人一样,反而冲小生笑了笑。那笑容恶心到了极点,比不笑的时候难看千百倍,简直可以用面目狰狞来形容。“小兄弟,你真的叫欧阳生?过来坐吧!”那男人拍了拍身边的床板说。
小生不敢作声,轻轻的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
“你就睡这张床。”那男人说完便走到了另一张床上躺下了,也不再理他。牢房里的气氛十分怪异,小生隐隐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可是却想不出究竟来。牢房里的其他人还是看着他,那眼神,就像是妖魔鬼怪看到了已经烧烤好的唐僧肉一样。
“咳!咳!”那个凶狠男人轻咳了两声,所有的人好像听到了什么命令一样,全都转过了头,不再看他。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关灯”,有人把电灯关了,然后便各顾各的睡去。
小生睡不着,他真的很累了,在那间房间呆了几个小时,又被审了好几个小时,早已经筋疲力尽。可是一下就成了牢犯了,对他的打击是巨大的,想想前几天的早上他还悠闲悠闲的品着茶,享受着外面美好的花花世界,现在却已经失去了自由成了阶地囚。而且面对这一帮还不知道是敌是友的牢犯,他真的无法入睡。
牢房里是沉静的,就像暴风雨来临之前那片刻死静。那个凶狠的男人床动了一下,然后他便坐了起来,睡在上架的人也跑下来几个。很快就集在凶狠男人身边,其中一人低声问:“老大,怎么样?动手吗?”“嗯!”那个凶狠男人应了一声便往小生的床走了过来。
小生果然没猜错,他们真的对他图谋不轨。他马上坐了起来,伸手往伸上一摸,却不禁暗暗叫苦。银针早在换衣服的时候,已经被收去。他只能惊呼:‘你们不要乱来?‘
“小子,不要怪我们,怪只能怪你太值钱了。”那凶狠男人冲了上来,对着小生就是一脚,其他人也一拥而上。小生最初也还能抵挡几下,可是到后来就已经支撑不了,慢慢的被踢倒在地上。如暴雨般的拳脚落在他的身上,不一会他便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