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血的眼泪

作品:《艳遇谅解备忘录

    虽然我知道我如果告诉乌兰,你的顶头上司用你来威胁我,那我相信她一定会放弃她的坚持,从腾龙情报局退出来。但是,我绝不会这样做。
    这世上,一定会有许多无耻,自私而又自卑的男人,会以为心爱的女人就该一切都以他为中心,完全不能有自己的价值观和坚持。但是这些人里,一定不会包括我。爱一个人,就该尊重她的坚持和价值观,这一点我还是能够做到的。
    虽然我想让乌兰安全,但是我会以打破她的价值观来作为代价。没错,乌兰很容易把事情想得简单,即不懂得那么多人情世故,也不去想这世界究竟有多黑暗。她的脑子里似乎永远都只有一根筋,非此即彼,绝对没有灰色地带,认准了什么事情,就埋头苦干,有时候甚至是蛮干。
    乌兰既然能够成为一名成功的刑警,被腾龙情报局选进来。这就说明,乌兰绝对不傻,人世间的肮脏和龌龊,我想她不可能真的完全没有感觉,她只是不想去想而已。她在努力让自己单纯,她用心地去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她用尽全力想多铲除一些邪恶,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虽然,这想法有点天真,但是我楚天齐之所以会那么喜欢乌兰,不也正是因为看到她与众不同的坚持,善良和干净吗?我把今天发生的一切告诉乌兰,自然可以成功地让乌兰退出。也可以让我自己逃避危险。但是这就等于逼乌兰去面对她所不想面对的东西。
    我要这样,因为我爱乌兰,是只是嘴巴上叫叫地爱。所以,我要保护她。不止是保护她的身体不受到伤害,也要保护她的内心一直不受到污染。我要让我躺在我怀里的乌兰,永远是那个简单,直爽,善良而又有着自己独特坚持地乌兰。为了这,我可以付出我的一切。
    也许,她做的许多许多事情,都会让我头疼已。但是,当许多年过去之后,当我回忆往事的时候。我想我一定会幸福地发现,我们所有美好的好记忆都与这一切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所以。为了乌兰,我没有退让的余地。
    梁渝也正是了解了我这一点,所以才会这样大大咧咧地向我摊牌。说威胁我自然只是开玩笑的话,但是梁渝确实知道,我无法抗拒他提出的交换条件,“好吧,你把全套资料给我看一下。我再决定要不要接。”
    梁渝又笑盈盈地问道:“楚总裁是不是决心接?”
    “梁局长,你没有听到我刚才说什么吗?我说要先了解情况,再决定接不接。这可是玩命的活,我总得考虑一下吧。”
    梁渝笑着摇了摇头,“楚总裁,这可不行,这个案件的所有资料全都是国家机密,除非你答应加入我们这个计划,否则我无权给你看。”
    我气呼呼地瞪了梁渝好一阵之后。终于还是说道:“好吧,怕了你了,我接。把资料给我!”
    听到我这么说,梁渝便摇着头笑着长叹了一声,“真是羡慕啊,这就是爱情地力量啊。我说你都不信,想当年我也是被某个良中年这样忽悠进来的啊。可是现如今,我却也成为了这样地不良中年,而爱情已经远离我很多年了,感慨啊,光阴似箭啊……”
    “行了,局长大人就不要这里给我念抒情散文了,赶紧把资料给我,还有,我可事先说明,我只是参与这个计划而已,可不是你们腾龙情报局的人。”
    “这个当然,你现在是联合旅游的副总裁,就算你愿来,我们也没地位安置你。更何况这个计划,我们要的就是一个局外人。”梁渝说着,点点头,把他的电脑屏幕转了过来,“喏,与此案相关的全部资料都在我的电脑里。”
    “看来,某不良中年还真是早有预谋啊,文件都点开放在桌面了。”
    梁渝得意地笑道:“那当然,我们腾龙情报局办事地口号就是,做人但求老谋深算,做事但求滴水不漏。”
    “过,你们腾龙情报局难道穷到连买张读写光碟的经费都没有吗?”
    “我们腾龙情报局的经费一向紧张,过倒也没有紧张到买起读写光碟的地步。”
    “那你给我刻张碟让我回家慢慢看不就行了吗?”
    梁渝摇了摇头,说道:“这可行,因为除了龚智超事件。我们要对这个案件的所有机密资料进行最高级的保密。整个腾龙情报局能够看到与这个案件相关一切资料的,只有我这台电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复制。”
    “你不要告诉我,我必须坐在你的办公室把所有的资料看完。”
    “没错。”梁渝说着,站了起来,拍着自己地座椅说道,“我辛苦奋斗了二十多年才得到的位子,就让给你坐几个小时吧。不瞒你说,我这个办公椅可是经过特殊设计的,有按摩功能哦。”
    “我还没到需要按摩地年纪,大叔……”我说着,摇着头走到梁渝的位子上,大大咧咧地躺了上去,你别说,还真他奶奶的舒服啊,高官真腐败啊。
    “你慢慢看,我还要去给乌兰授勋,发表嘉许讲话,过几个小时再来找你。”
    “授勋有什么意思?发奖金才是真的实惠。”我一边把梁渝的电脑屏幕掰了回来,一边嘟囔道。
    “我也想啊,可惜我们局里经费紧张啊。什么时候楚总裁愿意赞助点的话,我倒是很乐意发奖金的。”梁渝说着,呵呵笑着交着手走出了他地办公室。
    躺在梁渝的办公椅上好好享受了一阵电动按摩的爽处之后。我才重新坐直身子,开始看梁渝电脑上的资料。刚开始,我还有些意兴阑珊。但是,当我看了三分钟后。我地注意力就一下子全都被吸引过去了。当我看到一个小时后,不由得发出惊叹:“我的天啊,如果这所有的资料都是确实无误的话,那就真的是比玄幻还要精彩了。”
    三个小时之后,我终于把全部的资料都看完。拜青龙戒所赐,更拜那根神秘的红绳的帮助,我现在的记忆力和思维力都已经突飞猛进,今非昔比了。所以,虽然一口气看了三个小时那么久。但是这所有的资料此时都井井有条地存放在我地脑海里,丝毫没有紊乱。而我的脑子也在不快不慢地消化着这些资料。并且不断地释放出自己地思考结果。
    在这个过程中,我是就像最开始那样,全身都靠在梁渝的办公椅上的。而我的表情自然是一脸呆滞。这样大概过了二十几分钟之后,梁渝终于再次回来了,手里端着一个饭盒。顺手带上门之后,他笑着冲着我举了举饭盒,“腾龙情报局食堂最高级别的饭盒。售价高达十八块人民币,上次总理来,都是吃这个。”
    我看到梁渝进来,便赶紧站了起来,把饭盒按在桌上,问道:“先别管总理吃什么,你先回答我,你这些资料,是不是请玄幻作者写的?”
    梁渝看了我一眼。露出完全理解的神色,说道:“不瞒楚总裁所说,当我第一次看到这些资料地时候。我也很怀疑是是我们的情报整理人员,把原本应该发到玄幻书站的东西给发错了地方。然而,经过我一次又一次确认之后,我终于不得不相信,这上面所写的一切都是事实。”
    “按你这么说,那个古董贩卖集团这么多年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开启泰始皇陵墓?”
    “没错,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古董贩卖案,我也不敢劳楚总裁的大驾啊。”梁渝说着,笑着在我旁边坐了下来,“怎么样?是不是突然间很好奇呢?”
    “梁局长,现在不是说书的时候,你就不用抖包袱了,有什么说什么吧?”
    梁渝看了看我,脸色渐渐地变得严肃,“根据我们多年的调查。我们发现这个古董贩卖集团存在恐怕不是几十年,而是上百年,甚至数百年。而我们最后分析地结论,就是他们这么多年来所做的一切事情,似乎就是为了打开秦始皇陵。”
    我解地问道:“他们没事打开泰始皇陵做什么?我就不相信他们能把泰始皇陵里的宝物全都偷走。”
    “这是最高机密,事关国运,只有政治局常委才有权知道,而我离那个级别还有相当远地距离,所以我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
    “事关国运?”我不敢相信地抬头看着梁渝,“贩卖古董,能够牵动国运那么严重?”
    “的确如此。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政治局不至于让我们如此重视这件事。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我们整个腾龙情报局一共有十一名现役金剑……”
    “现在只有十名了。”我提醒道。
    梁渝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下,说道:“对,现在只有十名现金剑勋章获得者。而这十名金剑,现在有七名各带一组在追查这件事情。每组直属成员十到三十名,全部都是我们情报局的精英。”
    “也就是说,除了乌兰这一组之外,你们还有七组在同时调查?”我看着梁渝,问道,“他们都是独立调查吗?”
    “对,他们的资料都会在我这里汇集,如果我觉得有用的,我会让他们共享,但是他们的调查是各自进行的。”
    “局长大人,你们就是这么浪费我们纳税人的钱的吗?”
    “这样做不是我的意思,是总理直接下的令。我们这么做,就是为了防止一个方向出错,导致我们整个调查的泄漏,我们必须要确保整个调查的顺利进行。而龚智超的事情,也证明我们这么做是没错的。”
    “听起来,真的好像是很严重的事情。”我说着,转过头,再看着电脑屏幕,“泰始皇陵一共有八十一把钥钥,这八十一把钥钥全部都是各种宝器。按照你们多年追查,对方可能已经得到了其中的绝大部分宝器?”
    “是的,具体的数字还不知道,我们只能猜测,最少已经获得七十六把,最多已经获得八十把。”
    “那你们知道这些宝器到底都是哪些宝器吗?”
    梁渝笑着摇了摇头,“我们要是知道这些宝器是哪些宝器,早就想办法把它严密保护起来了,怎么还能让它外流?过,我们知道,这些宝器全都是女人的各种饰物。”
    “既然你们不具体知道这些宝器是什么,那你们又怎么知道他得到了多少件宝器?”
    “我们会出叛徒,他那边一样会。他毕竟是人,不是神,不管他的控制能力多强,他在全世界那么多人,可能每个人都靠得住。我所得到的这个数字,是根据八个小组各自搜集回来的资料整理之后得出的。”
    “而迄今为止,你们还没有成功的抢到过其中任何一个宝器?”
    “也不能这么说,三年前,我们曾经有个优秀的特工抢到过其中一枚宝器,就是这个……”梁渝说着,翻到一个页面,指着一枚青铜耳环,“为了纪念我们在这个宝器上所耗费的心血,我们称这个东西为‘血的眼泪’。这是我们迄今为止,唯一亲眼见过实物,并且拍照过的宝器。而这枚耳环只属于我们八个小时……”
    “八个小时后怎么了?耳环被抢了吗?”
    “不是。”
    “那是怎么回事?”
    梁渝看了看我,苦笑着深深地叹了口气,“八个小时后,那个神秘人成功策反这名特工,他——叛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