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人类最壮丽的事业

作品:《艳遇谅解备忘录

    话说得自然是慷慨激昂,但是我心里却是半点底也没有。今晚说这番话也完全没有经过什么深思熟虑,只是觉得该怎么说,觉得只有这样说才是自己,所以就说了。至于说完之后的相应对策,长期考量之类的,那个就……完全没有。
    此时抬手看了看手机,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了,站在钱不易的别墅外的我,已经疲惫到了极点。但是我知道,我现在肯定是睡不着觉的,套句比较庸俗的话,洒家此时的心好似那海浪一般波涛汹涌,无法平静啊!
    想来想去,在这个时候能够拉出来聊一聊的,也只有我那已经被游戏和儿女私情弄得有点痴呆的好兄弟张盛了。
    “喂,你在干嘛?”
    “还能干嘛?当然是在偷电打游戏了,你呢?又在哪里风流快活?”
    “快活你个头,马上给我死出来,天天打游戏,迟早打得你脱阳而死。”
    “靠,你脱阳而死还差不多,我一个处男,想脱阳而死也没那机会啊,你在哪?”
    “我到西门烧烤摊等你。”我说着,把电话挂了,然后走出别墅去。刚走到这个别墅区中间的喷水池的时候,张放天出现了,他还是像上次在咖啡厅在咖啡厅出现时候一样微笑,礼貌,“好久见。”
    虽然说我知道马军他们被制住,肯定是张放天出的手。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说是他帮了我地忙。不过对他,我实在是很难领情,“不要说得好像我很想见到你一样。”
    “上次咖啡馆的事情是我不对。不过我想你应该可以慢慢体谅我那时候的立场。”说到这里,张放天笑着摇了摇头,“我是什么呀,我只不过是一条可怜的狗而已,如果我不时不时地挥舞一下我地爪牙,向主人证明我的存在价值的话,那么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被牺牲掉了。”
    张放天这话说得很荒凉,但是他的表情却依然是镇定自若的淡淡微笑,再加上我曾经听过彭耀描写他的威风史,所以我实在很难相信他真的会那么可怜。我于是答道:“狗?也许该说你是一条狼更合适吧?”
    “被驯服的狼不就是狗吗?”张放天说着,摆了摆手。“好吧,看来我们的误会不是一时半会可以解决的,我们还是把这些问题留给以后吧。现在,让我们谈点正事……嗯,首先,我要由衷地对你说一句,你刚才在钱不易房子里地那番话让我觉得很感动。如果你能够大二十岁。自身又有一定势力的话,我说不定会成为你忠心地部下。”
    张放天说到这里,站在原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点了点头,说道:“我说的是真的,因为你今天所说的这番话,与我当年所想的很像。只是可惜,我没有做到,不过。我很希望你可以做到。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可以做到,要记得来招揽我,我很愿意为你这样的人工作。”
    张放天说这话地时候。脸上的表情显得特真诚。不过,对于这些在阴谋场上打滚多年的家伙们,我是绝对不相信他们也会有真诚这种东西,所以选择无视,“多谢你的夸奖,不过你还是说点有实际意义的事情吧。你不要告诉我,你从黑夜里突然跳出来拦住我,就是为了向我表白你是多么仰慕我。”
    张放天笑了笑,耸耸肩,露出无奈地神色,“我只是个打工的,身不由己啊……我想请问一下,你刚才在钱不易的房间里所说的,你会去竞争张宏继承人,是用来蒙蔽钱不易的,还是你真地打算这么做?”
    “如果你问的别的事情,我可能会回答你,但是这件事情,我可以非常明确地回答你,我楚天齐是好色贪财没错,但是我绝对会将这两件事情分开。钟蕊这件事情,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跟冯樱合作,你可以回去叫她死心。”
    张放天听完我的回答后,眨着眼睛点了点头,然后又抬起头问道:“你真的已经决定要这么做了吗?”
    我看着张放,天反问道:“怎么?你又打算再把手枪指在我的头上吗?”
    “当然不会。”张放天马上摇头,“我已经说过了,上次只是一个误会。在以后的日子里,除非是冯小姐的严令,否则我绝对不会再把枪口对准你。”
    “那我很感谢你的恩惠了,还有什么想要指教的吗?”
    “完全没有。”张放天摇头道。
    “那你请让一下。”我说完,张放天便闪开身子,给我让出一条路,等我走出一段距离之后,他才又说道,“楚天齐,我真的很欣赏你。”
    摆脱了张放天之后,我便来到了西门的烧烤摊,张盛那家伙大概是有些饿了,所以早就已经出现在那吃得满嘴流油了。
    张盛见我到来,便往里挪了个位子,然后递给我一个盘子,“坐,我给你点的,最符合你个人风格的……鸡腿。”
    你别说,看到烤得微微有些发黄的鸡腿之后,我还真感到有些饿了。于是也说那么多,先恶狠狠地啃了两只鸡腿再说。吃完之后,我拿纸巾擦了擦嘴角,然后拍了拍正在喝饮料的张盛的肩膀,说道:“有些事情本来不想跟你说,免得你也跟着我瞎烦。但是眼下这个时候,我也只有你这个好兄弟靠得住了,所以这些事情我想也是时候跟你说了,就是知道你是不是想听。”
    张盛听完我这番话之后,眼睛一翻,说道:“你丫跟我说绕口令呢?你什么都没说,我怎么知道我想想听?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
    我舔着嘴角笑了笑,然后便开始将我从香港一直到刚才在钱不易的宿舍所经历,所知道地事情全都统统说了一遍。就连贾雨的事情,我也都说了出来。不过为了保守青龙戒的秘密,我把贾雨说成了受我祖上恩惠的人。
    前前后后这一大通讲,几乎是讲了差不多,两个小时,讲得张盛两眼发呆,口水直流,简直有神经错乱地地迹象。以至于我不得不使劲锤了他一下,“喂,别发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带了一低能儿来吃烧烤了了。”
    张盛抹干净了嘴角的口水。说道:“靠,但是你这经历任你说给谁听。谁不会听成白痴。我告诉你,也就是我,知道你是什么人,才能相信你说的,要换成别人,直接把你送疯人院。我真是狂靠不止,你这些经历要是拍成电视剧。那该多红啊……”
    说到这里,张盛很是感慨地长叹一声,“在你发生这么多轰轰烈烈的事情的时候,兄弟我却只是每天就只顾着偷电打游戏和等跟洛华磨叽,真是惭愧啊。”
    张盛说完,给自己倒满一杯啤酒,一边喝酒,一边深刻地自我反省。
    “是啊。”我很郑重其事地拍了拍张盛的肩膀,一脸正经地说道。“兄弟,你不能在这样下去了……人,最宝贵的是生命。这生命给予我们每个人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每当回忆往事的时候,虽然虚度光阴却悔恨,虽然碌碌无为却不羞耻。在临死地时候,他能够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经历都已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地事业――为了泡遍天下MM而奋斗!”
    我这话音刚落,就听到张盛噗的一声,把啤酒喷得满地都是,哈哈大笑道:“你这个深度流氓,你想呛死我啊。”
    而我也跟着笑了笑,说道:“你丫彻底被我这伟大理想给感染了吧?”
    “那是,那是,我被感染得肠子都断了。”张盛一边笑着,还一边使劲地揉肚子。我们俩笑闹了一阵之后,张盛才终于收住声,问道:“说正经的,现在既然已经都走到这步,你跟钱不易算是卯上了。虽然他现在还不是钱氏家族的族长,可是他可以动用的力量还是不小的,你得早点想办法应对啊。”
    我点点头,说道:“这个我知道。”
    “这么说,你已经有对策了吗?”张盛满怀期待地问道。
    我一连麻木地摇头,“完全没有。”
    “你什么准备都没有,那你还跟钱不易翻脸,平白无故惹这么一个大仇家,你傻啊?”张盛问道。
    我啧了一声,说道:“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当时那是一时义愤,所以才会突然那么慷慨激昂的。同学,能什么事情都以利益做为依归地,做人总是要有良心,要有原则的好不好?”
    听到我这么义正词严地说完之后,张盛眨了眨眼睛,然后问道:“既然是这样,我们的股票已经惩了差不多两倍了,明天卖掉,我们两个人差不多每人可以赚七百万,你看是不是把这些钱都还给钱不易?”
    我使劲瞪了张盛一眼,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道:“扯淡,你疯了吗?”
    “又是你说做人要讲原则的?”
    “我没说我不讲原则啊,但是我最大的原则,就是吞到肚子里的钱绝不吐出来。”
    张盛呆呆地看了我一阵,咂舌道:“你刚才那句话真是太像流氓了,不如我介绍你去参加黑社会吧?”
    张盛这句话纯粹是开玩笑,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我居然会点头道:“嗯,你别说,我还真有这打算。”
    “哈?”张盛愣着眨了眨眼睛,“帅哥,你不会真那么想不开吧?”
    “是想不开,是逼不得已啊,兄台。”我说着,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刚才在他家之所以敢那么凶他,就是因为我知道他不是一个有勇气玉石俱焚的人。而以钱不易的势力,要对我现在的我,只要出了他地家门,办法多得是,根本犯不着玩什么玉石俱焚。虽然他在他家是说不会杀我,但是他没有说不会打残我,不会搞得我成植物人啊。为了安全起见,我觉得我还是得跟彭耀谈谈,让他给我个名誉副帮主之类的东西当当。这样的话,我在冯樱那边有个很有影响力地恩主,我在彭耀这里又有个头衔,以钱不易的性格,对付我那是跑不掉的,但是当他想在人身上攻击我,估计就必须掂量掂量了。”
    听我说完,张盛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得也有道理,钱不易这个人毕竟不是方天海那种傻胖子,他的实力和智力都要比他强得多。如果想要对抗他,光靠脑子肯定不够,还是要有个靠山才行。”
    “是啊,这也是权宜之计,在我们自己变得强大之前,找个靠山先护着也是不得已的事。”
    “好吧,那我明天跟你一起去见彭耀,刚好我也有些事情想问他。既然现在事情都摊开了,我想他应该也不会瞒我了。”
    “没问题,明天一起去吧。”我说着,啧了一下,“过在此之前,我要先去看看钟蕊,她现在正处于精神变迁期,正脆弱的时候,需要我出现在她面前。”
    “那成,那我们明天晚上去见彭耀吧。”
    “可以,好了,就这样吧,我回去休息了,你明天早点把我叫起来,我早点感到咖啡馆去。”
    我说着,站了起来,将那个干扰器从食指上取了下来,刚才整个谈话过程,我一直用着他。虽然说现在马军他们被控制住,但是指定张放天他们还会监视我,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用上了干扰器。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是我在这几次险恶的阶级斗争中所得到的最大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