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青年正确恋爱观(中)
作品:《艳遇谅解备忘录》 在医院里,乌兰就住在我大娘隔壁,我照顾起来倒也很方便。而且乌兰和我大娘都不算是重病号,也没有什么特别需要照顾的地方,无非是帮忙斟茶递水,打打饭,陪着说说话之类。而我大娘也不知道怎么的了,跟乌兰是特别聊得来。
只要不睡觉的时候,一般都是在跟乌兰说话,我在一旁反倒没什么插得上嘴的地方,也乐得清闲地趴在一边看漫画。这样一来,不知不觉的,我也忘记了要好好利用这段时间讨好乌兰的心思。
转眼间,三天就过去了,乌兰的身体底子真是没说的,三天前还是头上血流成河的,三天过后就又龙精虎猛了,能吃能睡,健康得不得了。
这天,乌兰坐在床上陪我大娘说了半天的话,我大娘有些倦了,想要睡觉,便对我说道:“天齐啊,我看兰兰身体好得差不多了,老在床上躺着不好,你陪兰兰出去走走吧。”
过了一会,我就陪着乌兰在医院里散起步来,刚一出房间,到走廊,我就对乌兰说道:“乌兰,你果然是体状如牛啊,这么快就好得差不多了。”
“你做死啊?”乌兰瞪了我一眼,双手握成拳头,在我面前恶狠狠地挥舞了几下。我现在却是不怕她了,因为我知道她不可能在医院里打我。我笑道:“对了,医生跟我说,你今天就可以出院了,怎么还不出去?是不是被我照顾得上瘾了,舍不得出去啊?”
乌兰不屑地瘪瘪嘴,“你就做你的梦吧,大娘前天下午刚做完手术,身子还虚,还需要在医院里多养一天,所以我决定在医院里多待一天,陪陪大娘。”
我听到这里,没有说什么,只是偷偷瞄了乌兰,心想,“还真没看出来,这丫头心还挺细的。”
我正想着,乌兰转过身,看着我,很正经地问道:“楚天齐我现在问你一件事,你一定要答应认真回答我,好吗?”
我眨了眨眼睛,反问道:“哇,干嘛,要借钱啊?突然这么正经!”
“你跟张盛真的没有什么阴谋吗?”乌兰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依然盯着我。
“又是这个鸟问题?”我无可奈何地垂下脑袋,“姐姐,我真被你打败了,你能不能问点别的?”
“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
我抬起头,看着乌兰,“我答了也没用,你都不信我。”
乌兰说着,眨了眨她通亮的大眼睛,像极了动画片里的单纯女主角,“我信,这次只要你回答,无论答案是什么,我都信。”
我看了乌兰一会,也很郑重其事地说道:“乌兰姐姐,我跟张盛真的没有什么阴谋。”
“好。”乌兰重重地点点头,“我相信你,我以后不问你这个问题了。”
听到乌兰这么干脆的话,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呀,怎么转性了?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现在相信我?”
乌兰深吸一口气,低着脑袋继续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踢着地上的小石子,“这几天跟你相处,再跟大娘聊了一些你的事情,我发现你其实也不是那么坏。”
听到这里,我大声嚷嚷着抗议道:“什么叫也不是那么坏?根本就是好人好不好?”
乌兰笑了一下,说道:“行了吧你,说你不是坏人就够不错的了,还想当好人……嗯……”乌兰深吸了一口气,又再次站住,很认真地对我说道,“对不起,前些日子一直骚扰你。”
人嘛,伸手不打笑脸人,我原本对乌兰对我的那些骚扰是痛恨入骨的,现在乌兰这么正式地跟我道歉,却反倒又把我弄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我挠了挠脑袋,嘻笑道:“没事,没事,知错就改就是好同志。”
乌兰见我没有跟她计较,仿佛也松了一口气一般,说道:“天齐,既然你不是坏人,那么我建议你最好还是离张盛远一点,他的背景很复杂,离他太近,对你是没有好处的。”
“多谢你的提醒,这个我都知道,张盛都跟我说过了,可是,我跟张盛是好兄弟,我是不会疏远他的。而且,我可以跟你保证,张盛和我一样,也只是个单纯的高中毕业生而已。”
“哦?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我于是将我跟张盛认识的过程,以及张盛和他父亲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等我说完之后,乌兰才终于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那也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了。”
“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劫狱计划,都是你自己胡思乱想出来的。”
“这么说,我岂不是也错怪了张盛?”
“本来就是。”
我们俩把话说到这里,乌兰便沉默起来,好一阵之后,她又说道:“那我一定要找个机会,跟张盛很认真地道个歉才行。”
“那用不用那么夸张,我现在跟你也算是朋友了,到时候我找个机会帮你跟张盛说一声就好了。他那个人没什么的,只要你以后不再找他的麻烦,他就不会往心里去的。”
“不行。”乌兰坚定地摇头,“我自己做的事情,就该自己负责,我一定要亲自向他道歉。”
“你还真是执拗。”我笑了笑,说道,“怪不得会做出在街上跟六七个流氓群殴的傻事。”
“什么傻事?那是我份内的事情,如果遇到这种事情我都袖手旁观,那我还算什么警察?”
乌兰这话说得是货真价实的义正词严,搞得我一时间哑口无言,只能低着头继续往前走。走了一阵,乌兰问我,“天齐,你知道我的梦想是什么吗?”
我想也不想,就答道:“当一个,把全世界的坏人都抓光的好警察吧。”
“对啊,你怎么知道?”
“拜托,你那么肤浅,很容易看穿的好不好?”
乌兰瘪了瘪嘴,又问道:“那你呢?天齐,你有什么梦想吗?”
梦想?突然间说起这种东西,还真是觉得有点遥远啊。
“快说啊,是什么?”
我很认真地想了一阵,答道:“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也就是不劳而获,坐吃等死,诸如此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