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 非要逼我耍帅(上)

作品:《艳遇谅解备忘录

    第二天下午三点三十多的时候,我坐着张盛的拉风摩托车出现在雨花咖啡厅门口。什么?聚会时间是三点?开玩笑,我们这种大人物当然要迟到半个小时才像话嘛。
    摩托车一停下来,我就看到咖啡厅外的停车场上停着一排名车,阿斯顿·马丁,法拉利,莲花,奔驰,欧宝,宾利,积架,凯迪拉克……看得我眼睛眨个不止,口水流个不停,这帮家伙到底是来聚会,还是来比车的啊?
    我再转过头看看张盛,倒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毕竟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啊,比不得我们这些穷人,看到好车就流口水。
    将这些车全都狠狠地意淫了好几遍之后,我才依依不舍地走进咖啡厅。
    我刚一走进咖啡厅,就看到靠窗有一桌坐着八个人,而楚洛华正在那一桌。我于是指了指那桌,对张盛说道:“就那桌,我们过去吧。”
    “就这么过去?不大好吧?”张盛拿着摩托车头盔,说道。
    真不明白,他为什么每次离了摩托车,都喜欢把头盔拿在手里,“没事,我有一个侄女在那。”
    “还是打个电话给她,让她过来引荐我们过去吧,就这么走过去,挺尴尬的。”张盛说道。
    一听张盛这么说,我也觉得有点道理,于是发了个短信给楚洛华,“我们就在门口。”
    过了一会,楚洛华看了看手机,扭过头门口看了过来,看到我们站在这里,就站了起来,向我们走过来。与她同桌的那些人便顺着她向我们看来,而我看到其中有一个家伙,正是上次在楚正清的别墅看到的那个油头粉面的家伙。
    “现在都几点了?”走到我们身边,楚洛华略略有些不快地看了看表,说道。
    我耸耸肩,学着《黑金》里梁家辉的姿势耸了耸肩,不以为意地说道:“通海的交通,你知道的啦……”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看来楚落华对我前来很不欢迎啊,不过,她不知道,她的不欢迎就是对我最大的欢迎了。因为她越是不欢迎,就说明她越不开心,而她越不开心,我就越开心,哈哈哈。
    我笑着扬了扬手,说道:“我们做长辈的,怎么可能会失晚辈的约呢。”
    “你……”楚洛华正要说什么难听话,抬头看了看站在我身边的张盛,终究还是忍下来,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转身向她坐的桌子走去。
    这时候张盛凑到我耳边,低声道:“你侄女很正点啊,你对她这么凶做什么?”
    “你喜欢啊,那送给你了。”我很大方地摆摆手,说道。
    张盛嘟了嘟嘴,“靠,你又不是他爸。”
    哈,张盛这家伙倒也不傻。
    我们两个人跟着楚洛华来到这桌之后,原先坐在那里的人就都看着我们,有一两个装腔作势地笑着,其他的则是一副很淡漠的样子。看起来,他们对我这个新加入者也不是很欢迎,不知道是楚洛华或者她那个姘头事先说了我的坏话,还是这些人本性就自以为了不起。
    不过,我本来不是来跟这些人来套交情的,所以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随便找个位子就坐了下来。再转头看看张盛那家伙,居然比我还自在。只见他拉过一张椅子坐在我身边,然后就大大咧咧地打量去聚会的四个女孩子来,至于那些男的,在他眼里,仿佛完全变成空气了。
    我见他这样,心里胆气越发状了,也跟着扫视了除楚洛华之外的另外三个女的,有一个长得一般,另一个长得很性感,性感得过份,性感得像无烟工业者,只有一个还稍微好点。如果在一个月前,我或许会对她很有兴趣,但是现在的我,可是经历过江薇这种级数的女人的人了。虽然她已经三十多岁,但是她的身段,气质和相貌,甚至于皮肤,都完全不是她所可以比拟的。
    张盛扫视完一圈之后,目光就基本定点在了楚洛华身上,看来这家伙对我侄女企图明星啊。而我则因为没有找到目标,所以显得神情散漫,目光漂移不定。
    这样一来,在这些少爷小姐们看来,张盛就显得很花痴,而我则显得很白痴。而我们俩的相同之处,就是同样的粗俗无礼,目空一切。
    我肯定楚洛华肯定在心里骂了三百遍之后才介绍道:“这是我的……”
    我不等她说完,就自动自觉的介绍道:“……叔叔楚天齐,这位是我的好朋友张盛。再有个把月,我们就要去京华大学做我侄女洛华的校友了。我二哥楚正清说在座的都是大学里的经验,特地让我来向你们学习一番。”
    听到我称自己是她的叔叔,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呼她父亲的名讳,楚洛华气得够戗,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却偏偏发作不得,憋得脸都有些红了。
    这时候,她那个油头粉面的姘头,便故意惘顾我们,指了指他对面的那个男人,说道:“小段,我们刚才说到哪里了?”
    而那个被他喊作小段的人,也赶紧答道:“说到关于被忽视的女天才画家弗朗索瓦丝*迪帕克。”
    “弗朗索瓦丝*迪帕克……”这个油头粉面的家伙正要夸夸其谈的时候,突然别过脸来,笑着看着我,说道,“天齐,你听过弗朗索瓦丝*迪帕克吗?”
    就是用屁股想,都知道这个油头粉面的家伙突然这么问,肯定是想让我当着这么多人说不知道,这样才能显出他的高明和不凡,同时也为楚洛华出口气。
    如果是平时,我当然是马上承认不知道了。这没有什么好丢人的,我对美术这东西本来就不在行,这么生僻的画家我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但是,现在这个环境下,这个脸我决不能丢。更何况我看旁边这几个家伙,全都若隐若现地卷起嘴角在笑,我怎么能让他们得偿所愿?
    于是,我微微笑了一下,不动声色地用手摸着青龙戒,然后含糊不清的声音嗫嚅道:“青龙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