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旧情重聚

作品:《猎艳江湖梦

    作者:陈苦王玉芬是随华初开夫妇回疯人院的,杜清风和黄洋散会后便找独孤雪去了。随行的除了黄大海和赵氏兄弟,还有明月峰的梦香和抱月。另外,最值得一提的是,两女的师傅梦情也来了。
    梦情出现在大地盟,不但使得大地盟惊动,几乎整个武林都惊动。这位当年有武林第一美女之称的月女,已经有二十年未在江湖走动,这次出现在大地盟,在许多人的惊讶和猜测中,也使大盟增光了不少。
    回到疯人院,众女中有些认得梦情的,都跑过来向她问好。
    春燕见到梦情,激动的神情不能掩饰,她跑到梦情身前,久久地凝视她,喃喃道∶“小、小──奶还认得我吗?我是小燕子呀!”
    众人都奇怪地看著她们,暗道∶怎么她们认识?
    梦情绝美如画的脸庞也是同样的激动,她的双眼中泛著泪光,道∶“这些年辛苦奶了,我以为这辈子都不能见到奶了!唉,一眨眼,二十年就过去了,他还好吧?”
    春燕点点头,垂首道∶“我没有按奶的吩咐管好他,但他很好,真的,我们都以他为荣哩!”
    梦香和抱月两女的四双眼睛,看看梦情,又看看春燕,简直不敢相信她们的师傅会与这个美丽的中年妇女是相识的,这叫小燕子的女人到底是什么人?她们洛u馍q来没听师傅说个这样一个人呀?
    华初开笑道∶“奶们不要闹得别人糊里糊涂的,有什么事,以后奶们两个人私下说,不要在这里吞吞吐吐的,多煞风景!梦情呀,我和真真都说他很好了,奶怎么也不相信,如今听了春燕的话,奶总该放心了吧?”
    梦情拭了拭湿润的眼,与众人坐了下来,各自介绍了。
    梦情特别仔细地看了野玫瑰、尤醉、施柔云、杜鹃、小月五女,然后微笑著轻轻点头,朝小月道∶“月儿,过来让阿姨抱抱。”
    小月在长春堂时就与梦情相识了,此时听她如此说,便走到她身前。
    梦情搂著她,轻声道∶“奶大哥呢?”
    小月道∶“他到大地盟了,现在还没有回来哩!阿姨,奶是怎么认识我娘的?”
    梦情笑道∶“以后再告诉奶,好吗?”
    小月很乖巧地道∶“嗯。”
    梦情放开她,小月坐回自己的位置,梦情朝华初开道∶“初开,你不是说小蕾也有来吗?怎么没见到她?”
    王玉芬道∶“她行动不便,现在还躺在床上。”
    梦情惊道∶“她受伤了?”
    王玉芬道∶“这个,怎么说呢?是受伤了,不过,不是通常的那种伤──唉,在这里说不清楚,奶待会自己去看看就明白了。”
    其实很多人都明白,只是这些伤实在是不好说,就如同一个人放了屁,总是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是那个施放毒气者,有著相同的原理。
    春燕站起来道∶“我带奶去看看,如何?”
    梦情立即欢喜地站起来,道∶“燕子,好的,我们去看看,也许我能治好她的伤。”
    王玉芬叹道∶“她的伤不需要治,也能自己好的,况且她本身也是个大夫。只是,唉,她的事有些难处理──那小子,什么女人都敢搞,乱套了!”
    华初开和欧阳真相互对望一眼,两夫妇的脸都红了。
    梦情和春燕离开大厅,春燕就道∶“小姐,终于见到奶了,我好想奶!”
    她扑到梦情的怀里轻轻抽泣,梦情搂著她继续慢步往前走。
    春燕又道∶“小姐,我让他出现江湖,奶不会怪我吧?”
    梦情抚摸著她的头发,道∶“这些年,奶过得好吗,燕子?”
    春燕道∶“小姐,我过得很好,只是小婢知道小姐定然是过得不怎么好的。小姐,奶不怪我吗?”
    梦情叹道∶“也许这是命吧,他本该属于江湖的,我即使有十万个不愿意,他还是弄得江湖乱七八糟的了。当年给他取名为希平,就是希望他永远平安且平静安分地度过他的生命,到现在才知道这个名字取错了,直到现在,他也许还算得上平安,却怎么也不可能平静的,不过是短短半年时间,他就在江湖上闹开了。唉,若是让人知道他是谁的儿子,也许他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春燕道∶“小姐,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林公子的消息吗?”
    梦情道∶“自从那一战之后,就没有他的音信了,也不知他是死是活,有时候还很恨他,丢下我们母子就不管了,但真的见到他,我也不知该如何。如今的我已不像那时的年轻了,什么武林大局,对于我来说,已经变得不再重要了,唉!”
    春燕叹道∶“其实我总觉得林公子是个敢作敢当的人,他当年说没有杀四大武林世家的掌门人,应该是没有杀的。如果真是他杀的,以他的个性,是绝对不会否认的。”
    梦情道∶“也许大家都错了。”
    春燕道∶“洛u鞲p姐当年不相信林公子呢?”
    “燕子,我们不要说这事了,好吗?”梦情拒绝继续谈论这个话题,她换了个话题道∶“希平长得像谁?”
    春燕道∶“他的身体很像林公子,但脸庞俏似小姐多些吧!只是他的双眼几乎和林公子是一模一样的,但很奇怪,他的眼神有时候都像小姐哩,只有在他打架的时候,才会出现与林公子同样的眼神。至于他的性格,许多都受到我那老头子的感染,和你们两个都联系不上。反正他是那种让人头痛的混小子。”
    梦情道∶“我当年就怕他像他父亲一样,所以才不准他涉足武林,看来他的体内依然潜伏著他父亲遗传的冷酷和残忍,我真怕他成为继他父亲之后另一个杀人狂魔。其实从他的干祖父到他的父亲,都曾血洗过武林,他能例外吗?”
    春燕道∶“希平虽然好斗了些,可是他绝不会是嗜杀的人,我看著他长大的,我了解他。小姐,他是很坏,但他不喜欢杀人的。这也许是他的身体里流著的血有一半是属于小姐的。他平时都是很善良的,真的,燕子不骗奶,小姐见到了他,一定会喜欢的。毕竟,他始终都是小姐的骨肉呀!”
    梦情幽幽道∶“是呀,他总是我生的,当年能够狠下心让奶把他带走,多年来却一直想念著他。如果一切重来,我宁愿背负所有的罪,也不会让他离开我的。”
    春燕道∶“小姐,要把真相告诉他吗?”
    梦情道∶“还是迟些吧,我怕他无法面对,况且,我自己也同样难以面对他,毕竟,我欠他太多了,他会原谅我这个狠心的母亲吗?”说著,眼泪开始模糊了她那美丽的双眼。
    春燕哽咽道∶“小姐,他一定会的,奶也有奶的难处呀!”
    梦情强行笑笑,道∶“燕子,他到底有多少个妻子?”
    春燕想了想,道∶“我也不清楚,似乎是多得不像话了。”
    梦情道∶“我还想让梦香和抱月两个小妮子成为我的儿媳妇,现在看来还是不要害她们的好。”
    春燕道∶“小姐,我们家月儿也是希平的女人。”
    “什么?”梦情惊道∶“他们不是两兄妹吗?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
    春燕把小月和希平之间的纠缠说了一遍,然后道∶“希平和小月从小就分离,并没有任何兄妹之情,他们相遇的时候彼此也不认得,然而却做了那种事,而到得他们相认时,月儿已经以一个女人对男人的感情深深地爱上了希平,我们也只好睁一眼闭一眼。”
    梦情道∶“其他人知道吗?”
    春燕道∶“知道这事的人,应该也只有我们两夫妇。另外,我想希平的妻子也是知道的。不过,她们都不说,好像默认了他们兄妹这种超常关系,也不知她们是怎么想的。”
    梦香叹道∶“还好!”
    两女谈说间,已是走到华蕾房门前。
    敲了门,里面传来华蕾的声音∶“是谁呀?”
    春燕道∶“蕾蕾,是我。”
    华蕾沉默了一阵,道∶“进来吧,门只是掩著。”
    两女推门进去,华蕾见到梦情,眼睛瞪得老大,惊道∶“梦情姐姐?!”
    梦情笑道∶“奶还好吧,小精灵?”
    华蕾脸红道∶“嗯,很好。奶是什么时候来的?”
    梦情和春燕坐到华蕾的床沿,梦情道∶“刚到的,专程来看看奶。怎么,还想著奶的师兄不肯嫁人吗?奶可不再是当年的小精灵了呀!”
    华蕾的脸更红了,嗔道∶“姐姐,奶不要取笑人家了。”
    梦情道∶“我听说那坏小子总是惹奶生气是吧?”
    华蕾一时反应不过来,问道∶“哪个坏小子?”
    梦情笑道∶“奶曾经说他长大会迷死一大堆女人的那一个呀,不记得了吗?”
    华蕾气道∶“那小混蛋──咳!”她突然改口了∶“姐姐,奶说希平呀,他不敢惹我的,我是他的长辈嘛!”
    “哦,真的?”春燕笑道∶“我听说他帮奶洗澡来著,是不是呀蕾蕾?”
    华蕾惊叫道∶“奶怎么知道的?噢,不是的,没那事,一定是别人胡说的。”
    春燕道∶“奶不用掩饰了,我知道昨晚希平在奶这里睡了一晚,而奶今天就起不了床了,奶以后就跟著希平叫我们作娘,好不好?”
    华蕾轻声道∶“不好啦,那样很羞人的,蕾蕾不叫,还是叫奶们姐姐。”
    她终于承认了和希平之间的关系──没办法,全世界好像都知道了,不承认也不行。
    春燕笑道∶“再羞人的事奶都做了,还怕这一点吗?”
    华蕾脸红耳赤地争辩道∶“可是,可是,都是那混蛋害的,他回来没有?我饶不了他,他昨晚强逼我的,这账我非和他算清不可,哼!”
    梦情道∶“真的是我们的儿子强逼奶的?唉,以前奶抱他的时候,总是不停地亲他的小脸蛋,我那时就和奶说,奶这么喜欢他,等他长大了,就嫁给他好了。想不到他长大了竟然来对奶霸王硬上弓,看来奶不嫁给他也不行了,我想,奶不久就会生出一个像他小时候一样的人儿出来了,有得奶亲的,呵呵!”
    春燕也跟著笑了。
    华蕾羞道∶“姐姐,奶们不要告诉他我以前亲他的事,不然他就更得意了。”
    梦情道∶“可以呀,不过,奶得先叫我们一声娘,我们听著高兴了,就不说了,嗯?”
    华蕾为难了,她们不过是比她大那么几岁而已,这一声“娘”,叫她如何开口?可是,自己的小老公,偏偏是她们的儿子,这不是让她难堪吗?
    华蕾突然钻到被窝里,春燕却不放过她,掀开被子,道∶“被单还没换哩,奶就钻到里面去,难道是想怀念昨晚的味道?”
    华蕾娇嗔道∶“奶坏透了,怪不得教出这么一个坏蛋。”
    春燕道∶“蕾蕾,奶说对了,就是我教他来对奶使坏的哩!如果他不坏,奶不是要来跟我争那个死老鬼吗?老实说,奶师兄可没有令奶几天起不了床的大本领,他现在连我都应付不来,怎么可以让你跟著我受苦,所以我就叫儿子出手帮他的父亲,让他无论如何把奶弄上床,他果然不负我所望。”
    华蕾脸色一黯,道∶“他是因为受了奶之命,才对我这样的?”
    两女了解她的心思,春燕笑道∶“看奶失落的,骗奶的啦!奶也不想想,他第一次闯入奶的浴室时,我还不知道他到了长春堂哩!他那个性,见了奶这样的大美女,还用得著我去命令他吗?”
    华蕾笑得灿烂,道∶“奶知道他色就得了,我说他强逼人家,奶们当信了吧?”
    春燕道∶“信,怎么不信?不过,他好像没有强逼奶装疯卖傻地缠著他呀?”
    “是谁告诉奶们的?是不是我大哥?羞死人了,呀啊──”华蕾怪叫出声,夹杂著梦情和春燕的失笑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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