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是官场，想要脚踏两条船的人，最后要么就是折戟沉沙，要么就是被两方人所唾弃，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所以说，在方明镜还没有倒下前，这个尚副市长还是会耍滑头。
    想到这里，赵凡决定还是要争取一下，好好做一下尚书的思想工作，所以，赵凡走到办公桌旁边，刚要拨打尚书的电话，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来。
    赵凡掏出来一看，不禁有些头大。
    是南山县那边的科部主任崔永琪打来的，这丫头隔段时间就会给赵凡打一次电话，意思是要要过来找赵凡，要当赵凡的秘书，其实小丫头的心思，赵凡又岂会不知道，可一旦答应了她，只会误了她的前程。
    赵凡已经给她安排好了未来的路，只要继续走下去，不需要多久，就能被调到别的县当挂职副县长，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天大机缘啊，可她倒好，一门心思的想跟在赵凡身边。
    这份情谊，说实话赵凡也快要招架不住了。
    不是说这长得跟洋娃娃一样可爱的女孩赵凡不喜欢，这丫头身材也不错，长相卡哇伊，是个男人都会心动的，可问题是她一门心思的要跟在赵凡身边当秘书，哪有这样的人啊，为了儿女私情什么都不要了，包括大好的前程。
    “小崔，咋了？”接通后，赵凡耐着性子的道：“最近工作还顺利吧？”
    那边，崔永琪不满的道：“领导，你说的过去站稳脚跟了就把我调过去的，都快三个月了……”
    赵凡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轻声道：“小崔啊，科部主任做得不开系么？”
    “不是不开心，是不习惯。”崔永琪撒娇道：“领导，我觉得我比较适合干秘书，您让我过去吧，只有我才能把你照顾好。”
    “我已经问了，你在那边还没有秘书呢……”
    赵凡脸部肌肉抖了抖，突然想起来，现在他的文凭还是大学，现在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在往上的话，学历要求就越高，不如让崔永琪过来，让她代自己去听课，一年半载的就能把研究生和博士学位拿下来了。
    想到这里，赵凡叹了口气道：“你可要想好了，下一步，你就能道别的县去挂职当副县长了，来我这里就只能干端茶倒水的活儿。”
    “小崔，你也不小了，该为自己的前程考虑一下了……”
    那边崔永琪的声音明显有些雀跃，毫不犹豫的道：“放心吧领导，我已经想好了，您快点打招呼把我调过去吧，到时候我就能跟着您到处跑了。”
    又说了几句，赵凡才挂了电话。
    这丫头那点小心思，看来得找个机会把她给断了，否则她是不会安安心心下去挂职的。
    收回思绪，赵凡给副市长尚书拨通了电话，接通后轻声道：“老尚，最近工作顺利吗？”
    尚书笑着道：“挺顺利的，赵副市长出差回来了？”
    “昨晚上回来的。”赵凡笑着道：“听说我不再的这一个星期，下面开发区挺热闹的？”
    尚书微微皱眉，看了一眼办公室外，压低声音有些谨慎的道：“赵副市长，确实出了件大事情，没想到闫永生也是纪检的老干部了，居然会犯那种低级的错误。”
    “这么一闹，我估计过两天的常委会上可能又要吵得不可开交了。”
    “反正这种事情，大家心知肚明，你懂的……”
    赵凡眉毛一挑，会意的笑了笑，低声询问：“这件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简单吧？”
    尚书脸上浮现出一丝犹豫，半响，才讪讪的笑了笑，然后小声道：“这事儿是华永年安排的，本来原先的意思，只是给闫永生制造一些麻烦，让闫永生在下面礁石县被动一些。”
    “可没想到闫永生的老婆居然那么给力，愣是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差点捅了天大的窟窿，闫永生几乎被她给毁了。”
    赵凡眉头一皱，低声道：“两位神仙这样闹下去，大家迟早被殃及鱼池啊。”
    尚书楞了一下，疑惑的道：“赵副市长，这话怎么说？”
    赵凡轻声道：“上面州府的意思，是大局为重，无论如何，谁也不能让市领导班子不稳定，否则，上面很可能会对渡口市领导班子来一次大幅度的调整。”
    “到时候，别说他们两个，就连我们也会跟着遭殃……”
    尚书心里一震，赵凡去州府一趟回来，说出来的话不会空穴来风啊。
    半响，他才低声道：“这件事情，方市长似乎很有把握，赵副市长，相信你也知道，蔡书记从党校学习回来了吧？”
    “现在的华西州，已经不是刘州长一个人当家做主了，据说，过段时间，蔡书记会亲自带队伍下来视察下面开发区，就算州府决定要调整，也应该只是小幅度的人事调动，到时候，方市长的机会应该会大一些。”
    看来，这尚书还是觉得跟着方明镜有糖吃啊。
    赵凡想了想，语气凝重的道：“老尚，有些事情，本来我不该多嘴，但我觉得，他们怎么闹，那是他们的事情，你还是要把重心放到工作上来。”
    “退一万步来说，如果到时候真的出现大幅度的调整，你我这样的局外人就算被波及，也没什么，可要是卷进去了，那就可能会葬送了自己大好的前途。”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至于听不听，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赵凡说完，电话那边沉默了很久。
    这让赵凡有些忐忑，这算不算吹枕头风？
    半响，那边尚书才开口道：“赵副市长放心，我早就不参与他们那些事情了，只是现在我还不好明目张胆的退出来，毕竟方市长的面子要给，真要得罪了他，我恐怕等不到认识调整就会被调走了。”
    “以后，他们的事情我也会尽量回避，毕竟你说的方法，才是最稳妥的方法。”
    尚书也是很无奈啊，虽说赵凡把举报资料还给他了，可是谁又能保证，赵凡手里面还有没有更加重要的资料呢？
    别的不说，那些捐款截图全在赵凡那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