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從程應暘口中說出來,奕歐和應曦就懵了。好半天才弄明白:他們精心策劃了幾天的計畫,這大半天的表演,也僅僅是換來暘哥對應曦的回憶與認知;其他弟兄,包括他和令狐真,暘哥仍未恢復認知。也就是說,他們對於程應暘來說幾乎是陌生人一個。
    應曦被程應暘攬在懷裏動彈不得,她抽抽搭搭地說:“他們是你的兄弟,最好的兄弟……應暘,你看看令狐真,救救他,他快死了!”
    奕歐和程應暘低下身子看令狐真,摸一摸,探一探,還有鼻息;扒掉他的防彈衣檢查,除了後背那塊凹進去了,沒見血跡。可是無論他們怎麼呼喚都沒有反應,掐人中也不行。死倒沒死,他是真昏過去了!原本挨了奕歐的打,內臟還未復原,現在又挨了槍擊,雖然有防彈衣,可是強大的衝擊力使他新傷舊傷一起來,所以……光榮負傷。
    令狐真被立刻送往醫院;黃市長‘功德圓滿’,也很快離開了。警員們給奕歐、應曦他們錄了口供之後,奕歐也帶著程應暘離開了。在場的所有記者和媒體都是程功集團的人,所以這次事件並沒引起什麼影響,外界並不知道程應暘曾經被‘綁架’了,股價走勢平穩,珠寶廣告宣傳順利,銷量節節攀升。但是林家,連帶著也脫不了干係的從犯許家,徹底地消停了。
    奕歐對程應暘笑著說:“暘哥,回去等令狐出院了,我們給開個慶功會,這次能請到黃市長,算是天大的面子了!真是有驚無險啊!”
    程應暘點頭。但是在乘車回去的時候,他拒絕讓奕歐同車,也不讓他做司機,奕歐只得坐回自己的保時捷。應暘把應曦拉到懷裏,又在車內升起擋板,前前後後擋個嚴嚴實實。在車內,他面對哭花了妝的應曦,板起了臉:“姐,你穿這身衣服幹什麼?”
    這個問題讓應曦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們說我打扮成這樣可以刺激你呀……”
    程應暘氣極反笑:“刺激?那可真刺激到我了!姐你竟然當著我的面,與另一個男人穿著結婚喜服!如果我不沖過來,你們是不是就要拜堂成親?!”他憤怒地咆哮著,脖子上的青筋都露出來了,受了刺激而仍然被藥物控制的他瘋狂地撕扯著她的大紅喜服,令狐真精心為她訂制的天蠶絲霞帔轉瞬間成為鮮紅的布條,成雙成對的龍鳳鴛鴦從此天各一方,粉身碎骨。顯然,令狐真和奕歐只想到用應曦嫁與他人的方式來刺激程應暘,沒想到刺激倒是刺激了,可是走錯了方向。應曦與應暘前世今生的淵源如此之深,他豈能讓她嫁與他人?
    應曦嚇壞了,她從未見過如此失態的程應暘,猙獰而可怕。即使是在催眠之前,或者之後,程應暘都沒有如此瘋狂過。她嚇得縮在車落裏,渾身索索發抖,如同秋風蕭瑟下保守欺淩的落葉,搖搖欲墜。好在程應暘身子虛弱,把喜服撕碎了,他也累了,攤在一旁大口喘氣。應曦身上只剩下白色的長裙,還不至於赤身裸體。她蜷縮著,還未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只是瞪大雙眼,恐懼地看著身邊的程應暘。
    為什麼?為什麼幾天沒見,他就變成這個樣子?也怪奕歐他們,沒有將程應暘的真實情況詳細告知應曦,她更不知道應暘目前仍是屬於毒品和藥物雙管齊下控制的狀態,在他身上,一半是人性,另一半是藥性。受了刺激後,原本任人擺佈的溫順變成了刀槍不入的狂躁,可謂極度危險。
    此時的他,就像一頭餓極了的豹子。“姐,過來。”
    應曦搖搖頭,她有些怕。
    “過來!”他聲音越發低沉。太長時間沒有碰她,他早已無法忍受。何況目前的應曦,身穿著薄如蟬翼的白色開襟連體裙,身上的汗水浸透了輕薄的衣裙。輕薄的布料貼著她的身體,她那身起伏的線條,就被勾勒出一個清晰的輪廓。
    晶瑩的汗珠便順著她的臉頰和脖頸,幾縷烏黑的頭髮,貼著她的額頭和兩腮,襯著她漲紅的俏臉,訴說著一種說不出的誘惑。只是她的小鹿般無辜的大眼睛,滿滿的都是恐懼。
    男人的獸性很容易被挑起。只要是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再加上合適氛圍,例如隱蔽的空間、女性的一舉一動,還有眼耳口鼻的刺激。此時,正是天時地利人和。應曦曼妙的身姿、因緊張而急促的呼吸,還有因車內狹小的空間使得她身上的百合體香越發濃烈,沒有一處不吸引著程應暘。他大手一抓,就像老鷹抓小雞似的,把姐姐抓到自己懷裏,霸道地說:“我渴了!喂我!”
    作者的话:接下来虐多,H也多,亲们可以一饱眼福。